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莫云兮走向后面的馬車,碧兒隨其后。
后面馬車上的車夫見狀,趕對著車門傾說了兩句,隨后便退到一旁去了。
在距離馬車五米的距離,莫云兮停下了腳步。
平靜地問道:“車的朋友已經跟了我這麼久,可是有什麼事?不妨出來說清楚。”
車簾掀開,天磊率先走了出來,站在一旁掀著車簾,里面的人隨即彎腰走了出來。
這時,莫云兮看清了來人,竟然是他!
沒錯,就是本該待在北漠的耶律展皓。
他走下馬車,向著莫云兮徐徐走來,臉上帶著久違的開心笑容。
往日的他喜歡穿一襲白,現在的他卻是一黑。
自從兵敗逃離東越后,耶律展皓便不喜穿白了。
二人就這樣看著對方,沒有說話。
一旁的碧兒有些納悶了,這個容貌出,驚為天人的男子是誰?
難道二人有一番糾葛不?
看樣子自家小姐好像十分糾結,難道他是小姐的意中人?
碧兒的猜測已經嚴重偏離了方向,但是有一點猜對了,那就是現在的莫云兮真的很糾結。
在想要不要和耶律展皓相認。
現在的易容,耶律展皓肯定認不出來,可是人家現在這副模樣,擺明是認出了自己。
相認就意味著又給自己找了麻煩,不相認恐怕也躲不過去。
這時,對面的耶律展皓笑說:“你是在糾結要不要和我相認嗎?我既然跟著你,就認定你是!”
平淡的語氣,堅定的目,莫云兮知道自己再否認已經無濟于事。
翹了翹角說道:“你怎麼在這里?”
相遇的場景,耶律展皓在腦海中模擬了無數個,每個開場白他都想了一個幾近完的說辭。
可是見到莫云兮本人后,他才發現所有的說辭都是那麼的蒼白。
也許現在的他只想把真實的自己展現給莫云兮吧!
他低了一下頭,再次抬起頭時說道:“我為你而來。”
莫云兮一下子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耶律展皓上前一步,說道:“云兮,我們重新認識吧!”
莫云兮皺起眉頭,不知耶律展皓這是何意?
耶律展皓繼續說道:“云兮,留在我邊好嗎?”
莫云兮沉默一會兒,開口道:“你已經知道我和夜展離的事了?”
耶律展皓點了點頭:“我從未失去你的消息,我希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還未等莫云兮開口,他又繼續說道:“你不給也沒有關系,我會一直守著你,直到你改變主意!”
現在的況就是不管莫云兮愿不愿意,耶律展皓都不會放手。
但是他不會勉強莫云兮。
莫云兮笑說:“天下子多得是,何必執著!”
耶律展皓語氣平淡地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往往越平淡無華的東西越能俘獲人心,正如現在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人久久不能平靜。
莫云兮無言以對,將頭轉向別,狀似無意地說:“我和你不可能,你不要浪費時間在我上。”
耶律展皓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很隨意地問道:“現在你要去哪里?我送你過去。”
莫云兮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京都。”
要說耶律展皓還有心痛或者說不想提起的地方,京都恐怕是最大的一個。
聽到莫云兮提到這個地方,耶律展皓怔了一下,隨即翹起了角:“你我正好同路,我是該回去祭拜母妃了。”
莫云兮皺了皺眉頭,在衡量這句話的真實有幾分?
耶律展皓看著莫云兮再次說道:“我母妃那樣對你,沒想到你還為收尸,此事真的很謝你,當時那種況,沒有人會冒著生命危險做這樣的事,這個恩我記下了。”
莫云兮云淡風輕地說:“死者為大,一切都讓它隨風而去吧。你我相識一場,舉手之勞的事不必掛懷。”
當時做這件事就沒想讓耶律展皓還恩。
莫云兮接著問道:“你現在回京都豈不是自投羅網?”
耶律展皓笑笑說道:“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你想去的地方我會盡力陪伴。”
莫云兮聽到這話,竟有種諷刺可笑之。
不久前盼著夜展離陪自己去北漠解攝魂,人家遲遲沒有回來。
不管他有什麼理由,沒有回來就是沒有回來。
現在呢,這麼一個本應在自己生命中消失的男人卻想時時刻刻陪在自己旁,哪怕以犯險。
也許生活就是這樣,不能事事盡如人意,然后人們才不斷地去追尋,有了各種各樣的分岔口。
每一次選擇都會面臨不同的人生。
莫云兮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索不說了,轉向著自己的馬車走去。
既然甩不掉,那就讓他跟著吧!
耶律展皓當然知道莫云兮不會回京都。
現在的譽王府住著天嵐側妃,莫云兮要是想和同住一個屋檐,就不會離開譽王府了。
莫云兮的馬車在前,耶律展皓的馬車在后,不緩不慢地向北漠走去。
車上的碧兒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趕問莫云兮:“小姐,小姐,這個相貌出眾的男子是誰啊?”
莫云兮淡淡地回道:“一個故人。”
“不是你的青梅竹馬嗎?”碧兒一臉好奇地追問。
莫云兮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苦著臉說:“你從哪里看出來的?”
碧兒想了想說:“即便他不是你的青梅竹馬,那他也是極喜歡你的!”
莫云兮不知該怎麼說,要說耶律展皓喜歡自己,可能有一些吧,至于極喜歡,應該算不上吧。
斟酌一下說道:“見過幾次面,僅此而已!”
碧兒一臉篤定地說:“不可能,他對你可不像是僅僅見了幾次面那麼簡單。”
這個莫云兮就真的不知道了,畢竟是穿過來一縷魂魄。
以前莫云兮的事真的不太清楚,不過沒有聽蘭香、梅香提過耶律展皓,他們之間的關系應該不是所謂的青梅竹馬。
莫云兮道:“你別瞎猜了,本沒有什麼事被說得好像真有什麼似的。”
碧兒撅著說道:“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看你的神不一樣。”
“是嗎?”莫云兮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有點好像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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