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仇視著還不算，竟還在鈺王殿下夫婦面前，開啟了對罵模式。

“趙恒，你有什麼資格到這兒來？整個京城誰不知道你是個紈绔子弟，除了好事之外，什麼缺德事都干！你來見鈺王妃，你也不怕臟了鈺王妃的眼睛！”

“笑話，這話旁人說倒是沒什麼，何時你陳公子也可以說了？陳鶴之你莫非是忘了，你可是京城一害！上次被你打的那個良民，恐怕傷都還沒好全呢！”

“老子那是被人騙了，又不是故意的！跟你害了那麼多工人能一樣嗎？沒找到機會撈錢，就要害得一堆工人傷，誰比得過你！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人，鈺王妃就不應該救你這個人渣！”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怎麼知道堆起來的東西會塌？我若是知道，我還不躲得遠遠的？那完全就是個意外，可是你打人就不同了，那是你自發上去打的，所以你更壞！”

“放屁！分明是你更壞……”

圍觀的群眾：“……”

看著這京城兩害，在這里爭論更壞的那個人是誰，他們角都已經搐不了，五十步笑百步，有什麼好爭論的。

時間回到一炷香之前。

這兩個人同時到了鈺王府的門口，兩個人彼此之間，一開始還沒什麼，還笑著互相見禮：

陳鶴之：“趙公子！”

趙恒：“陳公子！公子是來求見鈺王殿下的？”

陳鶴之搖頭道：“不是！我是聽說鈺王妃回京城了，想問問楊城的風貌！若是得空了，本公子也想去楊城游歷一番！趙公子你是求見鈺王殿下的吧？”

趙恒聽到這兒，臉就已經變得難看了許多，怎麼聽起來像是接近鈺王妃的借口。

開口道：“不是，我也是來求見鈺王妃的！日前我重傷，若不是鈺王妃相救，我這條命早就沒了，如今回了京城，我又能下床了，自是親自來道謝！”

這下，陳鶴之的臉也沉下來了。

兩個男人對視之間，就已經開始懷疑對方的機，趙恒先行試探：“鈺王妃是這個京城，生的最好看，又最溫的子，你說是吧？”

只要這小子贊同，那就是敵！

陳鶴之：“這種廢話還要你說！”

好啊，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夸蘇沉鳶，宣戰是不是？來呀！誰怕誰！

想到這里，陳鶴之就冷笑了一聲：“鈺王妃是何等神仙般的人，也得到你來夸獎？”

趙恒：“不到我，難道還得到你嗎？”

于是……

眾人就看見他們，在鈺王府的大門口，就誰更有資格夸獎蘇沉鳶，開始爭吵，甚至陷了鏖戰，若不是雙方的仆人，都在提醒自家主子冷靜，如果在這里打架，就會被家里的主君知道，不是挨揍就是足，二人早就打得飛狗跳了！

眼下這兩個人還在吵，陳鶴之甚至開始人攻擊：“你也不照照自己，長什麼樣子！你那副尊容，給小爺我提鞋都不配！還敢來鈺王妃面前臉，你也不怕丑到！看到了本公子還不滾。”

其實趙恒雖然算不上是什麼極品男子，但五還是清秀的，說丑到誰還真的不至于。

容子墨：“……”

哦，是麼？那陳鶴之的尊容，又配不配給自己這個第一男子提鞋呢？陳鶴之讓趙恒滾，他自己就不該滾？

趙恒也不甘示弱：“怎麼，你以為你長了一張好看些的臉，就有什麼大不了的嗎？不過就是小白臉罷了，本公子不屑之！一個大男人，天說什麼容貌，你就這點出息！你以為鈺王妃，是如此淺薄之人嗎？”

沒事兒也在媳婦的面前，談論容貌問題的鈺王殿下：“……”

他薄揚起了危險的笑意，這兩個人，是來找死的嗎？

陳鶴之：“你跟我談什麼出息？小爺武功高強，有出息是早晚的事，但是你呢，你啥也沒有，文不武不就，啥也不是！別以為你有個好爹，你就能在小爺面前猖狂！我告訴你，趙恒，別人怕你，我陳鶴之可不怕！”

趙恒：“仗著有個首輔爹就猖狂的人，到底是誰？陳鶴之，你也有臉說別人靠父親！我呸！”

陳鶴之擼起袖子：“你是不是想挨打？”

趙恒也擼起袖子：“來呀，老子怕你不！”

兩個人的怒火都到了臨界點，已經顧不上回家會不會被親爹揍了，現在只想把對面那個賤男，踩到地上！

蘇沉鳶看著半晌了，容子墨都沒有制止的意思，怕他們真的在王府門口打得頭破流的，于是輕咳了一聲，提醒道：“兩位公子，你們在做什麼？”

兩個剛剛揮開了隨從，張牙舞爪，正準備暴揍對方的男人，聽見了蘇沉鳶的聲音，就跟齊齊被點了道一般，頓在了原地。

并一同扭頭，看向了蘇沉鳶。

僵了片刻，各自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的手收回來，把袖子也放下去，假裝一個有氣度的公子，并分別用眼神謀殺自己的仆人：見到鈺王妃回來了，也不提醒我，我剛剛在心上人面前丟形象了，你知道嗎？

仆從也是心里冤。

大家都怕他們打起來，眼神全盯著這二人，哪里還會注意到別。

陳鶴之對蘇沉鳶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鈺王妃，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沉鳶看著他有些憂傷的神，依舊是實話實說道：“就在你們互相比較誰更壞的時候。”

兩個男人更是心如刀絞。

雖然是在心上人的面前，揭了敵的短沒有錯，但是自己也被揭了啊，這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都怪這個賤男！兩人齊齊想到這里，并互相狠狠地剜了對方一眼。

蘇沉鳶：“……”

這兩人，仇恨很深啊！

南城這個時候沒忍住，呵斥了一聲道：“兩位公子如今看見王爺，都不用行禮了嗎？”

鈺王殿下的臉，也冷到了冰點。

這兩個人不僅惦記自己的媳婦，還干脆把自己這個正牌夫君當明人，仿佛他已經給他們讓位了，甚至是已經死了，這可真是好得很！

這兩人這才注意到容子墨糟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