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鴛問道:“公輸先生會答應嗎?”
先前對這個人的了解,就是這個人高冷的,許多事規矩特別多,是個不大好伺候的人。
容子墨道:“會的!他也是嘉晟人,而且此事不是為了本王的私事。
本王已經在信件之中,曉以利害。
相信他即便不愿意摻和,為了大局,也不會拒絕本王。”
他對對方還是有些認識的,那個人脾氣是不大好,規矩也多,可心里卻是有家國大義的,哪怕只是為了京城的安定,他也會出手。
蘇沉鴛:“這就好,那便安心等著吧!”
容子墨道:“說不定仗打完的時候,公輸先生的徒弟,也已經到了京城,本王屆時一心理此事,一定會更快地解決。”
如今他雖然是沒有去戰場,但是大局父皇都給他控制,包括從哪里調集武和軍餉,件件事都是他在安排。
還有一些員故意推,假裝沒有糧草,為自己謀取私利,也被鈺王殿下一一置,更是費神。
而本應該理此事的父皇,其名曰,他年紀大了,為了讓兒子,能夠早點獨當一面。
但是他哪里不知道,分明是自己的父親懶惰,只是想到舅父的,還沒痊愈,母后十分憂心,自己分憂一二,讓父皇有空陪伴母后,多安也好。
太多的心思放在戰事上頭,查幕后之人的事,自然是慢了一些。
蘇沉鴛點點頭,道:“其實……這三個月左右,風平浪靜。
如果幕后之人真的就此老實了,以后什麼壞事兒都不干了。
父皇會不會決定,此事就這麼算了?”
因為他們先前已經推測過,這個幕后之人,多半就是一名皇子,不然就是一位皇叔,不是陛下的兄弟,就是容子墨的兄弟。
如今還并沒有釀什麼大禍,只知道此人有狼子野心,可曾經同樣有壞心思的沈醉,帝王都能給他機會回頭,想必這個人,應該也可能被放過才是。
容子墨道:“除非先把武找到,或者那個人自己乖覺,想個折中的法子,把武出來。
哪怕只是提前把武丟在衛兵巡邏的路上,等兵們發現。以此來表明,自己打算棄惡從善的態度,父皇興許都不會再追究。
因為那人想害朝廷員,但有的沒功,有的沒來得及。
魔教之人雖然作惡多端,可魔教殺了的人,都是他們魔教自己的私事,與幕后之人無關。
所以如此看來,對方還有回頭的機會。
可本王會有點不甘心,本王會忍不住想起來,當日你在長裕山的傷。如果他不付出代價,本王心里不舒坦!”
蘇沉鴛道:“嗯……其實那次的事,也過去了許久了。
到時候父皇和殿下心里若覺得可以放下的話,放下就是了。
如果原諒對方的行為,能夠皆大歡喜,讓嘉晟沒有,父皇和殿下也不必失去親人,那我覺得,也是好事。”
主要是,多半是懷孕了,如果寬恕一個人曾經對自己的傷害,能夠讓一切都風平浪靜,就當是給孩子積德了。
容子墨看的表,并無半分勉強。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道:“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了!只是,就怕你有寬諒之心,可那人并無回頭之意。”
而且,他確實不想原諒。
蘇沉鴛:“那就是他自找死路,誰也怪不得了!”
容子墨聽這麼說,也笑了。
接著道:“還有一個自找死路的人,明日就會被殺頭,不知道王妃是不是打算去送行?”
其實明日要在菜市口,被殺頭的人,不止是一個人,岳氏,蘇浩,謝子衍明日都是斷頭日。
但是容子墨只問一個人。
蘇沉鴛哪里會不明白,他是問自己,要不要去送謝子衍,謝子衍當日可是表示過,希自己能夠過去送對方最后一程。
蘇沉鴛本來就覺得那種場面也許會有些可怕,如今懷疑自己有孕在,自然更是不想去了。
萬一到時候驚了,了胎氣怎麼辦?
于是搖搖頭,道:“應該是不去的!”
鈺王殿下一聽這個答案,才算是滿意了,好心地揚了一下瓣,溫聲道:“那就好,本王也覺得,那樣的場面太腥了,王妃不應該去。”
蘇沉鴛翻了個白眼:“你只是不想我再見他吧?”
容子墨也不裝了:“都有。”
蘇沉鴛:“對了,姬千瑤這段時日如何了?”
容子墨:“還是如先前那般,在監獄老老實實待著,日子過得很好。
本王怕在我們之間搞破壞,先前其實準備了不對付的手段。
誰知道被王妃你警告了之后,來找事也不走心,就像是隨便應付了我們一下。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識相,所以把獄卒們騙得團團轉,甚至有幾個人已經在為爭風吃醋,本王也沒管。”
蘇沉鴛扶額道:“還爭風吃醋上了?獄卒們應當不會犯糊涂,把人放走吧?”
容子墨:“不會,他們還沒這個膽子。”
蘇沉鴛打了個哈欠:“那行!我又困了,睡覺吧!”
鈺王殿下哭笑不得地道:“你不是才剛睡醒不久?”
蘇沉鴛眨眨眼,道:“是啊,可我剛剛也就只打盹了一會兒!”
容子墨:“你這樣,本王又有些忍不住擔心了……”
蘇沉鴛:“不用擔心,說不定過半個月,你會發現一個驚喜呢?”
容子墨迷地看著,問道:“什麼驚喜?”
鈺王殿下沒有過孩子,也對孕婦會有的況不了解,所以是真的沒往那邊想。
蘇沉鴛:“嗯……”
跟不跟他說呢!
還沒想好。
鈺王殿下自己想到了什麼,開口道:“難道是王妃,最近又找到了什麼藥材,正在研制,約莫半個月,就要出果了?
也正是因為本王不在府上的時候,你都在思索此事,用腦太過,以至于容易犯困?”
蘇沉鴛:“……”
你的聯想能力,倒是還不錯。
算了。
既然他都找到說詞了,便索道:“嗯,差不多吧!希半個月之后的結論,我和殿下都會高興。”
容子墨縱然對醫沒什麼興趣,可既然是媳婦高興的事,他自然也為愉悅。
于是笑著應了一聲:“好!”
接著便出手,去為按太,試圖為緩解用腦過度的難與疲勞。
蘇沉鴛有些意外他的舉,知道他是因為誤會了才如此,但因為按得還舒服的,所以便也沒有制止。
……
夜間。
天牢,牢房門口的獄卒,開口道:“你只有三炷香的時間,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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