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周景肆瞥,“疼就對了,下次再說還咬你。”
溫紓,“……”
分明是他先逗的!
悶悶,“你又不講理。”
周景肆輕笑了聲,點頭,“你第一天認識我啊?”
頓了頓。
提著手里的禮盒晃了晃,特意給小姑娘看。
“誰讓我三歲。”
兩人說話間腳步一直沒停,溫紓不想理他了,靜下來才注意到他們已經走到校門口這邊。
周景肆只發消息讓下來,完全沒說要去做什麼。
溫紓偏頭,疑問他,“咱們去哪兒?”
“去販賣人口。”
周景肆從外套口袋里出車鑰匙,隨意按了兩下,把不聽話的小姑娘塞進副駕駛。
“……”溫紓角了。
這人滿跑火車的本事倒是見長。
調整好坐姿,乖乖的坐好,等他繞到另一邊上車,才說,“我七八節還有課。”
“我知道。”
周景肆從手扣里拿出薄荷糖遞給小姑娘,看倒了兩顆,自己也吃了兩顆,丟回去,“翹兩節?”
溫紓的課表對周景肆來說幾乎是純粹明的。
記不住課表,每天上課都得提前看超級課程表,周景肆幾乎掃一遍就記住了,知道溫紓七八節上近代史。
“老頭兒不查人,翹兩節也沒影響。”SUV沒打火,周景肆側頭跟商量,“帶你去過六一?”
溫紓猶豫了幾秒,語氣略遲疑,“……你蠱我翹課?”
周景肆沒否認,挨過去給扣安全帶,下順勢往小姑娘肩膀抵,低笑了聲,“跟不跟我去?”
溫紓學壞了。
翹了大學以來的第一次課。
目標是游樂場。
周景肆是真的帶來過六一兒節的。
兩人買了門票,溫紓時不時的看看手機,等著老師發布簽到,第一次翹課,有點兒心虛。
不過很快就被游樂場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京都最大的游樂場,娛樂設施氣派又繁華。
溫紓小時候生活在村子里,雖然中學在市里念,長這麼大最多卻也就去過那種娛樂設施很的小型游樂場,還是多年前了。
大概七八歲左右。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非休息日的原因,游樂場里大多都是家長領著小朋友,周圍全都是稚的嬉笑聲。
周景肆懶懶垂眼,把小姑娘左看右看的新奇模樣收進眼底,了腦袋,輕笑。
“要不要我陪你把這些項目都玩一遍?”
溫紓驚訝的看他。
正巧有玩瘋的小朋友跑過去,周景肆及時手把溫紓攬進懷里,勾著腰往里帶了帶。
莫名就想起了跟周景肆剛在一起不久的那次約會,笑了笑。
其實他們之間很有正經的約會,偶爾會回周景肆的公寓,大多時間都待在學校。
溫紓沒玩過什麼刺激的項目。
所以當兩人停在大擺錘這個項目前,仰頭,呆呆了幾秒,轉過頭遲疑問周景肆,“阿肆,你想玩這個?”
……這次總不會是覺得想玩了吧?
周景肆對上小姑娘有些退卻的眼神,沒忍住笑,著肩膀側了側,“玩這個。”
旋轉木馬?
溫紓松了口氣。
膽子小,其實是有點兒恐慌的。
周景肆悶笑,“售票在這邊。”他揚了揚下,把手里的棉花糖遞給溫紓,“先拿著,我去買票。”
兩人從游樂場門口進來時買了不吃的,大多都在周景肆手里拿著,溫紓就只拿了串糖葫蘆,邊走邊吃。
“喔,去吧。”溫紓接過的棉花糖,拉著他喂他吃了個糖葫蘆,“我在這等你。”
周景肆了把腦袋,影很快被人群散。
溫紓踮了踮腳,發現找不到人之后就放棄了,往后退了退,停在不會被人群波及的地方等他。
打量著夢幻的旋轉木馬,頓了頓,把目轉向了游樂場最中央位置的天。
買票的人多,周景肆去了有一會兒時間,溫紓都快把棉花糖啃完了,耐心的等,見他拎著兩個太花回來了。
眨了下眼。
周景肆走到小姑娘跟前,低頭把溫紓好不容易弄到簽子最頂端,還沒來得及吃掉的棉花糖咬掉了,側將簽子丟進垃了圾桶。
溫紓還沒說話,手腕就被扣住,眼睫微垂,看著周景肆把那朵太花氫氣球系到了手腕。
“看見多小朋友都跟家長吵著要,”周景肆又給另一只手腕系,“給你買兩個。”
“……”
溫紓默了默,覺得兩只手都系氣球有點飄。
又不是小朋友了。
兩朵太花氣球,一朵是黃笑臉,白花瓣,另一朵是花瓣,橘黃的笑臉。
溫紓了手腕,倒是沒反抗,仰頭盯著兩邊都飄起來的太花,認真提議,“阿肆,其實我覺得另一個可以給你自己系。”
“不要。”
周景肆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語氣懶洋洋,“我男的,這是小朋友和小姑娘喜歡的東西。”
溫紓憋笑,換了個思路,眼著他,“但是我好想跟你一起系氣球啊。”
周景肆瞥,“……”
兩分鐘后,兩人一手一只太花坐上了旋轉木馬,男生手腕上的太花搖搖曳曳。
溫紓憋著笑抱著木馬。
后有小孩清脆的音,聲氣,“媽媽,你快看,前面那個高高的大哥哥也喜歡氣球球耶,大哥哥的球球是的。”
“是呀,大哥哥也跟寶貝是一樣的,只不過大哥哥是個大朋友哦。”后的媽媽笑著聲說。
小朋友抱著旋轉木馬的脖子,高興說,“大哥哥好帥!一樣的氣球球,那我以后也和大哥哥一樣帥!”
“是是是,你乖乖的別,快抱穩了。”
這幾嗓子對話的聲音不小。
坐著旋轉木馬的人都刷刷的看了過來。
其中不乏其他小孩子,和來玩兒的小。
周景肆,“……”
周家兄弟倆都比較早慧。
兒時的玩也是跟樂高這一類打道,周景肆長這麼大都沒買過氫氣球這種東西。
他自知又沒什麼浪漫細胞,哄小姑娘估計差點事兒,要不是剛才看路過的生幾乎都買了一個,這玩意兒不了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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