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鬧得晚,早上又早早被吵醒了。
吃過早飯,棠歲晚還是覺得很困,懶在床上不想起來。
霍時川向來縱著,坐在床邊,指尖略微用力,輕輕著小姑娘的腰。
“困了就睡,反正出來就是玩的。”
棠歲晚眼眸半瞇,昏昏睡,聲音里也添了幾分憨,“你怎麼每次都神奕奕的,明明比我睡得遲……”
而且晚上大多時候,都是他出力。
指節屈起,在腰間上輕飄一蹭。
在小姑娘有些不滿的咕噥聲中,霍時川輕笑開口,“因為晚晚是個氣包。”
他養著的小祖宗。
……
昏天黑地的睡了大半天,酸脹的也舒服了不,小姑娘終于恢復了活力。
餐廳送來了晚餐,拎著保溫箱的侍應生笑容滿面,“簡總本來特意代了,晚餐要和小姐一起用,讓廚師們都燒了拿手好菜。只是不巧,外省千里迢迢來了合作商,簡總應了局,只能讓我把飯菜拿來,小姐和姑爺自己吃了。”
又提議道,“今天天氣晴好,晚上星星也多,不如放在外面庭院里的小桌子上吃,再給您點一盞玫瑰燈,溫泉池水霧彌漫,再加上玫瑰香薰,可有氛圍了。”
侍應生想著,年輕孩兒哪有不喜歡浪漫調的,不免信心滿滿。
卻見對面的棠歲晚不知為何,聽到溫泉池,眼神就有些飄忽。
旁的姑爺亦是了點意味深長的笑,低眸看,嗓音低沉含笑,“晚晚,要放在外面吃嗎?”
咬字有些重,似是在暗示著什麼。
棠歲晚鼓了鼓氣,悄悄踢他一腳,眼波瀲滟,帶了點嗔怪。
“不用了,你放在這兒就行。”轉頭對侍應生禮貌笑笑,堅決不聽他的提議。
侍應生將保溫箱中的菜肴一道道取出,退出了小院。
棠歲晚才倏然手,惡狠狠揪住霍時川的臉頰。
“大黑哥哥——”
“自己做了什麼好事,還要我給你重復一遍嗎?”
霍時川由著揪,氣定神閑,“晚晚寶貝要重復的話,我也不介意。”
小狐貍才不上他的當,哼了一聲,拿起筷子自己吃起了飯,一口白牙咬著咯吱作響,讓霍時川倏而低聲輕笑。
指尖上,上面還有昨天被棠歲晚咬出來的一點細小傷痕。
是在竹床上。
一手掐著人的手腕舉過頭頂。
一手錮住想要逃開的細腰。
索求無度。
小姑娘眼尾漉漉一片,還被他追著纏吻,嗚嗚咽咽不管用,氣急了,直接亮出了小白牙,狠狠咬了他一口。
那時霍時川掐住白臉頰,還頗有探究神的了。
虎牙越發尖了。
也還好。
咬的是他的。
不是……別的地方。
/
簡挽衍一直沒來,倒是來了另外兩人。
布偶貓的大尾蓬松無比,像是只超豪華的撣子,豎在空中輕甩。
丸子邁著驕傲的小步子,慢悠悠在屋子里轉了轉,給各都留下自己的氣味、昭告完領地后,才終于矜持地回到了居翊腳邊。
爪子勾著居翊的,一疊聲的喵喵,示意居翊把它抱起來。
金奈目幽幽,冷笑一聲,對著棠歲晚義憤填膺,“你看,我就說它是個小叛徒吧!”
居翊彎腰將丸子抱在了懷中,指尖撓了撓丸子的下,布偶貓便舒服的瞇起眼,開著小托呼嚕嚕踩起來。
聽到金奈的話,居翊低低一笑,“誰讓你起不來喂,每天都是我給丸子喂糧鏟屎,可不是要黏著我。”
話是這麼說,他著丸子的爪墊,又走到了金奈面前,低聲哄著,“丸子,快去媽媽懷里,等下生氣我們倆都沒飯吃。”
丸子像是真聽懂了話,喵了一聲,優雅地躍下居翊懷抱,跳到了金奈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下來。
在旁邊看完了全程的棠歲晚:“……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倆談,不是非要在我面前談的。”
算什麼樣子!
金奈有些臉紅,嘿嘿笑著蹭棠歲晚的肩膀,“晚晚~~~”
居翊同樣收到了簡挽衍送出的邀請函,先接了小朋友回家,下廚投喂完半個月沒見的小圓臉。
又縱著人舒舒服服睡了個懶覺,才在今天傍晚,驅車開往了溫泉山莊,帶著金奈來玩。
還順手把丸子捎上了。
棠歲晚手去逗,丸子半點兒不怕生,矜持地將爪墊送到了棠歲晚的手里。
還對著字正腔圓的喵嗚一聲。
金奈是帶著私心來的,抬頭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居翊,揮手道,“快走,孩子說話,別在旁邊聽。”
語氣驕橫,神態卻是甜,一看就是在撒。
“不愧是我們奈奈,輕而易舉就把居總使喚得團團轉。”著丸子極有彈的爪墊,棠歲晚笑著打趣。
金奈臉頰微紅,悄咪咪著棠歲晚的手臂,“晚晚,你們什麼時候去英吉利啊?”
“應該是清明假期的時候,周四下午沒課,加上周五周六周日三天假期,我們周一也沒課,時間很充裕。”棠歲晚算了算,又看向金奈,眼眸半彎,“決定好了?”
金奈點點頭,“昨天和居翊商量了,我也去看看,他長大的地方。”
丸子的大尾一甩一甩,金奈抓著狠狠了一把,才終于鼓起勇氣,湊近了小聲道,“泡溫泉,是不是會……”
棠歲晚還在好奇,金奈到底想說什麼,特意把居翊打發走了。
聽到輕飄飄的尾音,怔了怔,耳尖也有些發燙。
“你想……?”棠歲晚也跟著低了聲音,眼眸水潤,“居翊的人品能放心,除非是你想。”
山上氣溫偏低,又是夜。
棠歲晚怕冷,穿了件圓領衛,寬松,此時和金奈湊近了說話,領口微微偏斜。
鎖骨下方的紅痕便映眼中。
很淺,在瑩潤上卻格外顯眼。
只是看到的地方就有好幾,更不難想象,服遮蓋之下的。
讓金奈紅著臉,慢吞吞點了點頭。
“居翊他材好的,一直有在堅持鍛煉。”
“阿姨給我看過他上中學時候的照片,也不胖——”
手指勾著垂落的發卷著,金奈眼睛亮亮的,小聲說道,“本錢應該差不到哪里去。”
“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活不好也正常,我們互相磨合就行。”
之前在寢室里住著的時候,就時常聽大膽發言。
棠歲晚也不覺得驚訝,“那你是想問什麼?”
金奈害卻坦然,“那什麼……第一次,疼不疼?”
理論知識沒有不懂的了。
就想著。
來找前輩,討教一下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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