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地看了一眼這個狗男人,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低著頭不想再與他說話。
而容子墨卻笑了,看著問道:“王妃這便生氣了?那本王答你。自本王記事以來,未曾有王妃所言之事,且本王自小聰慧,故此深得父皇、太傅之喜。想必本王日后的子嗣,也當同本王一般,不會使長輩過于煩憂,教養起來也格外省心。”
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在媳婦面前夸贊自己的好。
一定要讓媳婦知道,與自己做夫妻最好,有自己這個父親,傳之下孩子都會比旁人家的懂事。
蘇沉鳶聽了他這麼認真的回答,也稍稍愣了一下,但回頭想想也是,這人先前的確是被不人贊譽,想必早慧也是該然,沒有什麼有關于尿子的回憶,倒也不足為奇。
反是自己那句話,問的蠢了些。
但對他其他的話,蘇沉鳶卻不以為意:“殿下,常言道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你看即便陛下有您這樣的兒子,不也還有如越王大殿下那般蠢笨又惡毒的孩子?所以因為父輩如何,便判定孩子一定如何,妾以為,并不妥當。”
歷史上多老子牛,兒子拉的故事?
最有名的就是秦始皇和胡亥吧,哦,劉備和劉禪父子也應該有姓名。
容子墨:“……”
他的拳頭微微了,倒是第一次,有了一種將大皇兄從府邸里頭揪出來,打一頓的沖,若不是對方不爭氣,媳婦豈會對自己的子嗣如此不以為然。
而蘇沉鳶還接著道:“還有你那長不大的五皇弟,你那被貶出宮的六皇妹……算了,剩下的話不多說,殿下也應該明白吧?”
容子墨:“……”
不爭氣的兄弟姐妹太多,本王竟是教訓都有些教訓不過來!
看著他終于吃癟一般沉默下來,蘇沉鳶的心,才算是略微好了些,看他還敢反逗自己不!
看著媳婦得意的小模樣,鈺王殿下又豈會不知道,媳婦在想什麼,他登時便輕笑了一聲:“是本王不是,不該問出王妃是否要給本王洗的話。其實王妃應當也明白,本王不過是說笑罷了。
莫說如今這些事有仆人做了,就是真有一日,我們要歸于荒野,做一對平凡夫妻。這等事,本王也不會讓王妃沾手。甚至王妃自己的,本王也愿意代勞。”
蘇沉鳶:“……”
沉默地看了男人半晌,實在是沒忍住,又問了一句:“殿下,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跟我說的許多話,都有些曖昧不明,甚至是莫名其妙?”
容子墨:“……”
他當然知道了,畢竟都是自己有意為之的事兒,他又豈會不知?
鈺王殿下:“那王妃就沒有深想,本王為何如此?”
蘇沉鳶:“想過啊,以前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殿下是不是暗妾,但是殿下不是都否認了?”
除去覺得他很優秀,不會輕易喜歡自己之外,還有一點是每次覺得他對自己態度古怪的時候,這個人都有理由解釋過去,從未有一個理由,是出于對的,既是如此,當然不會再多想了。
鈺王殿下難免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自作自,因為從前不肯承認,以至于媳婦想都不往這邊想了。
他的心思想讓知道,又怕知道,這種覺實在是折磨人。
接著蘇沉鳶警惕地看著他問道:“殿下,你該不是想整我吧?就是出一些訊號,讓妾以為你喜歡自己,然后妾也為你淪陷,接著你再說你鬧著玩的?”
之前就懷疑過了,只是后來發現他雖然喜歡逗,但以他的品行不會拿這種事鬧騰,可眼下他的言行,實在是奇怪。
這話實在是讓鈺王殿下無語,當即就敲了一下的額頭:“本王是這麼無聊之人嗎?”
這一敲,也讓蘇沉鳶了一下自己的腦瓜,雖然不是很疼,但多還是有一點的,著額頭道:“哎呀,妾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殿下生氣作甚?好吧好吧,我承認,你應當不是如此無聊之人。而且你肯定不會傻到以為我真的會上當,甚至喜歡上你啊!哈哈哈哈……”
蘇沉鳶短暫地懷疑了他的用心之后,就開始變得有些心虛,試圖用這些哈哈哈,讓男人不要生氣,然而古怪的是……
鈺王殿下這會兒反而像是真的不悅了,薄都微微抿了起來。
這話的意思是,絕不可能喜歡上他嗎?
蘇沉鳶一個人尬笑了半天,也沒得到對方半個好臉,一時間也有些笑不下去了,于是抓著自己的腮不出聲了,這個人真的好小氣,現在玩笑都開不起了,明明還是他先開玩笑說洗呢,都沒有不高興至這般。
發覺自己的緒,似乎讓也不高興了,鈺王殿下倒是沉眸,了一下心中的抑郁。
這才看向媳婦,主找話題:“對了,上次派人在水果攤,刺殺我們的幕后之人,已經審問出來了。王妃希如何置?”
不喜歡自己,也不是的錯,自己縱然心中不甘,可也不能給臉看。
否則不止失了氣度,也無法說自己這是真正的喜歡。心上人不喜歡自己,便心生怨懟,給對方臉瞧,甚至打擊報復之人,不配心悅任何人,他自是不會將自己變這種人。
故縱有時候緒低落,控制不住自,也應盡快調整,不能使也不快,待一人真心真,是盼高興才是。
蘇沉鳶看他剛剛那模樣,還以為他又要與自己冷戰呢,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又跟自己通了。
不及回話。
此刻馬車驟然停了下來,外頭有人稟報:“殿下,到了!”
這話題自是暫且打住。
到了宮中說出了來意,嘉晟帝便傳召他們去了書房。
讓蘇沉鳶奇怪的是,鈺王殿下到了宮門口,卻并不進去,而是站在外頭,對說了一句:“本王等你出來!”
這倒是看得總管太監著急得很,陛下說這幾日不見殿下,不就是一句氣話嗎?殿下怎麼還當真了呢?真的不進去,不是讓陛下更郁悶嗎?
陛下郁悶了,不好過的就是他們這些伺候陛下的人了。
他正要開口,勸對方一句,但鈺王殿下為了面,并不想讓媳婦知道自己不進去的真相,于是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只是道:“父皇的耽擱不得,有勞公公帶王妃進去了!”
總管太監自也不好說什麼了,帶著蘇沉鳶先進了殿中。
蘇沉鳶本來就很迷,進來之后兀地更加迷了,因為見禮之后,皇帝陛下沒讓起,反而先問了一句:“鈺王妃,楊城的醬油貴嗎?”
蘇沉鳶:“?”
這是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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