秦弈轉頭看著安安小的表,有些糾結。
得益於賢者狀態,他看破了這個小腹黑的意思。
就等著自己說要做一些的事,然後板臉,義正辭嚴地訓他一頓呢。
百分之百是這樣的,不用懷疑。
但自己哪得罪了啊,要這樣一換一?
秦弈一時沒想明白,口中卻做出了標準答案:“你這麼楚楚可憐的,我一拳頭下去你可能會哭很久……那就什麼珠子都有了?”
“?”安安怒目圓瞪。
秦弈退了一步。
見他這慫樣,安安便知只是調侃,便很快收拾心,再度捱了過去:“先生真的捨得打安安?真要這麼狠心,那就打吧。”
說著閉上眼睛,微微擡頭,一副等著你我的樣子。那神怎麼看怎麼可憐,別說秦弈了,就算換了南海捉蚌的那些大漢也不會有人捨得打啊……
秦弈無奈道:“玩笑、開個玩笑……我怎麼捨得打你……”
安安泫然泣:“先生都不用打,只要說一句想看見安安哭,那安安也就心碎得哭了。”
這話倒是說得秦弈心裡都了一下。
如此瓊瑤式的表白,居然是出現在這隻小蚌口中……
說來也是啊,邊其他子每一個都非常自立自強,就連看似跟個掛件以夫爲天的羽裳其實心也很剛強,唯有安安好像很弱,從初識起就很妹子。雖然逐漸發現了也有些勇氣、還有些小腹黑,可整上還是的的……
這麼瓊瑤,太正常不過了。
而且這話聽著真,真的能使鐵漢化繞指,更別提桃花一隻了。
秦弈之前那點警惕都被說散了七八分,手上的面頰,語氣也轉爲和:“沒有,那當然是開玩笑的,先生怎麼捨得打安安,別說打了,就連看你眉頭蹙一下都心疼好嗎?”
安安睫了。
明明是自己準備坑他,可怎麼這話聽著讓人的心跳得好快……跳得都不想坑他了,還想多聽幾句嚶嚶嚶……
咬了咬下脣,讓自己清醒點,然後皺了皺眉頭。
秦弈:“?”
安安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先生不是說我蹙眉你就心疼嗎?我蹙了。”
秦弈:“……”
安安又皺了皺眉。
秦弈:“……”
“疼死了嗎先生?”
“我……”秦弈哭笑不得:“那就是一形容,哪有人當真的?”
“呸,騙子!”安安轉頭就走。
秦弈早都被繞忘了之前警惕什麼了,急忙一把拉住:“誒誒誒,別跑,魔主隨時可能冒出來襲的。羽裳和明河輕影的修行之我都布了強力陣法,起碼能扛一兩下,其他區域可不見得安全。”
被他這麼一拉,安安就順勢栽進了他懷裡,低聲道:“原來先生還關心我麼?”
“那是當然啊!怎麼可能不關心你?”
“那……”安安擡起頭,眼中秋水盈盈:“先生既然不打,要怎麼讓安安出水?”
都到這抱滿懷的份上了,這眼波含,擡頭相,秦弈哪裡還按捺得住,低頭就吻了上去:“出水……當然有其他辦法的……”
“等等……”安安手攔住了他的脣:“要、要那樣的話,一時半會結束不了,魔主來襲怎麼辦?”
秦弈豪氣干雲:“它們離了魔淵肯定不是完整戰力,所以纔要。真敢出來,我們就敢給它們一個狠的!”
安安柳眉倒豎:“所以就是,能滿足你那點齷齪心思,我就可以留著了,不需要的時候,就是安安可以先撤了對不對?Tui~渣男!”
說著用力推著他的臉,順便還惡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尖上,好像一個被誰強迫的弱子在力掙扎。
流蘇在棒子裡用力鼓掌:啪啪啪啪!
好香一口瓜,這桃花終於栽了一次,喜大普奔!什麼幽冥之主,什麼開天皇,都不如一隻蚌!
秦弈都沒閒工夫理會流蘇了,他臉都被摁得後仰,看著天花板發呆。
終日打雁,還是被雁啄了眼。明知道這貨腹黑,之前也明明猜到了的套路,可被七繞八繞的就繞沒了,最後還是被帶回了原點,實現了既定的噴渣男目標。
可原來生氣的原因,真是因爲要讓先走啊?
奇了,以的,本該是很害怕,自己都想要先走纔對的啊,剛纔嘮叨半天不都是在表達這個意思麼……提出讓先走不是遂了的意麼?怎麼反而得罪了?
今日的秦弈真正的經百戰,早已非當年吳下阿弈了。當他認真在思考這個問題時,答案是很容易尋求出來的,就像一道對常人難的數學題遇上了院士,一道難解析的法則遇上了流蘇,差不多意思。
安安哪裡是不怕……分明是不願意拋下他們,或者索說,就是不想拋下他走而已。
就是爲了他而鼓起勇氣留在這,在這種心思下,沒得到一個語,反而是讓走。
在安安心裡多半有種被被看扁了的覺,一腔心意餵了狗?
這樣的話,其實簡單的……
秦弈連帶臉都還被摁著呢,就含糊不清地開口了:“哪怕你只是獨自離開這屋子,我都擔心你遇襲的……想先送你離開,完全是爲了你的安危……安安,你皺眉我心疼可能是誇大形容,但假如你真了一點小傷,那時的心疼絕對錐心刺骨。”
安安眨眨眼睛。
知道他在說好聽的,可是……好喜歡聽。
錐心刺骨都冒出來了,果然是吹笛子的文化人。
秦弈繼續道:“我本該想方設法把你留下來纔對,你的水靈之能給團隊帶來的好太大了,明河輕影雖能達無相,在這方面也沒法替代你的用途,我豈能捨得你走?”
安安怔怔地看著他,心想這倒是毋庸置疑的,從功利角度去看,誰也會想方設法把這樣的團隊輔助留下來纔對,會打算送走,當然是爲了安危,真正關心的表現呢。
自己也是一時鑽了牛角尖了。
秦弈輕輕捉著的手,的手果然已經的,沒了力氣。
秦弈心中有了底,臉不紅心不跳地續道:“先生豈能不止你心意,我又不是木頭。若你真不怕危險,那我們就攜手並進,管它是九天神界,還是無底魔淵,我會在你面前,不會讓你到任何傷害……”
流蘇差點又想鼓掌。
安安心跳越來越快,有些慌地想要出手:“放、放手……”
秦弈不但沒放手,反而另一隻手去摟的腰,一下就將攬在懷裡,附耳低言:“便是不走,我們也可以研究一下怎麼取水,說不定還有妙用……”
“沒、沒妙用,我騙你的,我們的蚌珠本不……唔……”安安話都沒說完,脣就被堵上了。
瞪著眼睛癡呆了好半天,整個人慢慢了下去,連自己想說什麼都忘了。
和秦弈,很多七八糟的事都玩過,用小腳那啥的,可回頭一想,太會玩了,導致正常事都沒做過。
他們居然是第一次親吻。
這是安安的初吻。
秦弈恣意攫取著香甜的水靈,安安又不控制地開始凝聚新的水靈……
分明沒打算取水制珠了,卻已不知不覺水靈滋生,汩汩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