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壯壯和

從產房轉到病房，薑禾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神定定的。

“還好嗎？”

許青大高個兒蹲在旁邊，小心翼翼地看著，薑禾的頭髮被汗水打，略顯凌，有心幫忙順一下，著手又不敢。

薑禾沒有靜，片刻後像才反應過來，小幅度晃晃腦袋，頓了一下微聲道：“還好。”

過片刻，舒了口氣，眼神終於了，“覺像卸了貨一樣。”

“你這比喻……”許青眼神從臉上移開，順著被子看過去，超大的肚子已經不見了。

說得好像也沒錯。

周素芝待在一旁，想看護士懷裡的孩子，又想看看薑禾，可是那邊許青正蹲著待一塊兒不好過去，這邊直奔孩子覺不好，站在房屋中間抓耳撓腮的糾結。

“六到八小時不要進食，好好躺著休息……”

終於護士把兩個小娃娃放在薑禾旁邊，囑咐一番離開，幾個大人的目都聚在孩子上。

“好醜啊。”

薑禾抿了抿，費這麼大勁生出來倆娃，一個賽一個難看，皺皺的。

“長開了就好了，剛出生都這樣，看這小臉，以後肯定是……誒？哪個是姐姐？”周素芝瞧著倆小娃娃，有點腦子不清。

看看小孩，再關心一下兒媳婦，薑禾很快緩過來了，貌似生雙胞胎比別人家生單胎還容易一點，老兩口也放心了，把病房留給他們倆人。

許青習慣剝個橘子想給薑禾，又想起剛剛護士的囑咐，手一拐彎就送到自己裡，已經張開的薑禾頓時氣死了，懷疑這貨故意的。

“誒誒，別氣，一會兒傷口崩開了，你現在不能吃東西。”

許青見薑禾氣神緩的這麼快，心裡更安定，俠就是俠，和現代土著不一樣。

他甚至懷疑等明天吃頓飯，薑禾又會生龍活虎地從床上跳起來把他打一頓。

薑禾閉上眼睛不看他了，歇了一會兒沒聽到什麼靜，再睜開眼睛，許青已經到另一側，彎腰撅著屁看倆娃娃。

“我當爹了。”許青注意到薑禾靜，抬起頭道。

“有什麼了不起，我還當媽了呢。”

“……不對，這時候不該你儂我儂一下嗎？”

許青覺得這打開方式不對，按他預想的，兩個人應該“你辛苦了”“我不辛苦”“我你”“這是我們的孩子”“……”劈裡啪啦一會兒。

但現在他覺得薑禾正憋著勁兒等恢復了立馬打他一頓。

“可算把他們生出來了。”

薑禾又側頭看兩個崽一眼。

噫，真醜。

倆娃一先一後，閨先出來一步，薑禾覺得不公平，明明一起在肚子裡待了那麼久。

“要不等他們長大點打一架，誰贏誰是老大。”許青道。

“嗯，這個好。”

“……我就隨便一說。”

許青拿著薑禾的小手啊，這時的小手有點無力，的，比以前好玩多了。

過一會兒看薑禾有些累，他把薑禾的手塞進被子裡放好，再把被角掖一下，輕手輕腳地出去病房，讓周素芝進來休息，免得到時候薑禾醒過來找不到人。

他自己則騰騰騰跑去樓下，開車到書店買了好幾本書。

之前一直等著開獎，名字都沒太用心，還沒準備，現在才知道辦出生證就要用，得趕想。大意了，吃了沒經驗的虧。

等薑禾醒來時，見到的就是許青抱著厚厚的字典和詩經翻看的場面。

“醒了？”

“嗯。”

薑禾應一聲，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他翻書。

病房裡靜悄悄的，只有偶爾翻書頁的聲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

心裡很寧靜的覺。

薑禾忽然笑了笑，回想起以往的一幕幕，這個家夥帶認識電視電腦，教打遊戲賺包子錢，還教讀書學習。

一晃眼，兩個人連孩子都有了。

不得不歎命運奇妙。

“他們兩個名字你有沒有什麼好想法？”許青翻的腦袋了一團漿糊，眼睛道。

“嗯……”薑禾側頭看兩個人類崽一眼，仰頭想了想，“男的許壯，的許。”

“……”

“你什麼表？不好聽嗎？”

