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被嗆得滿臉通紅，連喝幾口茶水，這才緩過來。

“這麼激？”霍建晟打趣道。

黎曼瞪了他一眼，“拜托，我激個線啊，我那是被你嚇的。”

霍建晟輕笑，一臉無辜道：“我嚇你什麼了？”

黎曼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激地說道：“你說我舍不得他，我怎麼可能舍不得他，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他，我真的是恨不得殺了他，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肯定會殺了他！”

說到后面，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眼眸里的恨意濃烈得幾乎涌出來。

看到黎曼反應那麼大，霍建晟收起笑容，“對不起，我收回剛才說的話。”

一莫名的委屈涌上心頭，黎曼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眨了眨眼睛，企圖將眼淚憋回去，可一想到剛才黃德翰那可惡的臉，就委屈得想哭，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

不是矯的人，也不想哭，可眼淚就是不停地落下來，怎麼都止不住。

看到黎曼落淚，霍建晟有些手足無措，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黎曼搖了搖頭，用手背著眼淚，哽咽著說道：“不關你的事。”

霍建晟了一張紙遞給，“不關我的事那你為什麼哭啊？”

黎曼接過紙巾，擼了擼鼻子，帶著鼻音說道：“我心里難，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我跟了他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啊，他卻只是把我當免費的保姆，他不我就說啊，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為了嫁給他，不惜和父母斷絕關系……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后悔，有多難……我好想他們……你知道嗎？”

黎曼越說越難，說到最后，已經泣不聲。

霍建晟沉默著，在一旁不停地給遞紙巾。

黎曼一邊著眼淚，一邊噎著說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和他離婚，可是，他竟然把我們的房子登記在婆婆的名下，變了他自己的個人財產，還轉移了婚財產，我現在跟他離婚，我就什麼都得不到，我不跟他離婚，就是因為我咽不下這口氣！”

“他為了讓我凈出戶，還找男人來勾引我，被我識破后，又想除掉我，騙我跟他去泰國，給我下降頭。”

“你有見過這麼禽不如的人嗎？夫妻十多年了，他竟然這樣對我，人家說養條狗十多年了都有，而我跟他在一起十多年了，他竟然想要殺我，真的是連禽都不如！”

“我恨他，我真的恨不得殺了他！”

黎曼哭得一一的，將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吐了出來。

“殺人是犯法的，別做傻事，他不值得！”霍建晟沉聲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殺人是犯法的，所以我才想要報復他。”

“你想要怎麼報復他？”

“我想讓他失去工作，我想讓他敗名裂，我想讓他一輩子都活在痛苦和自責中！”

“這不是很難辦到。”霍建晟若有所思地說道。

“對你來說或許不難，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很難。”黎曼的神難掩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