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柜子上的電子時鐘跳著時間,隨著整點的到來,屏幕微微一亮,銀白的字發著熒。
十點整。
沉寂了許久的床鋪突然翻起了靜。
霍時川抬下床,家居服松松垮垮,領口扣子被解開了三顆,出了鎖骨上的一個新鮮牙印。
他沒急著進衛生間。
而是轉將藏在被中、整個人都快一個草莓糯米糍的小姑娘抱了出來。
用來執畫筆的瑩白修長手指,平時靈巧無比,此時卻只敢虛握著架在霍時川手臂上。
指間膩,讓棠歲晚一也不敢,只紅著耳尖等霍時川理。
被抱進了主臥置的衛生間。
大理石面的洗漱臺太涼,霍時川單手抱著人,另一只手了浴巾墊在臺面上,才小心地將人放下。
“冷不冷?”他低聲詢問。
棠歲晚搖搖頭,垂落的眼睫輕,眼尾洇著薄紅意,“不冷。”
霍時川這才拉過人的手,打開了水龍頭。
殘留的被清澈流水沖刷,霍時川垂眸認真清洗著,一點一點的著棠歲晚的手掌。
偶爾抬眼看一看潔鏡中,眉梢眼角都帶著一點饜足。
又有更深層次的野心與。
迫切地想等待被滿足。
……
做飯阿姨久久等不到雇主出來,將準備好的餐點放在了保溫箱中就離開了。
而磨蹭了半天的兩人,直到十點半才吃上早餐。
棠歲晚被霍時川抱在懷中,只能乖乖接著霍時川的投喂。
發面松的豆沙包遞到了邊,等小小咬了一口,霍時川就自然的抬手送到自己口中。
吃著老婆咬過的豆沙包,只覺得陷都是翻了倍的甜。
另一只手臂摟著棠歲晚的腰,仗著自己手長,還不不慢的小姑娘的手腕。
其名曰,給剛剛在床上、聲喊著手酸的棠歲晚按。
雖然著著,指尖就往手臂上去。
然后被惱怒的小姑娘著臉推開,“你給我好好吃飯!”
霍時川下午要去一趟公司,考慮到棠歲晚如今的狀況,還是決定讓人待在更悉的家中。
又擔心棠歲晚一個人在家,干脆喊了人過來陪著。
棠歲晚送霍時川出門時,來人也剛好坐著電梯上來。
“晚晚寶貝!又見面啦!”人熱洋溢,一邊打著招呼,一邊稔地搶占了霍時川原本的位置,牽著小姑娘就要往屋中走去,“走走走,咱們去玩!”
霍時川黑了臉,嗓音沉沉,“楚清然。”
語氣里滿是威脅意味。
楚清然嘖了一聲,但也清楚,這次能上門也就是蹭了別優勢,要是太過分,霍時川絕不會給下次的機會,直接走到哪兒帶著小姑娘去哪兒。
只好敷衍地轉頭揮手,“嗯嗯嗯,晚晚寶貝,和你老公說拜拜。”
最好今天都別回來了。
棠歲晚微微歪頭,側著耳朵聽著兩人對話,此時笑出了一對尖尖虎牙。
萬分聽話的對著玄關方向揮手。
“老公再見~”
渾的狡黠靈。
霍時川也只能滿是縱容的嘆了口氣,走進了電梯中。
銀白的電梯門剛合攏,楚清然立刻興地呦吼一聲,放肆攬住了棠歲晚的肩膀。
“晚晚寶貝本來要做什麼,聽電視還是電影?或者我陪你聊天也行,霍時川的事兒全都告訴你!”
掀老底時間到!
不得不說,楚清然的最后一句實在有吸引力,小姑娘被帶著往沙發方向走了兩步,有些期待。
“清然姐一直是時川的同學嗎?”
楚清然看似大大咧咧的,其實格中有細,攬著人到了沙發邊,確認小姑娘好好坐著了,才笑瞇瞇的在旁邊坐了下來。
“對啊,國外人生地不的,我們總得抱團取暖。不過,基本是霍時川罩著我們,他舅舅經常會來學校里看他。”
霍時川的舅舅?
