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如此好的一幕,陳鶴之哪里還繃得住,當即就發出了一聲又一聲,宛如鵝的狂笑:“哈哈哈,嘎嘎嘎……”
蘇沉鳶:“……”
以前還真是不知道,這位陳公子笑起來,竟是如此魔。
陳鶴之嘲笑趙恒不算,還接著攻擊道:“都說你文不武不就,本公子本就沒對你抱什麼期待,可你這也太菜了吧,不過就是彎腰站了一會兒,都頂不住,你們寧國公府的人都被你丟完了吧!嘎嘎嘎,咯咯咯……”
陳鶴之的侍從,都想捂住自家公子的,其實公子平時是不會笑的如此丟人的,想必實在是太討厭趙恒了,才會如此。
趙恒在心上人的面前,丟了如此大臉,原本就是心如刀割,眼下還被這般嘲笑,清秀的臉瞬間就紅了,不止是因為臊得慌,也是氣的。
鈺王殿下這個始作俑者,這個時候才似乎到了抱歉,慢條斯理地說道:“是本王的不是,見著兩位在王府門口吵架,只顧著問況,倒是忘了讓兩位公子起了,都起來吧。兩位公子應該不會記恨本王吧?”
他當然是故意“忘了”的。
趙恒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不敢!”
他在人家大門口吵架,自知理虧,哪里還有面記恨誰。
陳鶴之站直了:“殿下不必掛心,在下自是不會在意!”
哈哈哈!不止不在意,還高興的。一開始確實是不爽的,也尋思了容子墨是不是故意整自己,可是現在看見趙恒丟了這麼大的臉,他覺得鈺王殿下就是故意的,那也好的!
蘇姑娘對比了一下之后,不就知道,自己比這個趙恒強多了嗎?
一起彎腰,自己啥事沒有,但趙恒了這個熊樣!
然而就在他心中竊喜,滋滋的似乎到自己已經打敗了敵,走向了人生巔峰的當口。
鈺王殿下卻兀地道:“趙公子摔這般,陳公子不僅沒有半分同,還開心至此,實在是有些驚到本王了。”
笑得正開心的陳鶴之,功被這句話搞得笑容凝固了,而且因為收斂笑容收得太著急,以至于打了一個嗝,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容子墨。
鈺王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心上人的面前,說自己沒有同心,道德敗壞,看見別人倒霉就第一時間幸災樂禍嗎?
太黑心了吧!
趙恒這個時候也看了一眼陳鶴之,似乎失地道:“陳公子,你我二人之間,雖然是有些口角之爭,但我一直以為你是一位悲天憫人的公子,是一位善人,肯定是會擔心我摔得是否嚴重的,誰知道你竟笑這般。陳閣老那般一心為國、一心為民之人,怎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雖然趙恒現在約覺得,鈺王殿下的上,也著對自己的敵意,但是現在這局面,不是應該抓到打擊誰的機會,就立馬打擊?
而且這個陳鶴之,本來就更討厭一些!
陳鶴之因為幾聲笑,就被這兩人說得就像是剛剛殺人放火了一般!他心十分郁悶,而且憋屈!
他開口道:“其實本公子也不想笑的,還不是你摔的樣子太稽了,這誰忍得住?”
說完他看向蘇沉鳶:“鈺王妃,你聽我跟你解釋,我真的不想笑,都怪他故意摔這樣,這分明就是在我笑,我心里比誰都苦!”
真是活見鬼!
還有鈺王殿下是怎麼回事?剛剛自己說趙恒來這兒是想要錢,對方不是也在蘇沉鳶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讓蘇沉鳶對趙恒十分警覺嗎?那肯定是沒說什麼好話啊。
殿下為什麼一會兒站在自己這邊,一會兒站在趙恒那邊,就跟個墻頭草一般,陳鶴之不理解!
北野卻是很理解自家殿下的,這不就是在借力打力,抓住誰就踩誰一腳,把兩個都踩在地上!最后大家看見的,還是他們互相攻擊,他們家殿下啥也沒干,只在其中說了幾句“公道話”。
容子墨聽了陳鶴之的話,兀地冷了臉,道:“陳公子,被你嘲笑的人是趙公子,你要解釋,同趙公子解釋就是了,跟王妃解釋什麼?王妃又不能代替趙公子原諒你!”
蘇沉鳶也覺得有道理,點頭道:“王爺說得是!”
只是這個時候,也實在是忍不住,悄咪咪地在容子墨耳邊問了一句:“他倆到底是來干啥的,這趙恒可能是來要錢的,可陳鶴之呢?”
趙恒之前有一句,也是十分有道理的,那就是以陳鶴之首輔獨子的份,想知道楊城的風貌,難道不會有人搶著告訴他?跑來問自己做什麼?
鈺王殿下知道媳婦在這方面,一向筋。
于是他低聲忽悠道:“許是兩人早有過節,見面了就想吵架。正巧陳鶴之看見趙恒在王府門口,所以跑過來爭執了幾句?見著我們回來了,他又覺得特意在王府門前吵架不妥,于是隨便找了個借口,說自己是為了楊城的風貌前來?”
蘇沉鳶聽完,覺得很有道理。
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這兩人。
陳鶴之這個時候,也郁悶地道:“跟趙恒道歉,那是不可能的,我就是討厭他!王妃,我能不道歉嗎?”
但……
如果心上人真的非常希自己道歉,他也不是不能退讓這一步。
可是,他真的好委屈!
他為什麼要對自己的敵,對自己討厭的人道歉?
蘇沉鳶:“是否要道歉,是陳公子自己的事,你二人的私事,本王妃自是不會干涉。”
放在自己上,也不想給不喜歡的人道歉啊,所以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就是云淡風輕的態度,沒有半點希陳鶴之低頭的意思。
陳鶴之自然也得到!他登時更是心花怒放!他就知道鈺王妃跟一般人不一樣,不會盲目要求自己善良,盲目地讓自己對討厭的人說違心的歉意。
見著陳鶴之晶亮了眼。
鈺王殿下卻是沉眸,他小聲在蘇沉鳶耳畔道:“王妃,既然趙恒的機,我們已經知悉了,那不如你先回去休息,本王幫你把這二人打發了,想必趙恒走了之后,陳鶴之也會跟著離開。”
蘇沉鳶看著他的神,心里兀地覺得怪怪的。
是錯覺嗎?我怎麼覺得,我若是先走了,你對他們二人的“打發”,會有些慘無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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