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焰聽到這里,面一頓。
沒想到自己還沒想好,要不要去找對方,對方竟然先一步來了。
王影張地道:“殿下,這……”
這可怎麼辦啊!
容子焰卻顯得比對方冷靜得多:“慌什麼?他先來找本王,而不是去找其他人。
便足見他要麼是還有地方沒有確認,想從本王這里確認。
要麼就是暫時沒打算說出去。
既然是這樣,那本王不如先聽聽,他要說什麼。
不要自陣腳。”
王影聽完,立刻點頭,道:“是,殿下,屬下明白了!”
容子墨:“請舅父進來。”
仆人:“奴才這就去!”
不一會兒。
長孫銘就帶著大管家一起進來了。
他看容子焰的眼神,也十分復雜。
容子焰笑著裝傻:“舅父,這麼早,您就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嗎?”
長孫銘道:“嗯,確實是有點事,我想單獨與你聊一聊,不知道你方便嗎?”
大管家:“國舅,這……不如還是奴才陪著您一起吧!”
長孫銘:“不用。”
自己這個外甥,再怎麼愚蠢,也不會在這種敏的時刻,青天白日的,就把自己這個登門造訪的舅父殺掉。
尤其是自己來的十分突然,子焰應該也不會提前準備了人假扮刺客。
所以,自己若是死在這里,所有人都會知道,是容子焰做的,既如此,對方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下手。
容子焰笑著道:“當然可以了,舅父請。”
舅甥兩個人,很快地到了大堂之。
王影也十分識相。
在門口幫他們把門關上,與長孫府的大管家,一起在門外等著。
大管家的心里,是真的張的要命。
主君幾乎確定了,一切就是烈王殿下所為之后,自己真的是勸了許多話,希對方不要來,當時對方一意孤行,本就不聽自己的。
大管家的心,真的是疲憊不已。
只希,眼下……主君是真的沒有半點危險。
……
屋。
容子焰客氣地道:“舅父,坐吧。”
長孫銘也并不客氣,立刻坐下,接著就是神復雜地看著容子焰。
問道:“我親自見過程宇了,又問了一些細節,還了解了所有相關的事。那眼下,你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嗎?”
容子焰臉上笑容依舊,一副迷的神:“舅父,外甥也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蟲,怎麼會知道您的來意?不如您直言?”
長孫銘嘆了一口氣。
盯著容子焰的眼睛,道:“事已至此,你還要跟我裝傻嗎?
程宇說,容轍出事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看見你。
你在你的營帳里頭休息。
因為程宇十分確定地對你皇兄說了,當時所有人都在軍營,沒有上山。
加上你皇兄對你的信任,所以他就沒有多此一舉,問你當時實際是在何。”
容子焰聽到這里,倒是笑了:“舅父,您這話說得太稀奇了,本王那會兒在睡覺,有什麼問題嗎?
程宇肯定也對您說吧,本王一直有睡午覺的習慣,沒有戰事的日子,本王每天都是要睡午覺的。
既然是這樣,本王睡個午覺,就違法了,把自己睡嫌疑人了嗎?
舅父,您以這一點來斷案,不會覺得您太過于武斷了嗎?”
長孫銘道:“如果真的只是這一點,倒也沒什麼了。
但是,你皇兄也好,你自己也罷。
你們都忽視了一個容轍生前留下的,指控你的鐵證!”
容子焰臉微微一變。
盯著長孫銘道:“舅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還請您說明白一點。”
鐵證?
自己有留下這種東西?
容轍死的時候,自己盯得清清楚楚,對方不可能寫下自己的名字。
自己走的時候,對方也快沒氣了,能留下什麼鐵證?
長孫銘道:“那塊玉。”
容子焰不屑地輕嗤了一聲,道:“那塊玉,能說明什麼?
容轍手里的,又不是本王的玉!
舅父,如果您這一次過來,就是說這些有的沒的,捉弄本王,那子焰就要送客了。
而且您這樣不信任我,子焰其實……頗有些傷心呢!”
長孫銘見他冥頑不靈。
搖頭道:“你還想騙我嗎?所有人,都被程宇愚蠢的舉,給糊弄了過去。
程宇自以為,自己把那個,清洗干凈,是一件好事。
可也因此,他讓所有人看到那塊玉的時候,什麼都聯想不到了。”
容子焰:“可舅父,程宇也說了,他清洗之前,那塊玉上除了,什麼都沒有,也沒有字跡和圖案,足夠指控任何人!”
長孫銘道:“是啊,除了什麼都沒有。那我問你,一塊沾滿了的玉,在指向什麼呢?”
容子焰兀地一驚。
臉全白了。
此刻,即便他想假裝鎮定,也有些假裝不出來了。
長孫銘接著道:“子焰,你出發的時候,包括現在,你的腰間,都佩著一塊玉,是阿鳶送你的。如此,你還要舅父,說得更一些嗎?”
當時,自己也就是發現了那塊玉好看,還在子焰出發之前問了問。
容子焰咬了咬牙。
他真的沒想到這里來!原來,容轍死活不肯松開那塊玉,是這樣的機心!
對方當時捂著流的口,手上自然都是。
寫不出來一個字的時候。
便干脆握那塊玉,把都抹上去,讓人知道,兇手一直隨佩戴著一塊玉?
而自己這塊玉,僅僅只是因為,自己格似火,蘇沉鴛買給自己的,這是親自選給自己的禮,自己太喜歡了,一直隨佩戴,沒想到竟然給了容轍這樣的指控機會……
長孫銘這個時候,也接著道:“現在你應該謝,程宇做了一件蠢事。
讓你皇兄沒看到帶的玉佩,沒有直接的視覺沖擊,令他往你上的玉上聯想。
你也應該謝,你從前藏得很好,謝你皇兄是真的信任你這個弟弟,所以他未曾多思。
你甚至要謝那塊玉,剛好就是容轍和楊若音的定信,能讓所有以為,容轍當時的舉,只是因為舍不得心的人。
就是舅父,如果不是在你出發之前,便覺得你態不對,故而主要只懷疑你,也不會聯想這些事!
此刻,你還想狡辯嗎?若是還想,那舅父就只好把這一切,都與你皇兄說一說!
程宇說你皇兄一直認為,容轍不可能什麼線索不給他留下,你覺得如果我提醒他,重新審視那塊他已經給楊若音的玉,他會不會揭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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