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也是兩頭都不敢得罪,這才著頭皮過來。
陸錦川看了一眼,是一瓶十幾萬的羅曼尼康帝。
“拿回去。”
“是。”經理拿了酒出去,事辦了,兩頭不得罪。
應夏側頭問:“呂公子是誰?這麼大方。”
陸錦川拿起筷子,往碗里夾菜,“之前你見過一次,不過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許容白搭話,“就是,我都不敢自稱公子,他也好意思。”
中途應夏去了一趟洗手間,沒讓陸錦川跟著,免得被人說是變態。
剛踏出洗手間,男洗手間門口一個男人摁滅了煙,大步走過來。
應夏捂著肚子,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男人連忙停下腳步,抬起兩只手,“嫂子,別誤會,我呂哲,我們見過。”
應夏想了想,似乎對他沒什麼印象。
呂哲繼續提醒,“那次打擾了你和陸哥吃飯,說了些你和程律師的……額……”
“哦,”應夏想起來,“有事嗎?”
呂哲慢慢走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就在這里說吧。”應夏說。
呂哲往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有話就直說了,陸哥在北面的那塊地皮,我想參一手。”
應夏淡然道:“他生意上的事我從來不干涉。”
呂哲笑道:“我這不是在求嫂子幫忙嘛,陸哥對地皮這一塊兒現在也不太熱衷,不如分一杯羹給我們這些小弟,不白幫,我這兒有個消息。”
應夏:“要看你這個消息值不值。”
呂哲四下看了一眼,確認周圍沒人,這才說:“我知道海城的沈修原和你們有過節。”
應夏微微勾,“這并不是什麼。”
“聽我說完,”呂哲繼續道:“沈修原這個人在商場上向來不擇手段,他想進軍北城,在陸哥這兒吃了多虧,他在你們這里暫時沒辦法手,但是別人那里,他未嘗找不到破綻。”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你有話直說。”
呂哲問:“你和程大律師,多久沒聯系了?”
應夏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呂哲低聲道:“你現在想聯系,恐怕也聯系不上,他接了個案子,涉嫌偽造證據,已經被拘留了,如果證據確鑿,吊銷執照是小,三到七年有期徒刑,這輩子也毀了。”
“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應夏當即否認。
呂哲道:“我和程牧安打過道,當然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很明顯是被人陷害,而且是個海城的案子,你想想,除了沈修原,還會有誰。”
應夏默不作聲。
呂哲遞給一張名片,“嫂子有事可以聯系我,放心,我一定盡力。”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里頭的盡力不過是為了最后的回報罷了。
應夏接過來,把名片攥在手里。
呂哲剛離開,陸錦川便開門出來,“站在這里干什麼?”
應夏把名片揣進口袋,“里面有點悶。”
陸錦川抬手看了一眼表,“那我們回家,在這等我。”
說完轉回包房去拿的外套和手機。
回到家,陸錦川去洗澡的時候,應夏給程牧安打了個電話,是關機狀態。
又給譚菲撥過去,電話一接通就問:“你和程牧安多久沒聯系了?”
譚菲在那頭愣了一下,“啊,好像是年前吧,說是要去海城,過年我給他發消息都沒回我,這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嗨呢。”
自從應夏和陸錦川和好之后,程牧安一直在刻意疏遠,畢竟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接自己的另一半有個男好友。
分寸這一點上,程牧安從來都把握得很好。
譚菲開玩笑,“你怎麼忽然問起他來?你不擔心你家陸半城吃醋啊?”
“沒什麼,”應夏心思沉了一下,“他也沒回我,隨便問問而已。”
譚菲道:“害,他那個人,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樣了,就裝高冷。”
應夏:“嗯,知道了,早點睡。”
“我還在數錢呢,家里還有好多紅包,你說許容白這樣從小被寵到大的,商能高才怪了,他要是算出個兩位數的加減法,家里長輩都要挨個夸一。”
應夏笑了笑,譚菲這樣大大咧咧也好。
“那你慢慢數,我先睡了。”
譚菲:“好,你是孕婦,趕睡。”
陸錦川洗完澡出來,看見的就是背對著他站在窗前的模樣。
他走過去,從后抱著,兩手剛好疊在的腹部,“在想什麼?”
應夏閉了閉眼,“我在想,春天為什麼還不來呢。”
春天來了,是不是這些煩心的事都會跟著過去?
陸錦川下蹭著的鬢角,“你這是在為難我,別的還有辦法,季節真的沒辦法控制。”
應夏:“老公。”
陸錦川心口一震,收了笑容,握著的肩膀轉過來,眼神牢牢鎖住。
“怎麼了?”
應夏抿笑,“我不過喊一聲老公,你張什麼?”
陸錦川抬起的下,“看著我。”
話音剛落,應夏墊著腳在他上親了一下。
陸錦川一愣,原本想問的話被這麼一沖,散了,干脆順勢吻了上去。
幾分鐘的長吻,罪的是陸錦川。
氣吁吁地分開后,似有若無地的耳廓。
“說說看,什麼事又讓你不開心了?”
應夏咬了咬,“想看煙花。”
陸錦川一怔,“好,現在?”
“明天吧。”
陸錦川親了親的額頭,“去洗個澡睡覺。”
第二天一早,應夏醒來,陸錦川已經換好了服。
“不多睡會兒?”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應夏出手,陸錦川自然而然的把從床上抱起來。
“好,我讓邢遠來接你。”陸錦川說。
“你把老劉留給我吧。”
“也行。”
陸錦川吃程牧安的醋也不是第一回了,所以在確定事的真實之前,應夏不想貿然把這件事告訴他。
等陸錦川離開,應夏收拾好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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