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
陸錦川把人從懷里拎出來,臉頰的酡紅還沒消散,眼睛也被他吻得水氣彌漫,勾人得不行。
陸錦川一下看紅了眼,低頭再吻。
應夏捂著,垂眸掃了一眼他的子,說,“陸錦川,這是醫院的病房區,你當這里是無人區麼?”
陸錦川瞳孔漆黑,眼神牢牢鎖住,眸深如海,腦子里兩個念頭天人戰。
還病著,又是在醫院,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沒占,最終,理智戰勝,他只好偃旗息鼓。
只是箭在弦上卻鳴金收兵的覺當真是不好。
……
許容白和譚菲從同一輛車上下來,一人拎了個果籃。
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別開。
許容白抬了抬手,“你先。”
譚菲也沒客氣,踩著高跟鞋就進了醫院,許容白隨其后。
兩人到了病房門口,許容白把手里的果籃往譚菲手上一放,說:“我去方淮辦公室呆會兒。”
這哪是呆啊,分明就是躲。
譚菲“嘁”了一聲,喊了句“慫包”,昂著頭走進病房。
進門首先看見的是沙發上看文件的陸錦川,剛才的氣勢頓時頹了幾分,看來氣勢這個東西,還真就得是對比出來的。
陸錦川抬眸看了譚菲一眼,抬起下指了指病床上的應夏。
譚菲立馬“哎呀呀”的喊過去,戲癮一下就上來了,“哎喲怎麼回事,咋又進醫院了?可把我心疼死了。”
應夏早就見慣不怪,抬手擋住要撲過來的譚菲,“說說,怎麼回事?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怎麼不知道?”
譚菲了臉,又看了看天花板,“其實,我也是……剛知道。”
剛知道?兩人都睡一起了還剛知道?
這回連陸錦川都看過來,他不便在旁細聽,合上文件,走過去了應夏的頭說:“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聊,有事打我電話。”
等陸錦川一走,譚菲立馬咋呼,瞪著眼道:“你和陸半城什麼時候黏糊這樣了?”
應夏睨,“別說我們,說你。”
譚菲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這事說來話長,從哪兒開始說好呢,那次我們逛街不是見許容白和他前友了麼?”
應夏糾正,“那是朋友。”
譚菲一擺手,“別打岔,當時是朋友,后面變了前友。”
“然后你就趁虛而了?”應夏挑眉。
譚菲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那個人是我客戶包的二,后面有一次和客戶吃飯,剛好到許容白和那人也在同一個地方吃飯。”
譚菲一拍手,“完了,打起來了,我這人多善良多嫉惡如仇啊,況且許容白不是還有你這層關系嗎,對于那個人腳踏兩條船的行為我必須得辦啊,肯定是要幫忙的。”
接著,譚菲還做起了作,“我上去就給那的兩個大耳刮子,我那客戶都快五十了,也不是許容白的對手,許容白上去就是一個前踢,然后一手左鉤拳,再然后……”
“行了行了,”應夏打斷,“說重點。”
“哦,反正后來打完,我跟許容白就一起被拉警察局去了。”譚菲說完,撇了撇。
“那再后來呢?”應夏問。
“再后來,后來那傻非說我喜歡他,否則怎麼會上去打那個人,說我那是嫉妒。”
譚菲拍了拍床鋪,“你說說,陸半城的兄弟里怎麼會有那種蠢貨,哦,我接著說過程,然后他說什麼也得謝我,你知道的,我這人一直秉持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思想,架都幫忙打了,飯我肯定是要吃的哇。”
“而且許容白不是搞文化的麼?和我算是同行,誰會嫌路子多啊對不對?他替我牽線我肯定樂意。”
應夏瞇眼瞧著,差點無語,“然后你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那哪兒能啊!”
譚菲前面還講得興高采烈,講到這里忽然哭喪著臉,“你知道我酒品怎麼樣的,我……我也沒想到喝醉之前我倆還在飯桌上呢,醒過來就在床上了,問題是他和我一樣也不記得。”
應夏搖了搖頭,真是無了個大語。
原本孫笑語母倆的事已經夠煩了,誰知譚菲這活寶大早上還親自送節目來給樂呵。
應夏抿了抿,“如果我現在笑的話,會不會有點影響我們的友誼?”
譚菲一臉生無可,“笑吧笑吧,笑完我去陸半城那里收單口相聲的費用。”
應夏靠在床上笑得不行,原本很嚴肅的事,被譚菲那張說出來,忽然就變了一出喜劇。
要是哪家辦喪事讓譚菲去念悼詞,估計喪事都會立馬變喜事。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譚菲遞了杯水過去,“一會兒笑斷氣陸半城得要我的命。”
應夏接過來,喝了一口,問:“小五呢,沒跟你一起來?”
“來了,”譚菲指了指門口的果籃,“其中一個他送的,進門都不敢,估計怕你手撕他,跑了,真是拔無。”
應夏眉了,“你這是什麼詞?”
譚菲:“虎狼之詞。”
應夏笑得意味深長,“那你準備怎麼辦?”
譚菲一臉無所謂,“不怎麼辦,看在他長得還不錯,這次我也沒吃虧,算是扯平了。”
方淮的辦公室里。
陸錦川和方淮聽到的又是另一個版本。
許容白講的繪聲繪,“我懷疑從一開始就算計好的,不然怎麼會巧和客戶就和我吃飯在一個地兒,你說是不是?肯定是有預謀的,讓我看到那個人的真面目,自己好趁虛而。”
方淮撐著頭笑,“是是是。”
許容白點了點頭,“是吧?然后我覺得這姑娘也還實在的,為不顧一切也算是難能可貴,加上幫了我,我請吃飯是不是也算是合合理?”
方淮:“嗯,合理。”
許容白講的口干舌燥,喝了口水,又道:“正常況下,飯嘛吃個兩次就得了,問題是我每次喊,次次都來,一次也沒拒絕過,這就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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