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夫人這個時候趕忙過來,把趙恒拉著,做出一副慈母的臉:“恒兒,你不要忍心為難你父親了,那魯候與你爹不睦多年,你說這話不是想氣死你爹嗎?你……”
平日里若是來拉扯趙恒,趙恒定是嫌棄的把揮開,最后惹怒了寧國公罵他不孝。
但是今日趙恒竟是沒揮,這令寧國公夫人的心里,頗為奇怪,正是納悶之間,趙恒忽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啊,你這個毒婦……”
寧國公夫人:“???”
我怎麼了?
趙恒地握住了他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指甲悄悄把自己抓出痕,然后把手遞給自己的父親看:“父親你看!就是這麼抓我的!平常每一回扶我,都會悄悄抓我,所以我才如此討厭!都是因為你的縱容,這個毒婦才能欺負我多年,我這些年來頭一回求你一件事,你還不肯答應!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本沒有我這個兒子!”
寧國公一看兒子傷,驚愕地扭頭,看向寧國公夫人。
寧國公夫人覺得自己就像是竇娥一樣,連忙擺頭,為自己辯解道:“國公爺,不是妾干的,妾什麼都沒做!”
寧國公:“你沒做?那我兒子手腕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難怪每回你靠近恒兒,恒兒都避如蛇蝎,沒想到你的心腸竟是如此歹毒!”
寧國公夫人急切地道:“國公爺,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寧國公:“不是你又能是誰?他的手腕先前都好好的,你了他一下,就了這樣!你這個賤人,到了這種時候,還敢與我狡辯!”
寧國公夫人:“是他自己……對,肯定是他自己抓的……”
寧國公徹底被這句話激怒。
當即就甩了一個耳:“你這個賤人,心腸歹毒,還想污蔑恒兒,我的兒子是什麼樣,我不知道嗎?他能有抓傷了自己,陷害你的腦子?虧得我竟是被你騙了這麼多年,以為你真的待他如同親子!”
趙恒低下頭,掩下了眸中的狡黠。
若是從前他當然想不出這個主意,這不是今日見識了鈺王殿下的手段,有樣學樣嗎?他這個繼母,偽善至極,慣會裝可憐,這些年騙他父親不知道打過他多次,今日終是讓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寧國公夫人:“國公爺,真的不是的,趙恒,你跟你爹說清楚啊!你手腕的傷,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趙恒此刻宛如被鈺王殿下附,垂首說道:“有什麼好說的,放在往常,父親肯定也是相信你,不相信我這個兒子。
我雖然討厭你至極,但是見著父親喜歡你,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要真心接納你這個繼母,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害我,我不想讓父親為難,才不曾揭穿你多次私下對我手的事,以至于父親一直以為是我混賬,是我不孝。
可你越來越過分,現在當著父親的面,也要對我手!我今日若是再不說,我這條命就折在你手上了!我知道,你就是自己生不出孩子,所以你恨我的存在,讓你不能吞下寧國公府的家產。
我甚至因為你不喜歡我,都不敢靠近父親,怕你對父親也下毒手。方才我說認魯候當父親,雖是戲言,可還不是被你嚇的。父親,不如這財產就都給繼母吧,你把兒子趕出府好了,兒子真的很害怕,自己會死在手上……”
說著,趙恒還聲淚俱下,似乎已然是恐懼至極,還后退了好幾步,連帶的看寧國公的眼神,都充滿了防備。
寧國公上前一步:“恒兒!你說的這是什麼傻話!你不要害怕,你放心,父親還活著,就沒有人能把你怎麼樣,你是我寧國公府唯一的繼承人!今日為父已經知道這個賤人的真面目了,定不會再讓再戕害于你!”
他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他自己清楚,這麼多年來都十分莽撞,不喜歡一個人就直接寫在臉上,如今如此流,怎會有假?
看來當真是自己瞎了眼,盲了心,被這個賤婦欺騙多年!
寧國公夫人也被趙恒這一出驚呆了,什麼時候私下經常對他手了?做夢都沒想到,對方還有這種陷害自己的腦子,趕忙道:“國公爺,您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妾真的沒有,妾什麼都沒做過,那個傷痕也不是妾抓的,妾這麼多年,對恒兒一直是掏心掏肺啊!”
寧國公:“夠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一直攛掇我,立庶子做繼承人,是個什麼心思!我不過是憐你如此年輕就跟了我,加上恒兒實在是不,才一直假裝不懂!可眼下,我才知道,恒兒竟是忍辱負重多年,是這個府上,最恤我這個父親的人!”
只要想到,因為這個賤人,自己唯一的嫡子,都嚇得起了認自己的仇人為父的心思,他恨不得把這個賤人掐死才好!
寧國公夫人:“國公爺,您……”
寧國公:“不要再說了!來人,把夫人關在偏院,以后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出偏院半步!”
趙恒連忙道:“父親,就是把關起來了,的心腹說不定也還是要害孩兒!”
寧國公立刻道:“邊的那些婆子婢,也全部發賣了,都是這些混賬東西在邊,日不勸好的,還助紂為,才讓本國公的嫡子如此委屈,著實是可恨!管家,現在就去辦!”
管家:“是!”
寧國公夫人差點沒暈過去,還把自己邊的人也發賣了?那自己在府上,豈不是一個信得過的人都沒有了?趙恒這是要把自己趕盡殺絕啊!
寧國公夫人被拖出去的時候,鞋子掉了。
趙恒假借幫撿鞋子:“你伺候了我父親一場,幫你撿起這只鞋子,算是全了我對你的仁義了!”
說著,他把鞋子塞了寧國公夫人手中。
卻也同時在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你以后的日子只會更難過!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不明白我為什麼做這麼絕,就想想你五日之前,在蓮花亭說了鈺王妃什麼……要怪就怪你,竟想!”
五日之前?
蓮花亭?
想起來了!說,都怪蘇沉鳶那個賤人,把趙恒救回來壞了自己的事,還說那個賤人已經從楊城回了京城,自己一定要想法子弄死,還要讓敗名裂!
想到這里,難以置信地看著趙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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