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時候的金烏族的后人,本就沒了純粹統,為了保護金烏族的后人,上古天帝曾給金烏族的駁后裔劃分了一個中等大千世界,由西天如來親自看守和保護。
如今裔族的后人,艱難生存了萬代,即便是如今,他們退居東海,依然要面對暗世界的打和清算,若非如此,裔族的年輕一輩,怎麼可能會出這些個妖仙級的強者?完全是高下出來的修為境界!
他們指過姬元皇帝去鎮暗世界嗎?
李修不知道。
現在李修知道,他們不是沒有指過,只不過所謂的大公,并不是讓眾生頭懸三把刀,時時刻刻都用規則打眾生,而是一視同仁。
這是姬元皇帝不同于任何皇帝的治國之道。
讓各族自由生長,以姬元皇帝為主心骨,四面開花,重現百家爭鳴的盛況。事實上,只要姬元皇帝不死,這種政策,是最快的一種拔苗助長的方式之一,有姬元皇帝在,幾乎也沒有多患。
這也使得短短五十年的不樂朝,修仙界的整實力,已經飛速發展,超越了大觀國最鼎盛的時期。
但患就是患,是實際存在的,不會因為姬元皇帝的無敵芒,就消失不見。
李修看著子他們,道:“怎麼?你們想聽聽我的解決之法?你們就不怕?”
子道:“事實上我們東海的況很復雜,我們已經指不上任何外援,原本希通過天選種子的選撥,在西楚大域博得一片領土,那個鐵疙瘩至不敢追到大域上來,對我們趕盡殺絕,所以明知此行兇險,我們幾兄弟還是來了!”
“鐵疙瘩?是不是一艘巨艦?”李修問道。
“不錯!看來李兄是知人!”子道。
李修點了點頭道:“我的解決之法也不能說是個完整的解決之法,但在目前為止,我所能想到的方法,僅此而已。我原本在萬劍城斬了區弒之后,想要一鼓作氣,掃平京城北面這三道門戶的所有魔頭,但最終我忍住了。因為這樣做,能解決的只是我一時之氣,并沒有實際上的意義。”
子頷首道:“難怪方才我等瞧見李兄你在云端駐足觀大運城,原來是這樣。如果李兄你信得過我們,我們愿意與你同道。”
裔族其余兄弟也都表示認同子的說法,幾乎沒有多猶豫。
“你們連我的解決之法都還沒有聽一聽,就如此表態?”李修詫異。
子道:“這也沒什麼,我們在這里早就絞盡腦,想了很多方案,最終發現結局是一樣的,我們已經沒有活路。如果我們不是留了一手,和另外的天選種子京,可能早就和他們一樣從人間蒸發。現在回東海也是沒有活路,不如就隨李兄你,去搏一搏!”
李修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們也不必如此悲觀,我要做的事兇險無比,你們沒必要白白送了命,要知道,你們上可還肩負著使命,族人還等著你們回去抵抗暗世界。我想,你們悄悄離開這里,姬元皇帝未必會趕盡殺絕!”
子道:“事實上這種事的確不值得姬元皇帝來趕盡殺絕,和我們一起的還有幾位朋友,他們也是心懷僥幸,結果失蹤了,尸骨不存!”
“可曾查出是誰的手?”李修問。
子道:“他們的手法很干凈,我們難以找到任何證據,不過,很多事本來也不需要證據!我懷疑是天督院的高手,法孝仁所為!”
“法孝仁?”李修表示沒聽過這號人。
“狂徒橫天據說都是此人帶出來的,亦師亦友的關系,此人在天督院的資格最老,據說姬元皇帝年求道之時,這位還曾給過指點,正是因為這一點點關系,可以說天督院的幾位創始人當中,法孝仁的份量是很重的!何況,這方圓一帶的京畿重地,法孝仁未必是頭號人,但也差不多了!”子這樣解釋。
子說到這里,那位二弟接過話道:“子說了一點,這位法孝仁在前朝大觀就做過末代皇帝的老師,三年的太傅,十年的相國!”
“原來他就是那位朝令夕改的法家太傅,志大才疏,只知撥弄權,真是禍國殃民之首!”李修不忿。
大觀滅后,想不到法孝仁居然投天督院,為創始人之一,只怕區弒那樣的人嬰酒宴,絕對不是僅此一家,那法孝仁負責監察京畿重地,實實在在的狗一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實乃法家敗類無疑,也有負皇帝之重任!
