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在這里,折騰了許久。
到后頭鈺王殿下也不再反復地跟陳鶴之復述自己已經說過無數遍,但對方仍然記不住的容,而是把相關的文獻和書卷,全部都找出來,放在了陳鶴之的跟前。
讓他自己看。
陳鶴之在看見那些書本的時候,試圖商量道:“鈺王殿下,不如您就讓在下把這些東西帶回去看吧?行嗎?”
等回去了之后,自己看還是不看,誰知道?
容子墨應該也不會再管了。
然而他算盤打得,鈺王殿下卻是拒絕了他的訴求,他溫聲道:“這可不行,陳公子既然都已經來了,自然要有所得,若你不能滿載知識而歸,王妃豈不是會置喙本王的待客之道?”
陳鶴之:“……”
去你的待客之道,你的待客之道,就是把客人強行扣留在你的府上,學一大堆自己本不興趣的東西,還要全文悉并背誦?
你是人嗎?
你再這樣下去,還有誰敢來你家作客?
這下,原本含著熱淚,想問問自己的萬字文,能不能回家去寫的趙恒,也把話都吞回了肚子里,陳鶴之都已經失敗了,他相信自己開口,那肯定也是一樣的結果,不可能功。
一直到了黃昏十分,兩個男人還在跟那些東西戰,沒有一個人掙桎梏。
就在這個時候,蘇沉鳶來了。
容子墨說了,會把這兩人給打發了,只是打發了這麼半晌,問了仆人一,才知曉這兩位公子,眼下依舊還在府上,所以便過來看看,到底啥況。
一進屋就看見他們一個在筆疾書,一個在埋頭苦讀。
險些以為自己走進的,并不是王府的客廳,而是一間私塾。
這令納悶地問了一句:“兩位公子這是在做什麼?”
到門口的時候,鈺王殿下便已經注意到了。
眼下不等那二人開口,容子墨便率先起,溫聲笑道:“趙公子覺得,他對你的謝意,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故而偏要倆在這里,作一篇萬字文,讓本王替你看看,以表明他致謝的誠意。”
趙恒:“……?”
你在說什麼?不是你著我寫的嗎?
蘇沉鳶角一,完全沒想到趙恒還有這種想法,一萬字不是得寫死人,就是在現代的時候,一篇八百字的作文,都不知道會令多學子冥思苦想,這人上來就要寫一萬?
這令奇怪的眼神看過去,問道:“趙公子,是這樣嗎?”
趙恒很想說不是這樣,說自己都是被的,但是容子墨也看向他,問道:“趙公子,你是真心想道謝,而且是發自心想寫的,對嗎?”
趙恒:“……”
對什麼對,對個鴨啊!
但是心上人就在這兒,他總不好說,自己并不是真心想道謝,寫謝信也是不不愿,于是他只好忍著吐的,說道:“是的,殿下,王妃,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嗚……”
說完之后,他差點沒忍住頭的嗚咽之聲。
在心里勸了自己半天,男人流不流淚,就是要哭也不能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哭,才算是忍住,這個鈺王府太可怕了,真的!
最可怕的是這個府上的主人,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夠惹得起的。
而這會兒,他還見著那個可怕的主人,看著蘇沉鳶說道:“趙公子就是如此倔強,本王勸了他許久,說王妃已經知道他的謝意了,不需要他如此,可他偏偏就是不同意。本王也是沒有辦法,只好在這里陪著他。若是他的胳膊寫出了一個好歹,本王心里如何過意得去,王妃也會覺得,本王沒有幫你,將拜訪你的客人招待好。”
說著,他似乎還有些傷心?
趙恒:“???”
你是在講故事嗎?你什麼時候勸過我了?我……
他現在好想罵臟話啊!
偏生的眼前這個人位高權重,莫說是自己了,就是自己的姐夫和自己的爹,都正面惹不起,他怎麼能罵呢?
蘇沉鳶聽了容子墨的話,開口道:“殿下就是太善良了,妾知道殿下已經努力去勸了,但趙公子不肯聽,也不是你的問題!妾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豈會將此事怪到殿下上?”
趙恒是在是忍不住了,說道:“鈺王妃,其實鈺王殿下沒有勸過我!”
蘇沉鳶奇怪地看了一眼容子墨。
容子墨蹙眉,似乎難以置信地看著趙恒,問道:“趙公子,你為何要這麼說?罷了,本王也知曉,你是大皇兄的小舅子,素來不喜歡本王,你才想讓眾人都以為本王毫無同心,才對你想要過度道謝的行為,不加規勸。”
趙恒眼睛都瞪大了!
這是哪一出,我怎麼從這個人的上,聞到了我繼母上的茶香!好他娘的惡心人!
他急切地想要跟蘇沉鳶解釋:“王妃,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對了,陳公子也在,不信你問問陳鶴之,我說的是真的,殿下真的沒有勸過我!”
他要不是怕蘇沉鳶覺得自己致謝不誠心,他簡直都想直接把自己寫這東西,也是被容子墨的,一并捅出來!
蘇沉鳶看向陳鶴之,問道:“陳公子,趙公子的話屬實嗎?”
陳鶴之拿著書,人早就傻了。
從容子墨開始說第一句話,他腦門子里就全是不理解,后頭還看著鈺王一會兒善良,一會兒委屈的表演,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都被重新刷了一遍,只覺得這個人若是那些老誆騙自己去打人的紈绔子弟,自己現在可能被這人騙的打死了幾百號人了!
這騙人的能力,太厲害了!
趙恒見他不出聲,趕忙說道:“陳公子,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那些書看著不煩嗎?你為何不趕開口!”
讓鈺王妃知道這個人的真面目!
陳鶴之被容子墨折磨了這麼半天,說不生氣也是不可能的,他在趙恒和容子墨之間看了半天,總覺得容子墨這個人更難對付,要不先跟趙恒結盟!
于是他說出實話:“對,鈺王妃!鈺王殿下真的沒有勸過趙公子!我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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