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
他好端端的編稻草人干啥?
我看了好一會,發現他還是不慌不忙的編草人,我爺爺躺在竹榻上一點清醒過來的樣子都沒有。
我忍不住問道。
“他這是干啥?不是給我爺爺看病嗎?怎麼編起草人來了。”
我知道干出馬這一行的人都不可以貌相。
雖然他看起來是個莊稼漢,萬一人家是有真本事呢?
反正是比我這個半罐子水的仙姑要強很多。
沒等伏鈺回話,在門口煙的那個大漢瞥了我一眼。
“我弟弟是在給你爺爺治病,他也不是在編草人,等這個草人編好,你爺爺就有救了,要是編不好,你們就請回吧。”
大漢態度不能說是客氣,但絕對不友好,同行眼熱,我理解。
倒是伏鈺在一旁給我解釋道。
“這是祝由。”
“什麼是祝由?”
“祝由是上古就傳承下來的巫,《黃帝經》上講過“余聞古之治病,惟移變氣,可祝由而已。屬于巫醫,現在流傳下來,在中醫學科也獨占一門,大多佐以中藥,符咒,符文,等共同治療。而其中厲害的佼佼者,只需要編制草狗,默念祝詞,患病之人就能立馬痊愈,不過現在通此道的人已經很了,大多數還是用藥醫治的,如果有人只是畫符燒水就號稱能夠看病,基本上都是騙人的。”
伏鈺一解釋,我頓時明白了。
暗暗心驚,這個祝由這麼牛?
不知道這劉仙師到底是個假把式還是真的有點道行。
劉仙師充耳不聞,是這個稻草人就編了一個多小時,最后終于編好了。
我一看,卻不是什麼狗的形狀,而是一個人形。
他握著草人,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然后抬頭看向了我們。
“你爺爺的病有的治,我現在就為他治療。”
我以為人家是要趕我們出去,沒有想到他大手一揮,卻說不用那麼麻煩,這東西不怕被師,一般人不會。
他也是祖上傳下來的。
他站起,將稻草人握在了手中,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祭拜了一遍,然后里念叨著。
我仔細聽了好一會,也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大概是咒語之類的。
他念完之后,我旁的壯漢就給他遞上來了一張黃符跟朱砂筆,他擺開架勢,將稻草人放黃符上方。
自己提了一口氣,就握著筆開始畫符。
我頭一次見到別人畫符,頓時想要觀一二。
卻見這劉仙師畫得極慢,一筆一劃,就像是兒剛學寫字一般。
不過很快,他整個人的氣質好像突然變了。
這覺就像是鬼上,此刻劉仙師就被上了。
我只能覺到一團白附在他的上,但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上之后的劉仙師畫符就簡單了許多。
每一劃都是一氣呵,沒有一點彎曲手抖。
我看著他頭頂上冒出了細的汗水,都流到了眼睛里面了,他是沒有被影響。
直到二十分鐘之后,他總算是把符文給畫了。
我因為開了天眼,一瞧他那個符紙,上面流閃,不像凡。
他將黃符雙手捧起,恭敬的磕了一個響頭。
“謝謝祖師爺上,替弟子完黃符,日后必定多供奉香火。”
說完之后,他上的白褪去,走之前還在伏鈺的跟前繞了一圈。
伏鈺見狀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是淡淡道。
“欠你一個人。”
那白這才嘻笑一聲,褪去了。
劉仙師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讓我旁的大漢去給他準備熬制好的草藥,再把黃符燒灰加進去。
大漢作很快,大概五六分鐘,就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進來了。
要給我爺爺灌下去。
我狐疑道:“這個真的能治好我爺爺的病?”
“你若是不信,可以離開。”
我立馬閉,伏鈺既然都說了這人是有本事的,我就相信他一回。
給昏睡的爺爺灌了大半碗湯藥之后,劉仙師將他編制的稻草人放在了爺爺的耳邊。
爺爺并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
劉仙師也不慌,說再等上一炷香再看,這個時間讓我們先離開屋子,談談那個模特的事。
出了屋子之后,劉仙師便非常的恭敬的對伏鈺拜了拜。
“這模特是一周之前來找我的,當時我堂口的仙家就看出上的東西不是一般妖所做,便沒有輕易的接活,我也給化了湯藥,但是效果一般。”
“除了因果,你在的上還看到了什麼?”
劉仙師出兩個核桃,在手上把玩了一通,皺著眉頭說道。
“黑氣,全都是黑氣,我本以為是冤魂作祟,但是化了草藥不管用,后來翻閱古籍才知道,上的是一種咒,不是普通妖怪鬼魂下的咒,一般人會詛咒,但基本上沒有效果。死去的冤魂也會下咒,帶著鬼魂特殊的磁場能量,但一樣的,不會影響這個人正常的生活,頂多是倒霉一點。”
“但還有一種咒,非同凡響,那就是邪神的詛咒,邪神跟佛道兩家勢不兩立,很多都是由佛家墮的邪道,這種咒語十分難以解除,一般效果很猛。”
邪神?
我突然想到了那個斷臂觀音。
豈料伏鈺聽到這話并不詫異,而是手指了指我。
“你看上的咒,是不是跟那個模特上的一樣?”
劉仙師瞇著眼睛盯了我好一會,猛地站起來。
“對對,就是跟上的咒一模一樣,連氣息都是一樣的,等等,的上怎麼還有咒?這個咒下了應該久了吧?正常人如果不加干涉,本就活不過半個月!”
我上的咒?
那不是之前彥送來那個斷臂觀音的時候,被下的嗎?
伏鈺說我命格特殊,這個咒語控制不了我,頂多是讓我倒霉一點。
對我生命安全沒有什麼影響的。
不過如果我上的咒語跟模特上的咒一樣的話。
那豈不是就可以說明,模特的也是被那個斷臂觀音給詛咒的?
怎麼可能呢,彥已經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