“我出去一下。”

許青對的起名建議不抱希了，如果許壯的話……

醫生：其實他只是有點高……

許壯，許：我們同意捐獻。

放下書到外面，打電話找老爺子求救，人多力量大，一塊兒想總比自己在這兒瞎翻書更容易想到合適的。

許文斌淡淡的應下，讓許青不由急躁，老爺子好像也靠不住。

回到病房，薑禾正拿手指頭撥孩子的小手，掌小小的，一手指就顯得很長了，聽到許青進門，薑禾瞬間回手，又恢復躺著仰看天花板的樣子。

“你孩子玩一下怎麼還的，孩子生出來不就是玩的嘛。”

許青覺真是見了鬼，薑禾狗狗祟祟的好像在做什麼不得了的事一樣，這什麼病。

薑禾瞅他一眼不搭聲，剛剛還嫌孩子醜，現在又勁勁兒的玩，俠的面子要不要了？

見薑禾別別扭扭的樣子，許青表示迷，搖搖頭，坐下又悶頭翻書。

當爹以後第一件難事，就是給孩子起名。

……

隔天，許文斌帶了一張紙過來，風輕雲淡地遞給許青，上面十幾個名字。

看他疲倦的面容，許青差點哭了，“爸，你熬了一晚上想的？”

“沒有，就隨便翻了翻書，這……幫別人起過，有經驗。”許文斌的樣子仿佛在說這就是小事一樁，擺擺手道：“就那幾個要點，避免生僻字，避免諧音，忌結構統一，像你的名字，一個左右一個上下，這樣寫不規范也不會分離。”

頓了一下，他輕咳聲繼續道：“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沒有我再幫著想想。”

“我和薑禾研究研究，沒事明天也來得及。”

許青捧著寶貝，周素芝還在碎碎念叨什麼八字什麼的，奈何爺兒倆都不信那玩意兒，薑禾比他們更不信。

生完的第二天薑禾已經能下地，待到第三天，辦理完出院手續回家。

薑禾雖然還有點虛弱，但比起著大肚子懷兩個娃的時候，無事一輕，簡直快要飛起來。

看神采奕奕的眼眸和略顯蒼白的，許青糾結了片刻，還是試圖說服好好在床上躺著坐月子。

“我覺得不用，現在狀態很好。”薑禾握了握雙拳，覺自己生完孩子以後重新活過來了，再也不用帶著幾十斤的累贅。

“可是不坐月子會留下病吧？”

許青聽說過月子裡因為什麼什麼留下的各種老病，偏頭痛膝蓋痛什麼的，不敢大意，到查資料試圖說服薑禾。

現在薑禾不比以前了，以前說什麼就信什麼，現在有時候得拿出切實依據，用實證把說服才行。

也不知道教變聰明是好是壞，像以前那樣蠢蠢的，省事。

“這邊說外國洋鬼子不用坐月子，我們構造和他們應該差距不大，只是質區別，然後又有很多人說必須要養，不養的話虧空，中醫理論拉拉……”

許青看的頭疼，側過臉道：“怎麼說你上也掉下來兩大坨，該養還是要養養吧？”

“你過來，看看，我功力下降了幾就知道了。”薑禾低頭拿著自己發梢在寶寶手上拂來拂去逗他們倆玩。

“……算了。”

剛生完娃，許青實在不想和手，盡管就算手也是單方面被捶。

兩個人類崽躺在床上，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冬瓜站在門外好奇的往裡面瞅。

它好像看到這家裡多了兩個員。

周素芝往這邊跑得更勤了。

“你看別人知道要照顧兒媳坐月子，都恨不得跑遠點兒，像老盧家就是……”

“媽，其實我就能照顧好。”

許青忍不住道，每次周素芝過來，薑禾都躺到床上裝模作樣，免得念叨，他看著都累，兩個人又不好拂的一番好意。

要是直說了薑禾習武之人不用坐月子，現在都能耍兩套劍了，周素芝估計得急。

“這個養氣湯……”

“這個催湯……”

