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度使治所,今日來了一位貴客——醫局錢崇蜀錢大人。
由太醫院管轄的醫局分五大部,一是專給皇上、妃子等皇家人看診;二為醫局統管;三為采藥制藥;四為記載方,設置檔案;五為分派跟學醫至各軍隊擔任軍醫一職。
所謂“跟學”醫,則是指民間郎中跟著醫教學學習,經考核合格后,便為醫中一員,只是這些醫都將被派往各軍隊任軍醫。
醫雖階不高,但是太醫院和醫局都是與皇家聯系較多的,故此,便是一品員對醫都較為尊重和謹慎,輕易不會去得罪他們。
錢崇蜀雖只是五品,卻不僅掌管著為各軍隊輸送醫師的職權,還兼管采藥制藥。
今日,他突然千里迢迢趕來了祥州節度使治所,面見節度使柳奕之柳將軍。
中堂,柳奕之端坐首位,已近花甲之年的錢崇蜀在東側下首落座,但見他,長眉朗目,面紅潤,額下半尺黑白相間的胡須,雖材纖瘦,但看上去倒頗有些仙風道骨之氣。
西首陪著的是知州全哲全大人。副將言虎,師爺許智軒在一旁垂手恭立。
柳奕之朗聲道:“錢大人特地從京城趕來我們這小小的祥州不知有何公干呀?”
錢崇蜀恭敬回道:“柳將軍,全大人,下此次前來,乃是太醫院院史詹大人聽聞貴軍中諸多士兵患病且久治不愈,甚為不安,因知悉下表妹夫林子輝正是貴軍中的軍醫,故此便命下前來查看一番。”
柳奕之故作詫異道:“原來我軍中士兵患病一事詹大人已知曉?”
錢崇蜀回道:“不瞞將軍說,因軍中士兵患病者眾多,我那妹夫焦慮不安啊,唯恐是他醫不佳,拖延了士兵康復,便例行公事地將此事上報給了醫局。”
“原來如此,”柳奕之道:“林醫師有心了,此次倒是甚為奇怪,突然那麼多士兵同時患病,醫所日夜不停地煎藥,著實辛苦林醫師了,又累得錢大人百忙之中專程趕來。”
錢崇蜀道:“哎,哪里哪里,不辛苦。上至皇上龍,下至士兵康健均為醫之責啊,理當如此的,將軍不必客氣。”
柳奕之:“不瞞錢大人,為了給這些士兵看診,我曾請來祥州城八位有名的大夫前來坐診,已經都看過了,都不過是常見病而已,只不過,也不知為何吃了藥總不見好。”
聽聞此言,錢崇蜀捋了捋胡須,道:“江湖郎中之中亦有能人義士,能相助看診倒也是件好事啊,不過,下既然來了,還是要親自查看一番的,或能相助一二,若能令士兵早日康復,下也好向詹大人代啊。”
醫局的人素來狂傲,從來都不曾將江湖郎中放在眼里,在他們眼里,自己永遠凌駕于江湖郎中之上。而錢崇蜀這番話倒顯得甚為寬容豁達。
全哲問錢崇蜀:“錢大人可聽說過方山神醫?”
“有所耳聞,”
錢崇蜀下顎微抬,微微一笑,道:“恕下直言,雖然他頗有些名氣,但我等均未見過他的醫,對其自是難以置評,若有機會見其本尊,倒愿向其討教一二。將軍若是方便,不如現在就帶下去軍中探一下患病士兵如何?”
見其言談舉止有禮有節,柳奕之對其倒多了三分好,客氣道:“錢大人辛苦,倒也不必如此著急啊,且歇息一晚,明日亦可。”
錢崇蜀擺手道:“下不必休息,此次下前來也是職責在,早些查驗過病,士兵們可以早些康復。若得空閑,下還想去妹夫家走走,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啊。對了,不知我妹夫近日可好?”
柳奕之聽話聽音,回道:“林醫師甚好,就是每日忙于給士兵們看診用藥,日常公務忙碌了些。”
錢崇蜀額首道:“嗯,那也是他職責所在啊,那將軍,我們就去兵營瞧瞧吧?事早些了了,下還得盡快趕回京城去向詹大人復命呢。”
見他執意要去,柳奕之也不好再拒絕,索迎合了他心意,頷首道:“好,既如此,便辛苦錢大人了……”
柳奕之和全哲帶著錢崇蜀去往兵營,喊了林醫師作陪。
錢崇蜀倒是十分仔細,尤其對一些病稍重的士兵,聞問切用心診斷,一看便是醫極為嫻。說來也怪,這兩日服了藥后士兵的都有了明顯好轉,均比前幾日大有起,他又指點林子輝調整藥量,控制好不同藥材的煎藥時長,事無巨細,均面面俱到。
直忙了兩個多時辰,天漸暗,這才停下。
柳奕之邀請錢崇蜀赴宴,被其婉言謝絕,說既然將士們已趨康復,次日他便要返京,今晚還得去妹夫家中看看表妹,便先行跟著林醫師離開了。
錢崇蜀和林子輝離開后,柳奕之問全哲:“全大人,錢崇蜀此番突然前來咱們祥州,您怎麼看?可曾發現什麼問題?”
