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管事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剛才還畢恭畢敬的李坤,一下子這麽氣起來。
隨即他然大怒,說道:“吳年縱兵殺了我們三爺的隨從,隻留下一個車夫回來報信。他自稱是北山堡殺虎的吳年,還能有假的不?”
“你一個小小的總旗,竟然敢包庇他。我看你也是找死。”
李坤還是畏懼半邊張的,聞言臉鐵青,噗嗤噗嗤沒說出話來,但也剛了下來,沒有改變自己的態度。
“好。你們等著。”中年管事冷哼了一聲,轉走了。
“呼。”李坤呼出了一口氣,來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渾的力氣仿佛是被幹了似的,癱瘓在了椅子上。
“李總旗,這可能是真的。我們包庇吳年,會有危險。”陳金石試探說道。
他的心已經搖了。
如果半邊張能除掉吳年,那麽他也不用去結吳年了啊。
皆大歡喜。
不過他吃了上一回的虧之後,也收斂了許多,不想再單幹吳年。但可以試探一下李坤的態度嘛。
如果是兩個總旗合力,幹翻吳年,那把握是很大的。
李坤看了看這鳥人,沒有與他廢話,隻是翻了翻白眼表示不屑一顧。雖然大家都是當的,但是我比你表裏如一多了。
我不會出賣兄弟。
“呼。”李坤等重新獲得了勇氣之後,站了起來,匆匆離開了軍營,來到了吳年的府中。
門房見是自家老爺的兄弟李總旗,連忙請進了客房,讓婢端茶招待,自己去請柳香。
過了不久。柳香來到了客廳。
“兄長。”柳香客客氣氣的對李坤行了一禮。
“弟妹客氣了。”李坤也不敢怠慢,連忙站起來對柳香還禮。可不要小看這養媳,可是他兄弟的心頭寶呢。x33xs.com
二人客氣了一番後,柳香來到了主位上坐下。李坤也沒瞞,問道:“弟妹啊。我這一次來是想問一下,我那兄弟去了什麽地方?”
柳香知道一點,便說道:“好像是我家派人去江縣買馬的人出了一點問題,我哥就帶人去看了。”
“完了。江縣。”李坤隻覺得眼睛發黑,天旋地轉了起來。
“這是有什麽事嗎?”柳香察言觀,覺得事不對,不由小心翼翼問道。
“沒什麽問題。沒有。”李坤搖了搖頭,連忙否認。
過了一會兒後,李坤匆匆離去。
“有事。”柳香皺著眉頭送走了李坤,然後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回頭又看了看這三進的大宅子,心裏頭有些不安。
“雖然哥這事業做的越來越大了,我們家住上了這麽好的宅子。但似乎也越來越樹大招風了。”
“哎。要是能平平安安,又可以榮華富貴多好啊。”
李坤於不安之中,度過了一日。
次日中午。李坤正在府吃飯,剛吃下沒有三口米飯,陳金石便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李總旗。出大事了。那半邊張又派人來了,說是吳年殺了他們的三爺,還殺了半邊張的一百家兵。現在半邊張已經瘋了。”
“噗嗤。你說什麽!!!”李坤把的第四口米飯給噴了出來,目瞪口呆道。
他手一哆嗦,印花小碗便落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趕的。”李坤很快反應過來,連忙站起,與陳金石二人一起出了自家府邸,來到了軍營的百戶府。
院子中。站著三個人。都是魁梧壯碩的漢子,穿錦,腰間帶刀,一臉的兇悍。
小旗吳寇正站在三人麵前,陪著笑臉。
“能做主的呢?怎麽還沒有來?”其中一個刀疤臉的漢子,一臉的不耐煩道。
“已經去請了,請這位壯士稍等片刻。”吳寇堂堂小旗,北山堡的十三個當的之一,在這半邊張的人麵前,仿佛是一條卑微的哈狗。
半邊張雖然沒有軍戶背景,但就是這麽強悍。
三個漢子很不耐煩,但見吳寇這麽低聲下氣,也是忍住沒有發作。
過了不久。
李坤、陳金石一起從外走了進來。
“來了。”吳寇了額頭上的汗,手指著李坤道:“這位就是我們李總旗,現在百戶所的負責人。”
“李總旗,我是有為老爺麾下的護院吳國用。”刀疤臉的漢子,對李坤明顯客氣了一些,但也就那樣了。
“吳壯士。”李坤手了汗,拱手一禮道。
“事你也應該知道了。吳年膽大包天。殺人,而且還殺了一百個人。對於這樣窮兇極惡的家夥。我們老爺要你們立刻上報朝廷,把他小旗職給革職了。另外,請你們出他的家眷。”
說到這裏,刀疤臉的漢子,森然的看著李坤說道:“請李總旗不要糊弄我。我知道吳年有一妻一妾一個兒。我們馬上要把們帶走。”
說到這裏,刀疤臉獰笑道:“有為老爺要把們賣進窯子,為千人騎,萬人睡的窯姐。”
窯子是個籠統的稱呼。
青樓是窯子。
自己做生意的半開門,也是窯子。
總而言之,不是什麽好地方。
李坤一聽更是汗如雨下。他當然不願意把吳年的家眷給出去,但是半邊張這麽大的氣場,這麽個強的態度。
而且。
吳年這老祖宗,竟然殺了人家三爺,一百個兵?
這特碼的。是殺神嗎?
老子我連都沒殺過。
祖宗。你是我祖宗。
他呼吸了一聲,決定負隅頑抗。強笑說道:“吳壯士。其中可能有什麽誤會,我們吳小旗絕對是個良善,不會幹出這種勾當的。”
“你廢話。如果不出來。我讓你也沒好果子吃。”吳國用卻是不鳥李坤這一套,噴著唾沫星子,威脅道。
李坤臉鐵青,眼中出畏懼之。
陳金石出手想要拉一拉李坤的袖子,兄弟,還是把吳年賣了吧。
就在這時,一聲斷喝響起。
“誰說要把我老婆賣進窯子的?”
是吳年。
他回來了。
李坤的眼中出了喜,這老祖宗回來了。你拉的屎,你自己吧。
媽的。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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