“媽，這個真不用。”許青說。

薑禾眼的瞅著許青，最後不管什麼湯，大半都進了許青肚子。

許青差點抑鬱。

他還擔心自己哪天被催湯真的催出來，隔兩天洗完澡對著鏡子看自己有沒有變大。

飛狗跳的忙活了大半個月，秦浩那邊也傳來喜訊，喜得千金。

倆人面的時候，秦浩驚咦，許青當爹當的好像胖了不。

“你丈母娘會不會煮湯？”許青問他。

“不知道……我家閨好看不？”秦浩喜滋滋的，還沉浸在當父親的快樂中。

相比於秦浩的意氣風發，許青已經被摧殘的滿臉倦容。

“沒我家閨好看，我家那個頭髮多。”

“廢話，你家比我家早了差不多一個月。”

“起的什麼名？”

“秦瀟！”

……

“秦瀟！”

秦茂才著腰，特神氣。

這還是在許文斌面前，要在別人面前，更神氣。

“男孩兒？”

“孩兒！”

“聽著像男孩兒。”許文斌覺得這個名字很男化。

“中，有英氣，以後肯定長得像我這麼瘦高瘦高的。”

“你可歇著吧。”

許文斌歪頭，拿手掌揮散秦茂才噴出來的煙霧。

“要像你還了得？”

“像我怎麼就不行了？孩兒高高瘦瘦，哪不好了？”

兩個當了爺爺的人湊一塊兒，神頭倍兒足。

“你家什麼名？”秦茂才問。

“你問的哪一個？”

“……”

媽的，絕對是故意的！

秦茂才氣的鼻孔冒煙，歪過臉不想問了。

周素芝除了照顧薑禾，天天還忙著和小姐妹們流經驗，取經學習，以前不太的現在也喜歡往這兒湊，說要沾沾喜氣，也弄個龍胎來。

……

五月，天氣漸熱。

薑禾產後恢復的很好，許青卻一直憋著沒過，生怕還有什麼事，生完孩子三個月都不。

薑禾想讓他都不。

和周素芝說的一樣，小孩兒還小沒長開才皺皺的，現在眼睛烏黑亮，滴溜溜轉，看著就讓人喜歡。

小名采用了薑禾的意見，小和小壯……

許青覺得還好聽。

把臺的花都打理一下，客廳裡兩個人類崽躺一塊兒，小手擺弄擺弄，小的手從弟弟臉上劃過，pia一下，小壯哇哇哇哭起來。

“哦呦呦不哭不哭……”許青趕洗把手在上著跑過來，抱起小壯搖晃，一低頭，剛打哭了弟弟的小咯咯蹬著小腳。

才兩個月大，許青就覺得是故意的。

“小壯不哭……”

“怎麼又哭了？”薑禾從門外進來，一白連，系著漂亮的腰帶，盤靚條順，一點都看不出是剛生了兩個娃的媽。

後面跟著穿深短的宮萍，一臉興趣地湊過來看寶寶。

“小打的。”許青指指罪魁禍首，還躺在那兒手蹬。

和弟弟比起來，這個姐姐像有多癥的，小壯平時吃了睡，睡了吃，躺在那兒安安靜靜，小一點都不安分，經常來去。

“姨姨抱……”

宮萍抱了抱小，這孩子也不怕生，烏黑的眼睛往薑禾那兒瞅。

薑禾回來，許青就解放了，把小孩給薑禾，自己則一屁坐到電腦前，忙自己的工作。

當半個全職主夫他都累死了，無法想象全職的。

“你們生了娃還養貓啊？”宮萍看到冬瓜在窗臺的影。

“怎麼生了娃就不能養了？”

“貓……”

宮萍表複雜，不知道怎麼說，不怕撓孩子一下？

“冬瓜著呢，從來不靠近倆孩子，生怕他們哭了背鍋。”

薑禾抱著小壯往窗臺那邊走兩步，冬瓜嗖一下就從窗臺蹦下去，跳到臺上。

“看。”

“……”

“其實貓這個東西就是這樣，尊老。”許青隨口道。

一開始他們也擔心冬瓜靠近孩子，後來慢慢發現他們只要抱孩子出來，冬瓜從來都不靠近，每次一過去它就走開，如果開著門的話，它偶爾會從門口往裡面。

要是把孩子放到客廳，他們在的時候冬瓜就跑沒影，他們出去臺，冬瓜就遠遠的盯著，哭的時候它也朝外面喵喵，就和當了家長似的。

許青研究了半天，最後覺得這貨應該是了。

征倆名，實在難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