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堅決不能就這麼便宜那個小子。
趙德城越想越不甘心,憑什麼他們現在過好日子,讓他連個遮風擋雨的瓦片都沒有。
他們敢威脅他這個一家之主,他就拿棠子安威脅他們,讓他們掏錢給自己蓋房子,要不然他就去棠子安的部隊鬧。
看看到底是誰笑到最后,不怕他們不擔心棠子安的前途。
王富貴拍了拍老表姐的肩膀,手臂不經意的蹭了蹭的脖子,“荷花,你就在家等著,我和你男人去給你討個公道。”
老表姐喜極而泣,語還休的說道,“表哥,你來真是太好了,要不然我可就委屈死了。”
趙德城聽了這話,心里聽不是滋味兒的。
說得好像他不為做主似的,他都為離了婚,連家都沒了。
看著他們兩個人挨的這麼近,他不知怎麼心里就是不得勁。
無的打斷他們兩個人‘互訴衷腸’,“我們現在就去富村!”
趙德城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兩人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才來到了富村,一進村子,他就找了人打聽小兒子家住在哪里?
王富貴見狀,忍不住刺撓了他幾句,“你這個爹混的可真是窩囊,連自己兒子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趙德城臉黑如鍋底,卻又無力反駁,將棠建業這個孽障又在心里罵了個底朝天。
村民一聽他是棠建業的爹,臉頓時變的古怪了起來,“你是棠建業的爹?”
“對,他就是棠建業的爹,你們是不知道這個臭小子有多狠啊!”王富貴將棠家在棠家村干的那些事兒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天大的錯誤,也不能把房子拆了,讓他爹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吧,真是太不孝了。”
“啊?”村民震驚的張大了,怎麼和聽他們聽到的版本有些不一樣啊!
到底誰在撒謊?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幫棠家蓋房子,棠家好吃好喝的供著,全家為人都敞亮,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吧?
畢竟是自己村的人,村民倒是更相信棠家多一點。
“我不知道他家住哪兒?”
趙德城二人立刻變了臉,“你們是一個村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此刻一旁聽的趙荷花拍著脯,“我知道棠家在哪兒,我帶你們去。”
村民見說話的人是大隊長媳婦兒,倒也不敢說些什麼。
趙荷花和棠家結怨已久,現在有人能給他們添堵,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
這麼好看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也不管王富貴是不是在胡說八道,相當的配合,就差沒陪著趙德城一起罵了。
“就是這家了。”趙荷花朝著院子里大喊,“張桂華,你爹來了,還不快點出來。”
自家老閨累了一天一夜剛睡下,就聽見趙荷花的大嗓門,心里很是惱火。
有病吧!
爹一天都能掛在娘上,怎麼可能會來富村。
“小南,你滅火了,把鹵味泡進去,剩下的我和你娘弄,你就不要管了,小姑娘的手可不能太糙了。”
夏小南抿而笑,“我知道了,舅媽。”
“棠建業,你給老子滾出來!”
夏小南一個慌神,差點沒燙了自己的手,“是姥爺找來了?”
“你小孩子家家的,不用管,就在這里忙你,我出去看看。”
聽到了悉的聲音,棠秋燕母最先從另一個房間出來了,見趙德城和一個陌生男人來這兒了,臉頓時難堪不已。
最初離婚還曾搖過,可自從見識過了親家的和諧氛圍,還有親家兩公婆的相之道,棠秋燕就覺得自己太可憐了。
作為一個人,這輩子都沒過丈夫的真心相待,甚至還被他哄騙,幫他養了那麼多年的白眼狼,現在恨不能天天拿小針扎他,以解心頭之恨。
“你來這里干什麼?”
“這是我兒子家,我為什麼不能來?”趙德城瞇著眼睛的看著日漸明顯的雙下,這是在兒子家吃了多好吃的,竟然還富態了?
“你不是有了兩個兒子,還來找建業干什麼?”
王富貴站了出來,“他有兩個兒子怎麼了?他有一百個兒子,該他棠建業孝敬老子的,一樣都不能。”
張桂華皺眉:“你又是誰?”
“我告訴你,我是你表姑的表哥。”
“誰?”張桂華繞了幾個彎,總算是想起那位表姑是誰了?“你是那個老婆子的表哥?你家可真夠的,全是表弟表哥的,我看是一屋子的破鞋吧!”
這話無疑是掀開了趙德城和王富貴最后一層遮布,他倆還真不是白蓮花的表弟表哥。
只是當著外人的面,有個份也方便胡搞。
“張桂華,你的心也太狠了,竟然往自己公公上潑臟水。”一直不上話的趙荷花跳了出來。
張桂華hetui了一口老痰,直接涂在了趙荷花的臉上,只聽嗷一嗓子,某人就敗下陣了,扶著墻跑到一旁去嘔了。
將婆婆和小姑子護在了后,“娘,小妹,你們跟著我學著點,這種時候就不能慫。”說罷,便掐起來腰,指著趙德城就開始口吐芬芳。
王富貴懶得理會他們這一家狗咬狗,反倒是聞到了的香味兒,這會兒功夫早就腸轆轆了,尋著味兒就要去廚房了。
棠秋燕和棠玉愣了一下,便要上前攔住他,“你干什麼,別想進我家。”
棠玉的聲音引來了廚房的夏小南,將焯好的食材全部倒大盆中浸泡,剛走出廚房看看,就見一個年紀很大的男人朝著自己走來。
本能的抖起來,直至男人近在咫尺,一些不太好的回憶就浮現在了腦海中。
他拎著菜刀砍了外公那個老相好的好幾刀,因為親眼目睹,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能走出來,每天晚上做夢都是這個男人拿著刀到砍人。
夏小南沒忍住,倒了一口氣,驚恐的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還有娘不知死活的阻攔。
老男人看著渾都在抖的夏小南,眼底卷起了嗜般的興,“小丫頭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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