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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五,趙然正式下山,啟程前往君度山。
不出所料,趙然向無極院討要的所有條件都幾乎被砍去了一半。牒道士的編制連他在只有三個,火工居士為五人;建設龍山廟的開辦費用被減得更多,總共只有一百兩銀子;而趙然為廟祝之后,第一年上無極院的香火錢按例減免,第二年為一百兩,從第三年開始,每年需上二百兩。至于道士和火工們的薪俸,以及君山廟的日常開支,則由君山廟自行負擔。
就算他家財萬貫,這個數字也讓他有些咋舌!于是從下山之時起,他就打定主意盡量不滿編了。
跟隨趙然下山的一共只有三個人,一個是牒道士金久,另外兩個是關二和魯進。整個道院里,這三個人額頭上的“趙氏標簽”是最明顯的,不管樂不樂意,三人都只能跟著趙然廝混,除了躲避欺辱外,也保留一個將來不至于就此埋沒的希。
雖說趙然爭取到了連他自己在的總共八個正式和非正式編制,但實際上他并不想帶那麼多人,帶上這三個,已經是趙然暫時能夠容忍的最高限度了,否則他寧愿一個都不帶。開玩笑,是支付這三個家伙的薪俸。他每年就要花費一百六十八兩銀子,如果算上吃喝拉撒及其他費用,還得再加一百兩!
關鍵是目前君度山以西的那片荒地上,一個大戶都沒有,連打土豪的機會都欠奉,如果這筆銀子要從百姓頭上均攤。按照之前統計的數字,連上老弱婦孺在,有一個算一個,每個人差不多都要負擔一百文。第二年是一百五十文,第三年是兩百文!
好吧,趙然不想這麼累心,他決定前三年都由自己掏腰包,至于三年后,他不相信自己還會繼續做這個廟祝。
當晚。四人便趕到了羊馬驛,宿于驛站之中。李驛丞屁顛屁顛的來回伺候著,加著倍的刻意小心,他從關二的口中得知,這位年輕的趙道長由方堂方主改任了君山廟祝,擔心他心不好,自己若是一不留神撞到刀口上,恐怕會討一通臭罵。臭罵都不在乎。關鍵是每月五兩銀子的救助站可千萬別取消了。
李驛丞白白擔心了一場,趙然只是檢視了一番救助站的安置。看了看一年的賬目,便回房洗洗睡了。這讓李驛丞放心了不,要知道,這救助金里倒有將近三兩是救助自己的,賬本里的名目都是他挖空心思編造上去的,若是被趙廟祝看穿。自己的收益可難保要大幅度水。
趙然不知道李驛丞肚子里的花花腸子,他也不關心,五兩銀子而已,只要救助站一直存在下去,就能穩定地向氣海提供功德力。這才是最重要的,花再多銀子也值。
第二天一早,趙然就帶著金久、關二和魯進出發了,過了午后,四人便進了長蟲山,準備在此停宿一晚。長蟲山中還留有十來戶不愿離開的,趙然也不強求,在其中一戶家里借住,安頓好后便來到后山。
五大師府外的水塘幻境已經失去了蹤影,水塘原址堆著幾十塊大石頭,大致壘一個半人高的石屋——好吧,實際上趙然圍著石堆轉了幾圈才發現這是一個石屋。他當場啞然失笑,心道這位五大師蓋房子的本領大概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張老道有得一拼,不過平心而論,張老道蓋房子的水平還是要比五大師高明的,至那座茅草屋的的確確是個屋子的模樣。
趙然站在石屋邊,想起了張老道,不由心中一陣悵然。老道邋遢是邋遢了點,不過為人還是有意思的,說他瘋瘋癲癲吧,有時候還明,說他聰明吧,可又經常會一頭栽進自己的圈套里。不過趙然有時候也分辨不清,張老道是故意上當還是本來就傻,總之和他相的那段日子,過得當真有趣。
“驢兄,你說老道去了哪里?”
“昂?……”
“都兩年多了,也不說回來看看咱倆。”
“昂……”
“驢兄,你想老道不?”
“昂昂……”
“要不咱們回趟無極山,把老道的茅草屋搬走,等他回無極山的時候,一看茅草屋不見了……哈哈,會不會暴跳如雷?”
“昂昂!昂昂!”
趙然說走就走,騎上老驢,就往回路上飛奔。老驢似乎對趙然的提議相當高興,揚起驢蹄,跑得極快。
“驢兄,慢些,慢些……”
“昂?……”
“小心,彎道減速不懂麼!”
“昂……”
“前面有樹!……哎?留神……好險,突然冒出條來……”
“昂昂……”
“驢兄,沒想到你竟然能跑那麼快?”
“昂昂!”
“好嘛,真沒看出來,你以前一直出工不出力啊?”
“……”
原本走了一天的路程,老驢只花了一個多時辰便返回了無極山。趙然繞道后山,直上觀云臺,順著觀云臺后面的小路來到清潭。
許久沒來這里,清潭景象依舊,潭水映著彎月,茅屋伴著草坪,山石崖壁的角落里,殘存著尚未化盡的積雪。
趙然在潭邊靜立片刻,發了一陣呆,然后走到茅屋邊,看了看這座半人高的簡陋破屋,估算了一下扳指空間的大小,手一抹,茅屋立刻移扳指,將扳指剩余的空剛好填滿。
正待離去,老驢忽然“昂”了一聲,趙然順著老驢偏過去的腦袋,立時醒悟:“差點忘了。”手將破魚桿也收進了扳指。
騎著老驢又往回趕,終于在丑時之前回到長蟲山。將老驢拴在屋后,趙然悄悄進了屋子,上床合被,聽著隔壁的鼾聲,漸漸睡。
從長蟲山向西再行半日,渡過沖馬河,翻閱君度山,趙然終于來到了山下那片平坦沃的土地。三座村落由北向南排開,相互間隔四五里,周圍方圓十里的丘陵、溪流、平地,再加上分鎮兩頭的君度山和小君山,便是無極院劃給君山廟布道的地盤。其中可以開墾的荒地共計一萬五千余畝,如今已經翻新過一遍泥土,只等開春后就可以播種了。
小君山已經不是谷縣的轄境了,屬于江油縣的地盤,不過既然被西真武宮劃給了君山廟布道,那這里就是趙然的地盤,江油縣金院也只能無條件接,實際上金院的何監院對小君山并不興趣,因為這里沒有人煙,因此便也大大方方毫無所謂了。
將金久、關二和魯進留在山腳下,趙然獨自一人上山。
小君山與其說是山,不如說是丘,只不過這座丘陵稍微高一些,占地廣一些。趙然縱驢而上,片刻間便來到山腰間的一平臺,這里正對著萬畝翻耕過的田地,一眼可以出去很遠,端的是個觀景的絕妙所在。
山壁上流淌著一汪清泉,順著山勢一直流淌到山腳下,清泉旁邊多了一水塘,趙然不暗自好笑,對著水塘喊了一嗓子:“五大師!”
一只五彩錦撲楞著翅膀由水塘幻境飛出,來到趙然邊,歪著頭看了看他:“咯咯,小道士,你怎麼來了?”
趙然正道:“大師,從今天開始,請稱呼貧道趙廟祝。”(未完待續……)r1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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