全哲毫不掩飾心中的狐疑,道:“滴水不!我原以為他前來探士兵不過是個幌子,實則是來為他妹夫求的,誰知他倒是只字不提,但是,他又去了林子輝家,看似無意,實則言下之意倒是在提醒我們了。”
柳奕之笑道:“全大人也看出來了啊?這錢崇蜀看似正直無私,實則老巨猾,擺明了告訴我們:林子輝是他妹夫,他們關系親近著呢,林子輝是醫局的人,若林子輝有什麼事不到我柳奕之來管。”
全哲蹙眉道:“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柳奕之微怔:“全大人的意思是,他也知道假藥案一事?”
全哲道:“錢崇蜀是否知道假藥案尚不得而知,不過,林子輝自以為王允死了,林濤‘死’了,他再搬出錢崇蜀來做擋箭牌,他就安全了。”
柳奕之道:“這兩日士兵的病倒是好的快了。”
“能好的不快嘛,”全哲嘿嘿一笑:“庫房被燒,林子輝也怕我們查到假藥,這幾日只能用真藥了,用了真藥,士兵的病自然見好。“
柳奕之憤憤然道:“這個林子輝,為了撈錢,什麼事都干的出來啊,只是不知他的假藥來源何?”
全哲凝視著他,低聲道:“將軍,錢崇蜀來的可有些蹊蹺啊,婧兒說放著林子輝釣大魚,這條大魚,不會是他吧?”
柳奕之向他看去,眸深邃而沉,喃喃道:“寧可錯判不可放過啊。”
對言虎道:“派人盯錢崇蜀。”
“是,將軍。”言虎領命退下。
柳奕之的眼中閃出濃濃的焦慮,總覺得心中沉甸甸地,呼吸都有些不暢,喃喃道:“婧兒說的對,這假藥案遠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啊,只怕盤錯節,跟上面的人連著呢。”
……
門外士兵來報:“啟稟將軍,肖寒肖將軍來了。”
“將軍?”柳奕之訝然,道:“他不是去湔州了嘛,怎麼突然回來了?”
全哲道:“莫非他是知道婧兒小姐遇刺之事了?”
柳奕之忙對士兵道:“快請。”
言罷二人起前去迎接。
肖寒滿面笑容,大步流星走了進來,三人相見拱手施禮,柳奕之將其迎堂中。
肖寒乃從二品,柳奕之和全哲均從三品,柳奕之請其上座,肖寒自是婉拒,自去西首坐下。柳奕之強求不得,只得仍按主次落座。
既知來意,柳奕之也就不婉轉客套了,說道:“將軍今日突然造訪,可是因為婧兒小姐遇刺之事?要說此事的確是末將失職了,在祥州地界上出現了這等事,末將慚愧之至啊。”
肖寒搖首道:“非也非也。”
“……”
肖寒道:“肖某今日前來,是來遂自薦的。”
“……遂自薦?”柳奕之啞然。
全哲眼珠一轉,陡然笑道:“將軍這是想給柳將軍幫忙來了呀?”
肖寒笑道:“全大人所言正是,肖某前來便是要自請做婧兒的副軍師的。直說了吧,婧兒如今傷,可是心中心心念念地便是這樁假藥案,故此,肖某便來替婧兒完這個使命,不知柳將軍可應允啊?”
“副、副軍師?”柳奕之突然到說話有些不利索了,為難道:“這、怎麼敢讓將軍做末將的副軍師啊,您這不是為難我嘛……”
肖寒搖了搖手,道:“哎,這有何難,本就是個虛職嘛,肖某也對這假藥案甚興趣,過來湊個熱鬧,或許能相助一二,將軍不用拘謹,將此事早些了了,婧兒才能安心養傷啊,您說對也不對?”
也難怪柳奕之惶恐,定遠將軍之子,神龍軍統領從二品大員的將軍要給自己做軍師,還是個“副”的,換誰也不敢接啊。可是他也說的明白,都是為了婧兒,那便有可原,另當別論了。
柳奕之勉為其難地抱拳道:“將軍謀略過人,有將軍相助,在下自是不甚欣喜,既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對啊,”肖寒笑道:“柳將軍果然爽快,那將軍能否跟副軍師我說說,今日可有何新進展啊?”
柳奕之道:“您別說,還真有一件事,今日京城醫局錢崇蜀來了。”
“錢崇蜀?他來做什麼?”
“說是太醫院院史詹大人派他前來查看士兵患病況。”
“查過了?”
“他去看過了,如今士兵的子正在好轉。”
“現下他人呢?”
“跟著林子輝回家了,說是去探表妹。”
肖寒深吸一口氣,沉思片刻,道:“他住在何?”
柳奕之回道:“驛站。”
肖寒問道:“除了林濤指認林子輝,其他還有何證據?”
柳奕之道:“言虎去救林濤時,只撿到兇手慌中落的一柄匕首。”
肖寒微微瞇起雙眼,沉道:“必須盡快將林子輝繩之以法,但若拿不出十足的證據,你自是不便抓林子輝的,如今這錢崇蜀又來了,我看查士兵病是假,找林子輝是真,他既然來了,咱們也不能讓他白跑一趟,無論他與假藥案是否有關聯,都可利用他探探路。”
柳奕之神為之一振,問道:“將軍打算如何探路?”
肖寒眼中閃過一狡黠的澤,輕笑一聲,低聲道:“盯了錢崇蜀,待他回到驛站,然后咱們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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