就算沒有刻意打聽,霍時川的事棠歲晚也是了解了大部分的。
他的母親至今下落不明,但外面的傳言中好像很有說云漾家里的事。
棠歲晚攥了攥指尖,蹙眉追問,“他舅舅是怎麼樣的人呀?”
如果真的這麼關心侄子,當初又為什麼會讓霍時川一個人屢屢遇險?
楚清然斟酌了一下措辭,“其實剛開始我們是不清楚的,還是有次任默被同班的激進種族主義者設計進了警局,警察要和稀泥,出事的餐廳又不肯提供監控。是霍時川找了人解決的。”
“他舅舅就是那時候來的,帶著口罩看不清長相,但是應該帥,金頭發藍眼睛,怪像那種神話故事里的靈……應該比較有能耐,他舅舅一來,原本扯東扯西的警察就立刻站起來迎接,還好聲好氣的保證會仔細調查。”
楚清然撇了撇,“然后餐廳老板就給了監控,任默就被放出來了。”
“如果沒有霍時川的話,我們估計得去求助大使館,輾轉一段時間,任默要苦頭了。”
楚清然的描述很簡單,但標志太強,讓棠歲晚立刻想起了記憶中的一個人。
烏黑的鴨舌帽住燦金發。
黑口罩上方的藍眼眸似是一汪深沉海洋,純粹又深邃。
肩寬腰細,穿著剪裁致的深風,站在樸素的青磚小院中顯得格格不。
原來那是霍時川的舅舅。
早在這麼久之前就見過人了。
見小姑娘微微沉默的模樣,楚清然暗暗拱火,“連你都沒見過嗎,霍時川這個人不行。”
然后清了清嗓子,笑瞇瞇發出了邀請,“要不跟我回去?”
棠歲晚:……
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尾音略微拉長,帶著點兒憨,“清然姐,你就別開玩笑啦。”
拐失敗,楚清然嘆一口氣,只好失地收回了視線。
的目在客廳中轉了轉——這麼溫馨的油調裝修,一看就是為了討老婆歡心!
又看向茶幾上,裝在玻璃碗中,還帶著一點潤水珠的提子和車厘子。
“這是你們家阿姨洗的嗎?”
說著,手就要拿。
棠歲晚還在想霍時川的事,聞言隨口回道,“不是,是霍時川洗的。”
楚清然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霍時川?洗水果???
草!
不過轉頭看了眼乖乖坐著的小姑娘,即使系著四指寬的緞帶,依舊看得出漂亮明艷的五,更別說還是個綿綿護夫的小狐貍。
好吧,如果有這麼一個老婆,也愿意。
別說是洗水果了,干啥都行!
“對了,晚晚寶貝,你知不知道霍時川以前養過狗啊?”楚清然又想起來一件事,試圖給霍時川上個眼藥。
見小姑娘茫然搖頭,楚清然嘿嘿一笑,“我和你說,霍時川做什麼都厲害,偏偏就是取名的能力真不怎麼樣。”
“你知道嗎,他家里養的狗做大黑!好像還有朋友給大黑寫信,字還秀氣,寫得也怪真實的……”
棠歲晚沉默了幾秒。
試圖分析,“信上是不是還寫了一只狗做小黃?”
楚清然一拍,興致的大肆嘲笑,“霍時川和你說過啊!要不是我眼神好,瞥過兩眼,還真不知道霍時川竟然是個取名廢!又是大黑又是小黃的,不知道的以為哪家拍鄉土劇呢!”
棠歲晚只能禮貌的保持微笑。
取名廢覺被狠狠涵了。
——還有,終于知道自己當年國慶作業寫的書信作文去哪兒了!!!
霍時川這個家伙,在國外怎麼還的國慶作業啊!
害得了一篇,被提溜到老師辦公室去補啊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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