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遮住晶亮的眸子，不願讓看見他眼裏的謀算。

他一邊吻，一邊緩緩下移，落到頸邊，不聲地聞著。

香氣越來越清晰。

“……”曲嫣被剝奪了視覺，被放大，他過頸邊的，似帶起一陣電流。

了。

穆寒繼續往下移。他額上布著一層熱汗，忍耐到極致，卻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果然，這是自帶的香。

“寒哥哥，你這樣很不好。”曲嫣手環住他的脖子，“我討厭你對我耍心機。”

突然一個用力，猛地推開他，跳下床。

穆寒探索的作戛然而止，雙手倏地攥，忍得極為難。

他俊的臉上神繃，額上全是汗，眸似暗火，卻又淩厲，啞聲道：“你的香，我曾經聞到過。”..

曲嫣蹙眉看著他：“你想說什麽？”

穆寒為自己心中的懷疑而到荒謬，但他不得不正視。

他冷著臉，一字一句地道：“我在三公主曲嫣上聞到過。”

曲嫣匪夷所思地看他一眼：“你是什麽意思？你懷疑我是三公主？”

穆寒抿了薄。

如果真的是北朝三公主曲嫣，那他……

不僅親了，還與在山上發生過關係。

最令他無法接的是，他竟覺得很甜，他甚至控製不了自己的反應，與顛龍倒。

麵對一個敵國公主，和他有海深仇的惡毒子，他竟起了如此骯髒之念！

他來日如何麵對慘死的萬千燕國將士英魂！

“你覺得可能嗎？”曲嫣見他眼底漸漸湧起赤，嗜殺鷙之氣浮，緩緩道，“三公主會有我這樣的武功嗎？你僅憑香氣就做出如此武斷的判斷，將來還如何領兵打戰，興邦複國？”

試著給他洗腦，娓娓道來，“世間子無數，有類似香或用同款香膏的，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我若真是三公主，把你份稟報到皇宮，直接拿下你就是了，為什麽要做這麽多毫無意義的事？”

說著歎了口氣，自暴自棄地道，“我不解釋了。你就當我是三公主吧。反正你從頭到尾都不信我，不喜歡我。你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現在占完便宜就找個借口把我甩掉，省得我粘著你。我懂的。”

幽幽他一眼，“寒哥哥，你自己保重吧。我不想當什麽皇後了，我回去和師父說，我任務失敗，不能幫你了。你娶誰娶吧，我不再在你麵前惹你厭煩了。”

不等他開口，足下一點，縱飛躍出半敞的窗戶，眨眼間消失於夜幕。

“丫頭——”

穆寒衝到床邊，卻已不見蹤影。

輕功極好，說消失就消失，不留半分餘地。

穆寒著黑沉的夜幕，心底似被什麽剜了一下，空的。

“走了也好。”他低語。

如此一來，他不必再懷疑，不必再提心吊膽，不用怕自己栽在一個子上。

他理應到輕鬆的，不是嗎？

穆寒抬手，摁了下心口。

這種痛，隻是錯覺罷了。

睡一覺就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