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看一眼盛世的繁華

等到吃完晚飯，夜已沉。

許青並沒像以前那樣立刻帶著薑禾回去，兩個人在街道上閑逛，散步消食。

“過來，你別說話。”

路過一公站，許青忽然停住腳步，指指那邊正開過來的車輛，道：“別慌啊，跟著我。”

他只是習慣囑咐一句，其實薑禾一直都表現不錯，沒有想象中那樣看到什麼新奇件都怎怎唬唬的，有疑藏在心底，等合適的時候才問。

薑禾順著他目瞧去，公車已經開到近前，門口自打開，許青著兜走上去，便邁步跟上，看著許青往裡面投幣，然後一路走到車尾落座。

公門關，又緩緩啟，往前開去。

“這個車是不是很穩？”

許青坐在靠外的位置，和靠窗的薑禾竊竊私語。

“嗯。”

“還以為你會驚奇一下，好平淡的樣子。”

“我坐過馬車。”

薑禾堅決執行在外面說話的原則，解釋一句便把目投向車窗外，晚上的街景從眼前掠過，這座不夜城已經給了太多驚奇。

晚班車沒多人，三三兩兩的乘客或閉目養神，或低頭玩手機，公車走走停停，人也上上下下。

許青原本只是想帶薑禾驗一下坐車的覺，並沒有什麼目的地，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在路過瀾江大橋時，想了想拉著薑禾起。

“這裡瀾江。”

夜晚的涼風習習，吹兩人角，遠傳來江水流過的聲音，映著月能看到波粼粼的江面。

許青抬手指指江面，轉頭對薑禾笑道：“在你們那時代，晚上應該是黑漆漆一片，現在不一樣，這現代城市夜景。”

周末的晚上，江面風平浪靜，遠江堤上遊人如織，兩個人遠遠的站在瀾江大橋邊上看向那裡，瀾江兩岸霓虹齊放，各樣形狀的建築和大樓燈全開，映得一幢幢大樓輝璀璨，如同琉璃築一般，絢爛而華麗。

薑禾忍不住往前一步，微微仰頭，眼睛半瞇起來，將手扶在欄桿上，著遠空怔怔出神。

就算許青說這是神國，也不會有多懷疑。

“一千二百年，滄海變桑田。”

許青上的服抵夜風帶來的涼意，臉上帶笑，對薑禾表現的出來的模樣很是滿意。

“這……真的是一千多年後嗎？”薑禾仰頭看著遠，輕聲問道。

不過千年，世界就已經變另一番模樣。

“歷史你已經看了大半，應該有答案。”

“……”

浪濤聲遠遠傳來，許青扭頭看看薑禾，月下，這個孩兒雖然穿著現代服，那獨有的氣質卻與周圍格格不。

出手機再給拍一張照，他著遠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道：

“雖然份很難搞定，但回……你應該是回不去了，辦法總比困難多，好好留在這裡，也不錯。”

見薑禾沒反應，許青也不以為意，“上天，地，下海……現在幾乎沒什麼做不到的，月亮都有人上去過了——要是哪天份能辦下來，我帶你坐飛機到天上逛逛。”

“天上？”薑禾總算有了反應，又把頭仰高了幾分，向天上的明月。

“嗯，坐著飛機，嗡嗡嗡嗡……”

許青說著，忽然失笑搖頭，“現在說這些太遠了，很長一段時間裡，你都要窩在我那小破房裡學習認識這個世界。”

“然後呢？”薑禾問。

“什麼然後？”

眼裡帶著迷茫和惆悵，“認識這個世界之後。”

許青皺眉，這個問題他倒是還沒想。

“之後……之後就是生活啊。”

瀾江大橋上，許青揮手臂，將遠的燈火璀璨全都囊括進來：“生活在這裡，一千二百年後的盛世。”

他側頭瞧一眼薑禾，笑道：“不管怎樣，總能找到你喜歡的，並且適合你的生活方式。”

這是幾千年來最好的時代，沒理由容不下一個孩兒，即使是從一千二百多年前意外過來的。

薑禾看著遠沒再說話，風吹起的角，這個孩兒筆直地站立著，單薄的影在暗，像是被世界棄在角落。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如果二娘看到這個世界，該有多高興。”

“嗯，那就替，還有你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的，替他們所有人好好看看。”

“謝謝你。”

“舉手之勞！”

……

……

若是放在古代，許青覺得自己一定是個遊俠。

走南闖北，劫富濟貧，沒事聽聽小曲，逛逛青樓，喝大碗的酒，吃大口的。

一人仗劍走江湖。

然而現在只能悶在家裡當……哦，瘦宅。

真正的江湖人坐在客廳研讀歷史，還有工業革命發展歷程——隨著薑禾在這裡慢慢習慣，許青又買了一些書回來給看。

而許青自己則抱著電腦剪輯視頻，沒有工作，總要認真當好自己的up主，惹得驚呼高產賽母那個豬。

十月金秋。

距薑禾來到這裡已經一個月，國慶黃金假期對於上班族來說是狂歡，對於兩個人來說卻和平日裡沒什麼不同——非要找出不同，那大概就是賭場休市，許青了一項看市心電圖的活。

“程嬸兒，這是你們請的……法師？”

小區門口，打包外賣回來的許青有些蛋疼地看著不遠那個穿著黃的老道。

請人做法事是幾個業主商量的，為此還把監控錄像拷貝了一份，給那些不知的鄰居看過，大部分人還是怕的，不過知道的人多了難免走風聲——

為此鄰居老梁還急了好幾天，後來發現不止這個小區鬧鬼，其他小區也有類似的事，才讓大夥放了心，警察來看過，什麼也沒查出來。

許青也出了份錢來平攤，怎麼說都是薑禾惹出來的麻煩，不給不合適。

“是啊，看那作，專業。”程玉蘭離得遠遠的，磕著瓜子看法師跳大神。

那道士抓把米念頓咒，灑出去，再抓把米，再念咒……

“是專業。”許青四周，還多人圍觀。

“您慢慢看，我回了。”

“好嘞。”

一路回到家裡，薑禾正挽著袖子站在洗機前，提著洗袋子糾結倒多合適。

“我來吧。”

“嗯。”

將洗給許青，薑禾站在窗前看看外面，好奇道：“那麼多人在看什麼？”

“看法師捉鬼。”

許青見這個罪魁禍首站在窗子前像沒事人一樣，又好氣又好笑。

要不是半夜裝飛賊玩，哪有這些破事？

差點把人家趙叔嚇退休，現在天天拎著個桃木劍晃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