相比法孝仁,同為敗類的大將軍信羅河都只能算敗類小弟弟,畢竟信羅河治軍極嚴,手底下有大批的兵家幕僚,幾乎將信羅河捧上天了,常以軍中之神而謂之。這倒并非純捧,而是有實在功績。信羅河雖是人族叛徒,得到姬元皇帝的重用,投魔國,何曾像法孝仁那樣,尸位素餐,沐猴而冠?
這法家和兵家雖然有一字之差,然而自古以來,兵、法實乃一家,都是用來穩固統治者權力地位和約束下階層兵、民的,所謂的兵法和國法,都是由被統治階級來執行。有謂:變法修刑,務耕稼,外勸戰死之賞罰。將法、兵兩家同源之理闡述得淋漓盡致!
幾人閑聊了幾句,李修心思不在酒菜上,但也挑了幾筷子,味佳肴,一品齋的酒菜在京城都是聞名,萬劍城的只是分號,然而李修卻如同嚼蠟,食不知味!
“好了,天就快亮了,我不便久留,多謝款待!”李修忽然起說道,竟要告辭。
“李兄,你我雖非同族,但今夜你的一番高論,讓我很是佩服!如果你看得起我們兄弟,請讓我們與你一起去見證你即將要孤注一擲的大事,雖九死吾等亦往矣,絕不反悔!”子正說道。
李修道:“并非看不起,實在是今日這一別,我要做的事并沒有毫把握,不想連累諸位!”
子道:“正因為李兄你沒有把握,豈非正需要朋友的幫襯?更何況你所行之事,乃為天下眾生博一個公道,有危險才值得一搏,生機往往就藏在危險之中!”
李修看著裔族的這些陌生的朋友,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子笑著起介紹道:“這幾位都是我的同族兄弟,個個都是天才,和我同年出生,不到十九歲,我虛長月份,是他們的族兄。這位是金飛揚,這位是金鵬子,這位是金張蘇,這是金小池,這是金大方。小弟金子!”
五位族弟都起朝李修抱拳,態度一片熱誠。
李修也抱拳道:“我李修,今年十九歲。”
子幾人聞言大笑起來,子道:“李兄,原本我有個不之請,但不好開口,此番知道你的年歲,那就放心了。如蒙不棄,我等愿意和李兄你結為異姓兄弟,拜你為大哥如何?此番追隨兄長一去,齊心協力,殺出一條活路!”
李修容道:“承蒙如此抬,那這事就這麼定了!”
不等對方去抬香案點香燭,李修手一點,桌面多了七口海碗。李修道:“既然爾等兄弟愿意陪我轟轟烈烈干場大事,那也就不燒黃紙了,我們歃結義,何等痛快!”
“如此甚好!多謝大哥!”子大喜。
“大哥,我們都是純之軀,這歃之時難免鬧出靜!”二弟金飛揚說道。
李修道:“不瞞兄弟們,周廣順一直在暗中盯著我的行蹤,此番結拜,恐怕也瞞不過他的耳目。我看就不要管它什麼靜不靜,我已打定主意,結拜之后,我會給你們傳念,送個東西給你們看,看過后,你們都是來自海上,看看那是個什麼去,如果知道地方那敢是大好,如果不知道地方,那我就陪你們京,面見皇帝。只不過事先要說明,我這趟京,只怕熱鬧得很,我斬區弒,并不是因為他在城主府以人嬰開酒席這一點原因!”
子道:“這一點我們略有耳聞,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居在此,雖然并不知道大哥你是怎麼得罪九大二等貴族的,但他們要對付你,我們卻是知道的。區弒離開祖地,破關而出第一件事就是給你下戰書,這在這一帶的修仙界并不是,二弟去城中采集,很多修士都在議論這件事!”
李修道:“不是我得罪他們,是他們在東平府和我約戰,九大族長和數千度災銳,被我拿下,一個都沒走掉!”
“原來是這樣,據說東平府的養魂之地,就是和暗世界互相勾結而建的。那養魂之地藏玄機,尸魔族和暗世界做買賣,實在是與虎謀皮,被賣了還給他們數銀子,最終那養魂之地恐怕也還得被暗世界收回!”子道:“想不到居然被大哥一戰拿下,可真是出了口惡氣!”
想不到這子居然開口就能說了個八九不離十。
李修道:“暗世界打造的養魂之地應該是在你們東海興起,想必你們戰多年,應該對那養魂之地的玄機有所了解才對!”
子道:“按理說是如此,不過,也不知道他們會使何等法,居然能將那麼大的殼子變兩丈寬大,有時候我們花費很大的代價攻打下一座養魂之地,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得到,這幾乎是無解!”
“放心,到時候哥給你出氣!”李修拍了拍子的肩膀。
已到黎明時分,幾人歃結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