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的時候還有很多人沒領,四嬸子看到招呼道,“徐知青,你的工分算出來沒有?今年能領多糧食?”
徐寧笑道,“四嬸,會計叔和小隊長還在算,今年我弟一天也掙六個工分了,應該夠我倆吃了。”
四嬸夸道,“你們姐弟倆都能干,你弟一天六個工分,你一天拿十個工分,你一個同志和壯勞力拿一樣多。”
徐寧靦腆的笑了笑。
四嬸又小聲問道,“徐知青,我聽三柱媳婦說,你那天和劉知青打架啦?有沒有吃虧啊?”
徐寧嘆了口氣,說道,“嬸子,我都不知道那天怎麼惹到了?大家都看到是自己摔到地上的。
我離得近就跑過去扶,跑的太快了,不小心摔到上了,拿個玉米棒子就往我腦袋上打,要不是我躲的快,腦袋都被開瓢了,爬起來以后又追著我打,我也是被急了,就和打起來了。”
四嬸撇著說道,“那劉知青心黑的很,還想讓牛棚里的幾個人給干活,還說是人家的姑,還要打牛棚的那個小孩,三說那小孩哭的別提多可憐了,”
徐寧佯裝詫異的說道,“這話不是林秋華說的嗎?”
四嬸小聲說道,“是挑唆林秋華去說的,林秋華那就是個棒槌,別人指哪打哪。”
徐寧驚訝的說道,“原來是這種人,那以后要離遠點,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當槍使了。”
四嬸贊同的拍拍的手。
徐寧今年沒有要細糧,全部要的糧,空間里都是細糧,到時候拿點出來摻合著吃。
徐安放學就跑過來了,看還沒有到他們,就和他姐在那里一起等,姐弟倆沒有板車,魏蘭蘭說等下讓陳向東過來幫拉回去。
徐寧沒讓,讓徐安把大栓叔家的借來用一下,建民也跟著一起過來了,幫著把糧食搬到車上,又跟著兩人回去拉板車。
徐寧笑道,“建民,你不用跟著跑一
趟了,等一下讓小安給你拉回來就是。”
“徐知青,我在家里也沒事,跟著你們去拉回來,就不用讓小安來回跑了。”
建民現在也是14歲的大小伙子了,和徐安的個子差不多,小時候來家里給他點吃的他還接著,現在拿點糖或者點心啥的給他,是說啥也不要了。
把糧食搬到屋里,徐寧留他吃了飯再走,他拉著板車就跑了,看的姐弟兩人好笑不已。
知青院,林秋華把剛領的糧食放好,劉芳還在生的氣,沒有理。
要是以前林秋華早就找說話了,自從人來退了親,林秋華就不搭理了,劉芳看在那里裝自己的糧食,狠狠的瞪了一眼。
徐寧早晨起來,看天氣不錯,就把家里的被套床單洗了,洗完看了看時間,才十點,就打算往山上走一趟。
在山腳下到春花,花姑侄兩人,笑著和兩人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
正在撿山貨的魏蘭蘭看到喊道,“徐寧,到這邊來撿。”
徐寧笑著走過去說道,“怎麼就你一個人,陳向東呢?”
“他剛剛背了一筐下去,你每天都比我們來的早,今天怎麼晚了?”
徐寧把背簍放在地下,說道,“我看今天天不錯,就把床單洗了。”
“明天我們知青院的汪和汪雨要回城了,”
魏蘭蘭一說,才想起來,那兩個存在不高的男生,是和林妙一起來榆樹村下鄉的。好像就是本市的,一年里有大半年都不在這里。
徐寧問道,“我記得他們倆是親兄弟吧,兩個都回城?”
魏蘭蘭點點頭說道,“是啊,他倆就是本市的,畢業后沒找到工作,兄弟倆就來下鄉了,現在他們爺退休了,兩人回去頂班。”筆趣庫
春花和花上來的時候,兩人正在說話,魏蘭蘭看到兩人喊道,“春花,花,就在這里撿吧!
春花笑道,“這里也不多了,你們兩個撿吧,我們再往上走走。”
魏蘭蘭
看了一眼徐寧,發現一直笑的,臉上從容自若。
汪和汪雨走的時候,徐寧和徐安還是來送了兩人,不過這次沒拿東西,本來也沒什麼,過來送一送,也算圓了在一起當過知青的分。
夏青那次是剛好地里有黃瓜,西紅柿,就順手摘了幾個。
給葛洪斌準備吃的是還人的,葛洪斌對和徐安曾經有過幫助。
汪汪雨走了后,徐寧和徐安就準備回去了,魏蘭蘭和楊小妹也跟著往后面走,徐寧看了兩人一眼,也沒問,這應該是有話要說。
徐寧把兩人帶進屋笑道,“啥事啊?看你倆搞得神神的。”
魏蘭蘭不好意思的說道,“徐寧,你有沒有工業券?我們想給你換點,”
徐寧說道,“有是有,不過不多,只有七八張。”
魏蘭蘭說道,“我還差三張,剩下的就給小妹吧,”
楊小妹說道,“我家里寄了幾張過來,還差兩張了,”
徐寧點點頭說道,“行,我去給你們拿,”
換好了工業券,三人就準備一起上山,剛走到牛棚,就看到林秋華背著個背簍,一個人低著頭往前走。
三人走在后面,魏蘭蘭小聲說道,“自從那天人來退親后,林秋華就不搭理劉芳了,也不出幺蛾子了,每天就上山撿山貨砍柴,和那幾個知青也分開吃飯了。”筆趣庫
徐寧問道,“現在還有幾個人吃大鍋飯?”
魏蘭蘭說道,“就劉芳,春花和花三個人了,”
楊小妹也在邊上說道,“昨天花告訴我,和春花也打算分出來自己做,”
徐寧驚訝的說道,“都分開吃,一個鍋怎麼做的過來?”
魏蘭蘭說道,“反正冬天也不上工,早一點吃,晚一點吃,也沒啥,
對啦,你什麼時候腌酸菜?我再去跟你學學,我腌的和你腌出來的怎麼就不是一個味兒呢?”
徐寧笑道,“就這幾天,我腌的時候去喊你,到時候你幫我砍白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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