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當然知道今年他想要實現的愿是什麼。
玻璃鏡中兩人親昵無間擁在一起的影格外唯,周景肆著松開小姑娘下的手指松開。
不意外的留下了道淺淡的紅印兒。
他疼惜的蹭了蹭,下頜側移,從肩膀抵進了頸窩,低沉的嗓音又染了幾分蠱。
“溫小紓,你長這麼大,是不是還沒做過什麼叛逆的事呢?”
溫紓偏了偏頭,疑的發出個單音節,“嗯?”
什麼程度的叛逆?
不是沒做過。但最大的叛逆也就止于翹課。
以前并不像表象這樣乖。
逃,翹課,遲到,早退。
再大的叛逆,就像周景肆那種打架,記過,念檢討時挑釁主任的,確實沒有過。
周景肆似是思索了片刻,“比如先斬后奏的……”
他說的極其緩慢。
“結個婚?”
溫紓驚呆,“……”
哦豁,那確實很叛逆了。
周景肆被小姑娘驚住的表逗到,牙尖輕磨了磨耳骨,低笑著蠱,“老婆,要不要跟我叛逆一次,提前扯個證兒?”
“領了,不會被打死嗎?”溫紓真誠的發問。
猶豫了幾秒,又想到什麼,微皺了下眉,“領證……我們沒有戶口本,是不是還得戶口本?”
周景肆,“……”
小姑娘話說的誠懇,他反倒怔愣了兩秒。
很快反應過來,他掌控著溫紓的轉向自己,著下抬起來,認真的打量著。
“怎麼了?”
小姑娘神無辜的沖他眨了眨眼。
周景肆眼皮跳了跳。
咬著牙,字句清晰,“我如果說想要的話,嗎?”
溫紓謹慎思考了兩秒,遲疑,“……?”
可真行。
周景肆險些被氣笑。
還真敢。
溫紓適應的很快。
周景肆這人也不知道什麼病,蠱的勾著做點叛逆事兒,真答應了,他還不滿意了。
對上男人黑漆漆又深邃的桃花眼。
溫紓撇了撇。
不僅敢,還又跟著問了一句,“就是得等回到宜城,你著急嗎?早知道你前天回去我就跟你一起了。”
“不行啊,我不知道我家戶口本被我爸放哪了,怎麼辦……”
周景肆這段時間,越來越想不明白,他家這小姑娘腦子里面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似乎是從見家長之后,他們去旅游開始。
膽子越來越大。
周景肆有時候懷疑,是不是這樣的子才是溫紓原原本本最真實的格——在媽媽去世前。
仿佛曾經牢牢駐在心里,拴著的那道看不見的繩索,在逐漸的被弱化,消失。
“如果你不急的話,那我們很快就放寒假了。”
畢竟是生日愿。
等不起的。
周景肆斂著眉眼,黑眸沉靜,居高臨下的著仰著臉看他的小姑娘,指尖磨了磨,從散漫到嚴肅,“溫小紓。”
溫紓,“嗯。”
“我跟你說過多遍,男人的話不能輕易相信?”
“……很多遍。”
“你往心里變去了?”
溫紓慎重點頭。
周景肆直勾勾盯著,“那我說讓你戶口本跟我領證,你不拒絕,還說去就去?”
“……”溫紓敏銳的察覺到,他現在有點兒被氣到,逐漸心虛,可是他說要叛逆的,有判斷能力,又不是隨便挑個人結。
鵪鶉了幾秒,理直氣壯的小聲反駁,“你又不是別人。”
周景肆耷拉著眼皮,冷冷道,“我不是男人?”
溫紓:“……”
他,“那我不危險?”
溫紓:“…………”
倒也不是。
溫紓逐漸惱怒,想死咬他,又委委屈屈的,“話題分明是你提出來的,我答應了,結果你竟然倒打一耙。”
“我要是不答應,你肯定也會倒打一耙!”
周景肆角了下,“……”
他哼笑了聲,忽視客廳里鬧騰的人,拎著小姑娘上樓回了臥室,徑直往床上一丟。
不等溫紓掙扎,就抱進懷里蓋上被子,“啪嗒”把燈關上,安似的著后背,溫紓正想抬踹他泄憤。
就聽他低聲說,“快睡覺,明天早起本扯證。”
“……”
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呢你。
溫紓還想踹他。
很快被夾住小,周景肆用住的,溫紓掙扎著想挪出來咬他,不過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因為耳邊的呼吸愈發沉重了。
同時,腰那塊兒挨著的越來越叛逆嘚瑟。
周景肆繃著臉攥住小姑娘手腕并到一起,摁進懷里圈著,兩條小細也的死死的,警告,“消停點兒?”
溫紓瞪他,“……”
他哼笑,“再不消停我可不保證發生點兒什麼別的。”
溫紓乖乖安靜下來。
周景肆又把人往懷里撈了撈,他今天開了幾個小時的車,雪天路不好走,累,又沒休息,鬧騰到了半夜。
他那點兒燥火很快就下去了不,舒服的抱著小姑娘香的放任困意涌上來。
溫紓躺的不太舒服,睡不著。
仔細聽著耳畔平穩下來的氣息,小心的瞄了他一眼,不聲的調換著舒服的姿勢。
剛側了小半個,就覺他剛安靜下來的就有躍躍試的意圖,不由僵住——
“乖點兒,還不睡,欠、弄?”
周景肆懶怠的半睜開眼,漆黑眸底惺忪睡意染著淺薄的,隨即又閉上眼,松了松手臂。
“快點兒,”他蹭蹭小姑娘的臉,嗓音含糊,“好困,想睡覺,今天累死了,你疼疼我吧,老婆,困……”
溫紓就不了這個。
僵了幾秒,迅速的調整好了睡姿,手安著拍了拍他后背,輕哄似的,“好了好了,我不了,快睡吧。”
“嗯……你哦。”周景肆吻著低聲嘟囔了句,臉埋進頸肩,呼吸逐漸勻稱。
溫紓垂眼笑著描摹著他眉眼,樓下的音樂也很快安靜下來,只有外面的呼呼風聲。
第二天清早。
溫紓被無的從床上撈起來。
努力睜眼,“?”
“我今天上午沒課,”周景肆那張俊臉映眼簾,溫紓重新閉上眼,試圖栽回被子里。
“好困,讓我再睡睡。”
周景肆接住倒回去的,往上一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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