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寒哥哥。我該做的已經做完,想說的也已經說完。你的道還有半炷香時間就會自解開了。”
曲嫣扶著床柱,費力地下床,回頭凝眸深深他一眼,“我最後告訴你一件事。”
微微一笑,“那夜在青柏山,我們並沒有發生男之間的那種親關係。你隻是因為走火魔而神誌不清,咬了我,害我流。僅此而已。你不必再慚愧,不必再有負擔,也不用負什麽責任。”
穆寒心中一震,黑眸閃過自己都未察覺的慌之。
那夜若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為什麽要坦白說出來?
不想與他再有糾葛了嗎?
“對不起,我終究是騙了你。寒哥哥,從今往後,你自己多加保重。”曲嫣旋,腳步踉蹌,慢慢往房外走去。
廊上一陣夜風吹起的袂,襯得姿纖弱,似一就要碎掉。
穆寒狠狠盯著的背影,間一句“別走”用盡全力卻吶喊不出來。
直到半柱香後,他噗一聲吐出一口汙,才解開了道。..
他攏衫,什麽也顧不上多想,躍而起,飛出窗臺。
他得去找!
他要看到安然無恙!
……
經過大半夜的驅蠱換,天已微亮。
穆寒四尋找曲嫣的下落,終於打探到後來進了一間民屋。
他敲響屋門,前來開門的卻是一位白執扇的公子。
他認得此人。
是丫頭喚作“南宮哥哥”的人。
“我要見丫頭。”穆寒神冰冷,焦急之在眸底。
“你還敢來找丫頭,還嫌害不夠嗎?”南宮楚怒道。
“……現在如何?”
“你滾吧。”南宮楚眼中流出一悲傷:“你不配再見。”
穆寒見他神不對勁,心裏突然升起不祥的預,一把抓住他的肩頭:“丫頭到底怎麽了?你再攔著我,別怪我手!”
南宮楚沒有掙紮。
他靜默了片刻,忽然悲笑一聲:“罷了,你要見就見吧。”
他退開兩步。
穆寒直衝進民屋,揚聲喊道:“丫頭!”
無人回應他。
他闖進一間臥房,腳步倏地一滯。
眼前不遠,木榻上,靜靜躺著,麵容雪白,蒼白,一不,氣息全無。
穆寒覺自己的心跳也快停止了,腳下輕得幾乎無聲,緩慢地走近。
“丫頭?”他半跪在榻前,音量放得很輕,像怕驚嚇到,“你醒醒好嗎?我有話想與你說。”
毫無反應。
垂掩的長睫黑又,像漂亮的蝶翅,卻連一都沒有,凝固般的死寂。
“丫頭,你別嚇我……”穆寒嗓音發啞,極慢的出手,握住冰涼的手腕,探上的脈搏。
沒有脈跳。
他的手指驟然僵住,良久才移到頸邊的脈。
一樣沒有脈跳。
“不可能!”他突然出一聲厲喝,“你不可能就這樣死去!”
他雙目發紅,近似瘋狂,俯將抱起來,轉往外疾奔,“我帶你去找紅桑,一定能救醒你!”
南宮楚眼睜睜看著他闖又闖出,攔不住,也沒有打算攔。
一切如三公主所料。
這個年生多疑,不會輕易相信已死。
南宮楚著青衫年消失的方向,低低地輕歎一聲:“丫頭,你這次玩得有些火過了。”
以假死來出對方的真心,未免殘忍。
但願,能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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