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慕容寒見不語，心中已有數，緩緩道，“你下凡的任務，就是為了挽救生靈。你怕我嗜殺，令人間生靈塗炭，所以驅蠱幫我換，以免我走火魔，殺心大起。”

曲嫣抿著，不吭聲。

不愧是這個世界的命定男主。

真聰明，一點就。

隻不過問了一句，他就猜得八九不離十。

“其實你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可以一勞永逸。”慕容寒扣的腰，牢牢地鎖住，“你當日下凡，將我的武功廢了，或直接將我殺了，就不必擔心生靈塗炭。”

他又補上一句，“此刻你這麽做，也還來得及。”

他毫不懷疑的能力。

能借還魂回來，擁有仙，自然能夠輕易殺死他。

“寒哥哥，你心裏是不是……”

曲嫣想問，他心裏是不是有太多黑暗的東西，才會這樣想。m.i．c

但終究不忍刺痛他，轉而道，“寒哥哥，我一直都相信你可以為一代明君。這也是你努力的方向，對嗎？”

“嗯。”慕容寒點了點頭，抬起一隻手，極輕地了的麵頰，“對不起，丫頭，我當初那般懷疑你的好心，讓你委屈了。”

曲嫣順勢道：“那你就當作彌補我，答應我從京都退兵，好嗎？”

“我考慮考慮。”

慕容寒沒有答應，也沒有直接拒絕。

如今北朝氣數已盡，他殺了北朝皇帝皇子和重臣大將，直奪京都。

原本，他確有屠城之心，因為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斬草不除，後患無窮。

封城屠殺，震懾天下，是一種手段。

“你要考慮多久？”曲嫣見他神幽沉難辨，環手抱了抱他的腰，“你該不會在想怎麽騙我吧？”

其實可以選擇別的方式來對付他。

比如將他擄走，囚。

那麽燕軍必然會軍心大，隻能暫時退回燕國屬地。

可是，不想這樣對待他。

他的世界裏，充滿了黑暗荊棘，充滿了腥殺戮，若再踩上一腳，也許他就此萬劫不複，再也不敢相信這個世間還有好。

“丫頭，你真名什麽？”慕容寒沒有回答的問題，轉移話題，道，“我總不能一直‘丫頭’‘丫頭’的你。”

“我真名就曲嫣，和三公主同名。”曲嫣抬眸看他，調皮的對他笑了笑，“你會覺得膈應嗎？會討厭這個名字嗎？如果討厭的話，我也不會改名哦。”

“傻瓜。”他低頭親吻的發端，暗藏著失而複得的眷，“我知道你不是。你從來都不是。隻怪我當初沒有聽從心的聲音，未曾好好珍惜。”

他閉眼，薄往下移，落在額間，雙著微涼的。

“嫣兒，你上為什麽這麽涼寒？”他低聲問。

“因為……”曲嫣想了下，回道，“天上寒重，我來得急，上染著水霧氣。”

事實是——被冰封了七年，周寒氣還未散盡呢。

“冷不冷？”他用力抱，手掌在腰間挲，幫取暖。

“你的懷裏很暖和，不冷。”曲嫣乖乖讓他抱。

慕容寒卻並沒有因為的乖巧而到安心。

他不聲地垂眸道：“嫣兒，我現在暫住在將軍府，我帶你回去換一裳。”

曲嫣看了看自己的一雪白縞素，確實嚇人的，點頭道：“好。”

沒想到，自己這一點頭，就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