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們正在一本正經的錄口供,警察有權利懷疑這對兄妹在戲耍他們。
在場資歷最老的警察也辦案二十年了,從未聽說過人販子拐了另一伙人販子這樣奇葩的案件。
直到聽完他們兄妹的解釋,錄口供的幾個警察面面相覷,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疑。
“棠恬識破了人販子的份,并主攀談,讓另一伙人販子以為你們是認識的,然后再用計謀騙另一伙人販子拐賣了之前的人販子?”
棠恬點頭,“是的,警察同志,我知道這一切很匪夷所思,但是能不能請你們分出幾個人先去清剿被我開瓢的那個人的犯罪團伙,再派一撥人去尋找另一我二哥跟蹤的犯罪團伙,避免更多的人害?”
警察一臉為難,“那個男人剛醒,我們的同事正在盤問,至于你說的另一撥犯罪團伙,我們誰都沒有見過他們的樣子,人早就跑的沒個蹤跡了,現在找人等同于大海撈針。”
二哥既然能追上去,肯定會在途中留下記號。
棠恬要求和警察一起去火車站附近查看,“抱歉,恐怕不行。”
算一算時間,來到警局已經三個小時了,也不知道二哥自己一個人能不能應付得來?
“警察同志,你能給我幾張紙和一支鉛筆嗎?我要把他們都畫出來,這樣你們是不是更有利于你們辦案?”棠恬決定撿起自己的老本行,將余紅等人的樣子畫出來。
這個時代沒有攝像頭,就充當一回攝像頭,讓犯人無可逃。
警察一愣,沒想到小姑娘還會畫畫?
雖然不知道畫的怎麼樣,但是現在多一條線索對于他們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涉及到兩撥人販子,警察半點不敢馬虎,立刻上報給分局的局長,分局局長又上報到總局,不過一個小時,上面就安排了十幾個警察下來支援。
局長下達死命令,四十八小時之必須破案。
趙強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開瓢,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就在警局,多明白了自己要完。
心里暗罵方娟,竟然坑了他。
要不然怎麼那麼多人,那個小姑娘怎麼就奔著他來,二話不說就是一磚頭。
到現在腦瓜子都嗡嗡的疼,本來堅持咬定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誰知道給他錄口供的幾個警察就像是吃火藥了似的,但凡他敢說不知道,上來就給他兩拳,伴隨著腦袋的脹痛,他覺腹部都是火燒火燎的痛。
隨后又來了兩個小警察,本連問都不問,就開踹,險些讓他變了太監。
娘咧,這哪是審問,嚇得趙強本不敢扯犢子,老老實實的全部代了。
至于誰被抓已經不是他能管的事,總比被打死了強。
不過五個小時,警方就剿滅了一個人販子的犯罪團伙,還功拯救了八個失足婦。
而棠二哥跟蹤的那伙人販子,在三個小時以后徹底的斷了線索,連棠二哥這個線人都沒了。
因為功捉拿了一伙人販子,警察早就相信棠家兄妹的說辭了,此時早就把兩人供起來,只希他們能再多想出一點線索。
棠恬期間還去了二哥失蹤的地方看了看,然后找到了幾個二哥留下的記號,一個帶有‘二’字的記號。
至于追查蹤跡就是警察的事,棠恬回警局又繼續埋首作畫。
一天半的時間,將四人的畫像全部畫下來。
兩男兩,警察不得不夸贊一句,畫的可真好,栩栩如生。
就是不知道像不像?
帶上犯罪嫌疑人,警察又搜查了一圈,還真就查出了線索。
這一伙人已經轉移,朝著臨市安城逃亡去了。
以最快的速度畫下了二哥的畫像,希警方能盡快與二哥接頭。
這一耽擱,就是七八天。
富村,棠家夫妻都快急死了。
介紹信上的時間早就過了,到現在兩個混蛋玩意兒還沒帶著老閨回來。
是不是路上發生了什麼事?
張桂華愁的整宿整宿的睡不著,打去老三的部隊,得知他出任務去了,張桂華更暴躁了。
每天都于崩潰的邊緣,家里的棠老爹接了老妻所有的炮火,每一天挨罵的理由都不一樣。
搞得村長都不敢來他家問問到底什麼況,人還沒有回來?
*
某個深山老林的集訓點,棠三哥啃著邦邦的干糧,心事重重。
景盛世從懷中掏出珍藏已久的罐頭,遞給了他。
棠三哥費力的咽下了干糧,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你想干什麼?”
“給你罐頭。”
“喝!”黃鼠狼給拜年,肯定不安什麼好心。棠三哥拒絕接景盛世這只大尾狼送來的好,蹲起來后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特別果斷的拒絕,“我不要。”
景盛世:“……”
棠子安要是這麼玩兒,他還怎麼修復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以后還怎麼追棠恬?
倒是一旁的許榮耀湊了過來,笑的很是諂,“營長,我要。”
“滾!”想什麼呢?他都不舍得吃拿來討好未來的三舅哥,還能便宜這個臭小子。
許榮耀委屈的癟著,“營長,你很不對勁。”
莫名心虛的景盛世輕咳了兩聲,虛張聲勢的吼道:“我怎麼不對勁兒了,我看你們才不對勁。”
棠子安睨了一眼景盛世,只覺得這小子憋著壞,指不定什麼時候使大招,他才不會上當呢?
沒能如愿討好到三舅哥,景盛世在心里嘆了口氣,如果有早知道,肯定不罵棠子安是一只弱。
“棠副營,吃完了嗎?”
圍在四周的士兵紛紛倒了口氣,驚恐不已的看著景盛世,他竟然的不是弱?
景營長怎麼了,莫不是在訓練的時候,被誰踢了腦子吧?
“你們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此話一落,其他人立刻捧著干糧往死里咽,饒是誰也不敢多看多問。
棠子安狠狠的哆嗦了一下,他到底想干什麼?
稱呼他弱不好嗎?
突然他棠副營,他的心臟真的承不了。
“沒吃完,我還要再吃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