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墨眉眼里都是笑,看著道:“那如此,本王就先多謝王妃了!”
蘇沉鳶大氣地擺擺手,說道:“不客氣!”
這下,鈺王殿下只覺得,自己更應該早點居了,如此豈不是佳人在懷?而且從前第一回與他提起的財產的時候,一開始說的便是,的銀子都是自己的。
如今倒是愿意拿出銀子來養他了,這他怎麼能不開心?
而蘇沉鳶這個時候,也想起來進宮之前,容子墨問自己的問題:“上回在水果鋪,刺殺我們的,是何人?”
鈺王殿下:“二皇兄昀王的人。”
蘇沉鳶:“……”
之前就說過可能是他的某個兄弟,沒想到還真的就是。
服了你們一家子老六了,皇位就這麼好,大哥要殺你,二哥也要殺!還不知道下頭的弟弟們都老實不。
容子墨見著的神,溫聲笑了:“人人都羨慕天家,殊不知天家是最寡的地方。”
如他這般,能有皇祖母,父皇母后的疼,還有子焰這個弟弟,安錦這個異母卻也尊重他這個皇兄的妹妹,已是十分難得了,怎敢還奢求更多。
蘇沉鳶嘆了一口氣,看著他問道:“殿下對昀王是怎麼想的?左右我們也沒出什麼事,你一貫也重視家人,不如就算了?”
容子墨:“那王妃呢?你如何想?”
蘇沉鳶:“若是妾麼,自然是覺得,他應該到律法的制裁,該是如何便是如何。可他是殿下的兄長,殿下想原諒他,妾也是支持的。”
鈺王殿下:“那就不原諒。”
蘇沉鳶:“啊?”
容子墨:“依照王妃所言,讓他律法的制裁。薛卿早就將相關的東西,給父皇了,但父皇還在等本王的意思。”
蘇沉鳶一時間失語,都說皇帝最喜歡的,是容子墨這個兒子,但對方等容子墨的意思,不也就是意味著,帝王并不舍得真的把昀王怎麼樣,所以希容子墨能跟從前一樣算了,大事化小,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就因為是最懂事的兒子,所以反而要活得如此不公平嗎?
看出了眼底的同,容子墨輕笑了一聲,道:“王妃,父皇并非是偏心他們,不顧本王的死活。只是因為他知道,大皇兄也好,二皇兄也罷,他們如今,都沒本事將本王如何。但凡這一次,本王傷了,或是見了,二皇兄只怕已經被流放了。”
他自己的父皇,除了這一次對方罰跪蘇沉鳶之事,在他意料之外,其他時候他都能準地猜出對方心中所想。
但蘇沉鳶還是皺眉:“這樣也不行啊,萬一一再放縱,真的哪次出事了呢?怎麼能因為你有能力,就一直讓你退讓呢?陛下自己是父親,有子之心,但殿下自己也是個有有的人啊,陛下如此就不怕殿下傷心嗎?”
看著媳婦一副為他抱不平的模樣,他的薄也忍不住揚了揚。
縱然一開始的確是他不想計較,父皇也不過就是順應了他的意思行事,可是到了后頭,兄弟們也越發過分,甚至越發明目張膽,而所有人把他的原諒當了理所當然,要說心里一點都不會不舒服,那也是不可能的。
眾人都認為他寬和,所以不計較,父皇也這樣想。
但在這件事上,會心疼他的,只有媳婦一個。
他溫聲笑著,看著媳婦道:“有王妃關心本王,本王并不傷心。”
甚至還很開心。
蘇沉鳶瞥了他一眼,也算是會了一把,什麼做人善被人欺。教誨道:“殿下以后不能再這樣了,殊不知你原諒多次,日后只要有一次不原諒,眾人不僅不覺得你是好人,還覺得你變得小肚腸了呢!”
容子墨笑著點頭:“王妃教誨的是!本王聽你的。”
不過蘇沉鳶很快地又道:“殿下你不是說了,要遠離京城?這回要是走了,離開了皇權中心,其他的皇子們也就未必會將殿下當做對手了,以后說不定不會管我們了。
既是如此,殿下不如回了陛下,就說把昀王打一頓算了,否則到時候你離開京城,昀王又被流放,陛下跟前了兩個兒子盡孝,殿下去了封地也好,歸了也罷,也終究不會放心陛下的。”
聽說的是不會管“我們”,儼然是將他們兩個人綁在一起。
鈺王殿下心中自是愉悅,更別說每一句都是為他著想,都是怕他不能放心,只是他也道:“可是王妃,上一次遇見刺殺的,不僅僅是本王,還有你!”
正是因為如此,他這一次才讓薛卿把證據給父皇,而不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然而蘇沉鳶瞥了他一眼:“得了吧,說到底他們還不是沖著殿下你來的,說不定他們得手殺了你之后,都懶得再殺妾了,殿下就不要把這事兒,強行往妾上引了!妾自己都不在意,您在意什麼?”
這話倒的確是讓鈺王殿下,角微微搐了一下。
不錯,要是自己真的已經死了,蘇沉鳶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還真不一定會堅持殺。
最后蘇沉鳶一錘定音:“就這麼定了!”
他因為自己跟陛下鬧翻了,實在是不愿意之后離開了京城,他一直悶悶不樂,為陛下的心和憂心,左右他們傷都不曾,那不如大事化小。
見如此堅持,鈺王殿下自也不好多說什麼。
便笑道:“行,王妃說了算。”
馬車到了王府的門口。
掀開車簾,就看見了站在王府門口的兩個男子,一個俊非凡,一個五清秀,只是這二人,一人站了一邊,兩個人還瞪視著對方,就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景象,似乎若不是雙方的后有家丁站著,拉著兩人的胳膊,這兩人都要當場打起來。
鈺王殿下當即便沉了臉。
蘇沉鳶的角也微微搐了一下,這什麼況?
這兩人還沒注意到他們夫妻回來,眼睛里都只有仇視的對方,眸正在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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