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期后,能覺自己的力量更加充沛。
以前需要原有的才能做的事,現在這同樣能做。
變化最大的,是自己白鱗片散發出淡淡的金。
但由于剛剛強行進期,鱗片掉了一大半,禿禿的地方看見,不僅疼且丑。
白曦懸浮在半空中,垂眸注視下面唯一站著的紫男子。
的眼尾有一層龍紋金邊,垂眸時如寶相莊嚴的神像,俯瞰眾生。
白曦揮了揮手,天空中的紅符咒消失,抑的烏云變的萬里晴空,用冷漠沒有毫的語氣開口,
“水已經有了雜質,水不會再庇佑你們,往后天災與業果你們自己償還。”
“我以白龍的份警告夏國,一個月,若還有一面夏旗,必遭天譴。”
“一年之后,我將拿回屬于自己的,你們好自為之!!!”
白曦言罷,拿出放在口襟里浸潤跡的福袋喜糖,拋在郁蒼面前,隨后消失不見。
“不要,白曦!!!”
*
“不要,白曦,別走!別走!!!”
郁蒼坐起,額頭的冷汗打他的頭發,他打量四周,是他悉的延英殿寢宮。
寢殿所有的擺設都沒有變化,白曦梳妝的銅鏡還擺在原地,銅鏡旁是喜歡的寶石柜子,喜歡閃閃亮,所以柜子里堆滿了的黃金與寶石。
這里是的痕跡,郁蒼卻沒有看見他的龍。
“是夢嗎?一定是夢,白曦!!”
郁蒼掀開蓋在上的被褥,鞋都來不及穿跑去攬月閣找白曦。
攬月閣的桌面上還放著風箏,耳旁仿佛響起的聲音,“漂亮寶貝,你忙完了嗎?你什麼時候忙完,我們去觀星臺放風箏好不好?”
郁蒼:“白曦?你在哪,出來好不好?”
“朕剛才做了個夢,竟然夢見我們大婚,結果有人害你,然后你走了。”
“果然是夢,我們不親了,你出來吧!”
郁蒼倉皇地尋找白的影,可是找不到,哪都找不到。
他抱著自己的頭,痛苦的蹲下,腦袋里不斷閃爍的是白曦傷、白曦吐、白曦掉鱗片的種種畫面。
他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心里下意識逃避,可腦海卻又在不斷的重復。
兩相糾葛下,郁蒼捂著恍若被凌遲的口,吐了口淤。
“皇帝!!!”太后走進來,見到郁蒼吐,慌張的上前想扶他起來。
“別過來!!”
郁蒼暴喝一聲,自己站起來,“母后,白曦呢,去哪了?”
當日婚,太后在皇宮中等待郁蒼和白曦宮,結果風云驟變,雖有白龍庇佑,可也沒能堅持多久就暈過去。
后來重傷的郁蒼被送進宮中,從闕火的口中知道了一切。
“白丫頭……或許出去走走,散散心了,你也知道,喜歡玩,等玩夠了,就回來了。”
“不!母后,不會再回來了……”
郁蒼跌坐在椅子上,拿起桌面的白龍風箏。
他心養的龍,把世間所有一切好的事捧在面前,想無憂無慮,慣肆意妄為,可一切都毀了。
“母后,不會再回來了……”郁蒼黯然,失去神采。
太后看得出來,郁蒼人是坐在這,其實里早就隨白曦的離開飛走了,變得空死寂,像尊木偶。
“皇兒……”
“母后,你走吧,朕想一個人靜靜。”
*
郁蒼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攬月閣,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不管外人怎麼敲門都不開。
最后還是太后咬牙,在第四天命令金鱗衛強行破門,才把昏厥,傷了心神的郁蒼帶出來,召太醫急看診。
太醫收回脈枕,朝太后搖頭,“啟稟太后娘娘,外傷好治,心病難醫,皇上自己不愿意醒來,我等也束手無策!”
延英殿每日湯藥不斷,郁蒼始終未醒。
他需要養傷休息,可議政殿諸多事務都要有人決策。
已經不止有一位大臣帶著奏折上門,就連裘柏巖都來詢問郁蒼的狀況,“太后娘娘,皇上還沒醒嗎?”
“裘大人。”太后扶他起來,“你不必多禮,來人,賜座!”
待裘柏巖坐下,太后才說,“六天前,是皇上迎娶白丫頭的大喜之日,你我都知道他等這天等了多久,現在……”
“現在白丫頭走了,他如何能接?”
偏偏是大喜之日,偏偏是郁蒼心心念念的日子,太后哽咽:
“那些對白丫頭做的一切,何嘗不是換一種不見的方法加在我兒上!若早知郁家祖先如此狼心狗肺,不是個人,哀家當時拼死也不會選秀宮!!!”
這郁家的門,覺得惡心。
裘柏巖也知道了一切,當日青龍街驟變,他在的裘府距離很近,親眼看到的東西比太后還多。
可惜他老骨頭,不了,否則拼死也得沖上去。
“始帝做的烏糟事,老夫同樣不齒。”
他為一生,一生鉆研詩書育人,史冊上與始帝齷齪的手段并肩者,寥寥無幾。
“可皇上這樣睡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是皇帝,注定不能有太多的私。
太后了眼角的眼淚,“哀家造了什麼孽啊,為什麼都來我的孩子。”
太后哭的泣不聲,心疼郁蒼,卻也不得不承認,現在不是郁蒼可以自我逃避,舐傷口的時候。
“哀家會想辦法的……”
太后來到寢殿,看見閉著眼睛的郁蒼,想說話讓他醒過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現在郁蒼想聽的肯定是關于白曦的消息,問題是現在沒人知道白曦在哪。
太后只得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闕火今天收到下面的消息,說是宮外的歸墟山被雷劈毀,夷為平地。偌大的山群,一夜之間消失。”
“不僅是歸墟山,夏國境的所有道觀,大多都被突如起來的天雷劈毀。”
“白丫頭在報仇,向所有傷害過的人報仇。”
郁蒼毫無所覺,沒有一點要醒過來,過問報仇之事的預兆。
太后就知道沒用,又過了兩天,宮外傳來更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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