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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娘不慌不忙,指尖纏繞飛轉的手鏈懸在當空,氣刃擊在手鏈之上,頓時煙消云散。
左云風“咦”了一聲,腰間綻起一道芒,化作一條金蛇,向著蓉娘張口咬去。蓉娘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面金的手網,將手網拋向金蛇劍,劍、網在空中撞幾次后,金蛇劍忽然蜷曲繩索,當頭向蓉娘纏繞上去。
蓉娘輕聲一笑,一指金網,金網自下而上兜住金蛇劍。金蛇劍左右竄,想從網中溜出,卻見金網忽然一振,極度的寒意籠罩下來,將的金蛇劍瞬間凍一冰。
左云風驚道:“冰魄金籮?丫頭你是何人?”
蓉娘并不理睬,微笑著將冰魄金籮和網中被凍冰的金蛇劍收了,右手再指,手鏈飛到左云風頭頂,向下連續猛擊。
左云風金蛇劍被收,痛之下,不敢再有毫大意,沉下心來周旋,同時又拋出一張烈焰玄門景符,↖將前的焰墻再次加厚。
東方敬化紅巾力士,猛推焰墻;裴中澤頭上懸著銅鏡,兩儀玄不停向清玄鏡;沈財主努力控金錠法接玉如意;蓉娘指著手鏈同砸清玄鏡。
四人如穿花蝴蝶般,按照趙然所指點的月鳴幻景陣法要詣,在陣中穿梭著,不時自黑暗中現,發出一擊后,倏然重回黑暗。
片刻工夫。蓉娘已經把剛才陣之前,趙然指點的攻擊方式告知了東方敬等人。這幾人都將出手方位擊向左云風左側或是靠下的位置,好似出招偏離,等到了左云風邊時,卻又忽然不偏不倚,直取要害。
這一下子。左云風頓時狼狽不堪。他干脆守門戶,以清玄鏡在,焰墻在外,玉如意居上,形了重重屏障,以防為主,只是以指尖氣刃不時反擊,這才將局面稍稍穩定下來。
僵持了一陣,東方敬暗自心驚。心道自己還是低估了左云風的修為,沒想到三年不見,這廝修為居然進如斯,若非趙師弟陣法靈妙,恐怕今日有得一番周折了。
左云風更加心驚,他雖然論起真力雄渾,遠遠在四個小輩之上,但他看家的清玄鏡卻是直接以真力所化。這麼斗下去,他始終于被的防之態。真力的消耗極其巨大,本不能支撐太久。
再者,對敵的四人之中,以化紅巾力士的東方敬最為難纏,抵擋起來也最為艱難,烈焰玄門景符是五階符箓。煉制極為不易,他統共只有三張,如今第二張已經快要到了末尾,等第三張再打出去,便沒有什麼后招可以對付東方敬的蠻力了。
其他三人也不可小覷。那個使銅鏡的,應當是慶云館的真傳道士,兩儀玄對自己的清玄鏡損害頗大;使金錠法那個,也纏得自己玉如意毫無反擊之力;至于那個小丫頭,手中竟然有擅守法的金鑼,還好沒有拿出來收自己的玉如意,否則自己恐怕很快就要輸了這場斗法!
