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傅清揚看著手里被掛斷的電話,臉不停變幻,握著手機的手掌不自覺用力攥。
棠梨剛才跟他說什麼?
協議結束?
結束……?
原本熱鬧的包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周圍的狐朋狗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其中一個染著殺馬特黃的男生試探開口:“傅?怎麼了?你……”
“啪”的一聲,話還沒說完,傅清揚直接把手機扔了出去,一腳踹翻跟前桌臺上的酒。
酒瓶摔了一地,幾滴濺落到他自己上。
其他人被嚇了一跳,大氣都不敢一聲。
傅清揚臉難看,服外套被酒弄,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煩躁的站起來回走,臉上滿是按賴不住的燥意。
有會看眼的人發現端倪,主開口,
“不是傅,你這樣子,該不會是因為你那個小朋友吧?”
跟傅清揚混在一起的都是圈子里的一些小紈绔,也都知道傅清揚在不久前突然多了個朋友,人倒是清高,基本很能見到面。
雖然傅清揚上總是一口一個貶低著那個小朋友,但大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傅清揚對那小朋友上心著呢,自打冒出個朋友,他們現在每次出來玩,傅清揚都不讓其他的靠近了。
傅清揚來回踱步幾圈,在沙發上坐下,旁邊長腦子的馬上遞過來一瓶新開的酒。
傅清揚一口悶,語氣沉沉,“完棠梨要跟我分手了。”
其中一個朋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開口:“就這?”
下一秒,傅清揚冷嗖嗖的眼神就落到他上。
他被嚇了一跳,連忙補救的開口:“我的意思是,要分手追回來還不簡單?”
“人嘛,都是一個樣子,你追一追不就屁顛屁顛跑回來了?”
傅清揚坐回沙發上,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個方法用在別人上還好,可是棠梨上,真的管用嗎?
他也不知道棠梨究竟是在高傲什麼,從小到大就這個死樣子。
小時候老來他家唱昆曲,他就喜歡的跟在棠梨后頭,但棠梨看也不看他。
后來被棠家趕出去,在帝都了無蹤跡,這些年他也只是時不時的總會想到。
直到三個月前,有一回他跟京舞大學那個前友鬧分手,對方死纏著不放,他煩得要死,棠梨就是那會兒從天而降的。
說實話,太久沒見,傅清揚當時還沒認出人來,直到棠梨開口說話,他的名字,他從如夢初醒一般,居然也一眼認出人來。
好像跟小時候沒什麼變化,跟十六歲那年也沒什麼變化,只是更冷了些,更……了些。
問他需不需要協議友。
傅清揚當時就被逗笑了,這麼多年,他早跟當初那個只知道跟在棠梨后面跑的傻小子不一樣了,什麼協議友?
傅清揚本來想也不想就想拒絕的。
但鬼使神差的,他答應下來了。
這三個月來,兩人見面次數之又,但回回他見到棠梨總心里覺得高興歡喜,好像又跟小時候一樣。
所以他才帶著棠梨去見了傅則諶。
傅家現在掌權的就傅則諶,一旦傅則諶松開,他沒準真能把棠梨娶回家。
但現在,棠梨居然說要結束協議。
傅則諶低頭看著地毯,腦子嗡嗡的。
那邊幾個朋友開始七八舌的討論著該如何給傅清揚追回棠梨,
“要我說,孩子在意的不就是那幾點,節日,禮,浪漫,傅,你可以先約棠梨出來,然后訂餐廳,送花,帶去看電影。”
“對啊對啊,再不濟把人帶酒店去,一頓浪漫攻勢,珠寶高定鮮花,不馬上拜倒在你西裝下。”
“就是啊,這會兒跟你說分手,肯定就是故意的,想讓你去哄哄,人嘛,不都一個樣。”
傅清揚眉心一,突然覺得還靠譜。
是啊,棠梨前腳才答應跟他去見了小叔,現在突然說要分手,肯定是故意在考驗他呢。
傅清揚登時覺得清明幾分,立刻想手機出來記下。
“這這這,”狐朋狗友把他剛才摔的手機遞過來。
屏幕有些摔碎了,傅清揚也沒空管,拿出手機打開便簽,語氣有些急切:“快,你繼續說。”
“先送花!999朵玫瑰花往學校送!”
“對對對,再買個項鏈珠寶什麼的,不用太貴,隨便個一兩百萬就行!”
“帶去看個音樂會,定個五星級大酒店,甜言語一通說!”
“……”
大家七八舌討論的熱鬧,傅清揚手指頭都快在屏幕上點酸了。
——
城市燈火通明,遠的天際線漸漸泛白,一抹晨曦冒了上來。
棠梨這一晚上睡得不太安穩,反反復復做了好幾個夢,睜開眼睛的時候,一時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了腦袋,起,烏黑長發順著白睡垂下來,睡吊帶有些往下,出白皙纖細的肩膀。
“嘩啦——”床簾一拉開,棠梨立刻嚇一跳,人也登時清醒過來,
“你們……”
床前位置,林西月、韓熙棉和許昭昭各自霸占著一個位置,都托著下盯著看。
棠梨有些無奈,起想下去,剛剛抬起就被三個人齊齊摁住不讓,
“糕點怎麼來的?”
“小叔叔是誰?”
“了嗎?”
“到哪一步了?”
“親了嗎?”
“do了嗎?”
“做措施了嗎?”
“韓熙棉你在說什麼!?我們梨子是仙!仙怎麼能doi!!!”
三個人打住。
棠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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