最后的問題是,這四人的出招怎麼會如此詭異?明明打的是莫名其妙的方向,可最后招數卻總能打到自己上,當真令人防不勝防。
思索片刻,左云風估計與自己的這座陣法有關,看來要想破局,首先還是要先將這座之前沒看上眼的低階陣法破除才好。
想罷,他也不去反擊了,再次將攻擊的重心放在殘月之上,手中屈指連彈,一串氣刃飛向殘月。
斗法之初,雖說在裴中澤的強烈建議下,定下了依托月鳴幻景大陣與左云風相斗的策略,但東方敬并沒有將這座法陣放在心上。但激斗多時后,他已經全然改變了最初的看法,對于這座法陣明顯重視起來。
眼見左云風再次將攻擊重心放在了大陣中樞上,想也不想便即出手相護,一道紅飛出,化作一面赤紅的斗篷,擋在殘月之前,將中樞遮了個嚴嚴實實。
左云風的氣刃打在斗篷上,均被一一化解,傷不得斗篷分毫。
左云風漸漸到心焦,他的最后一張烈焰玄門景符剛剛使出,若是不能在其消散之前扭轉局面,恐怕勢將很難挽回。
稍稍停頓片刻,緩了緩氣息,左云風開始調真力,待凝聚出一厚實雄渾的真力后,他清嘯一聲,十多張符箓齊出,猛然擊向天上飄著的斗篷。這些符箓是他積攢了許久的寶貝,均是三階、四階,此刻全數打出,也算是他竭盡所能的最后一擊。
一個即將破鏡的大.法師,以雄渾真力打出的十多張中階符箓,其威力豈是能夠小視的?東方敬也知這是左云風要拼命了,匆忙之間也打出了三、四張防符箓,想要抵消左云風符箓的部分威力。但這寥寥幾張符箓迎上去后不消片刻便煙消云散,左云風符箓所化的各種攻擊手段只被阻擋片刻,便盡數擊在了斗篷上。
一陣連續響之后,斗篷由赤紅轉為青白,在空中嗚咽一聲后,飄落于地,這件法已然收了不小的傷害。
東方敬心中痛惜,也顧不得收回斗篷,雙目圓睜,大吼一聲,紅巾巨人再次加力,猛推焰墻。
左云風眼見焰墻有被推散的架勢,連忙抓時間屈指連彈,一串氣刃再次飛向殘月中樞。
氣刃轉瞬間便將遮擋在殘月中樞前的烏云一掃而空,繼而斬向殘月。就在趙然自己都做好法陣被迫,陣盤損的心里準備時,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掌驀然自黑暗中鉆出,一把將飛過來的氣刃盡數碎。
與此同時,東方敬喝了聲“破”,左云風前的焰墻終于被他推散。
左云風呆呆看著天上那只突兀間出現的巨大手掌,嘆了口氣,道:“罷手吧,老道我認輸便是……東方,三年不見,你的搜魂手竟然凝實到了如此地步,這是化形了麼?”
手掌在空中逐漸去,東方敬念咒語,將力士神打撤去,又將斗篷收儲囊中,沉片刻,道:“本不以之示人,沒想到左師傅修為進如斯,也只好使將出來,讓左師傅見笑了。”
左云風點了點頭,又看向同樣停手的其余三人:“你是沈家子弟?你這金錠使得妙、煉得好,比老道那不的徒兒強多了……你是慶云館的裴中澤麼?以前一直聽說你資質不佳,沒想到如此年輕俊杰,裴大煉師竟然將兩儀玄都傳給了你……你這丫頭那張金網是不是冰魄金鑼?你怎會有這等寶貝?”
沈財主笑道:“黃騰松也擅金錠法?回頭倒要請教請教。”
裴中澤沒搭話,蓉娘卻不置可否,輕笑道:“你這老道見識不淺。”
左云風將清玄鏡收起,向東方敬道:“東方,要如何置我師徒?”
東方敬道:“龍首蘭香草我是要上呈玉皇閣的,你師徒二人牽涉盧家滅門一案,中山屬慶云館所轄,因此要移慶云館置。”ωWW.166xs.cc
左云風點了點頭:“老道跟你們走就是了。”
裴中澤上前,以慶云館獨門手法在左云風氣海上連下三道制,然后沖陣外朗聲道:“趙師弟,撤陣罷。”
趙然聞言將法陣收起,從樹上一躍而下。
左云風向走過來的趙然凝視片刻,問:“你姓趙?是哪家子弟?這法陣是誰傳給你的?”
趙然對左云風的氣度還是相當敬佩的,于是也不瞞:“家師華云館江大.法師,這法陣卻是我自己煉著玩的,讓左師傅見笑了。”
左云風愣了愣,輕嘆一聲:“修行界英杰輩出,看來老道當真是老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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