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鳶：“？？？”

簡直差點笑出聲。

雖然對這方面的事，非常不敏銳，但是要說容子墨跟蒹葭之間有些什麼，這未免也太扯淡了。

回頭看了一眼雪兒，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

這就是容子墨說的，這個丫頭很機靈？真是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幾乎無所不能的男人，居然還有看走眼到這個份上的時刻。

看著蘇沉鳶笑得歡暢。

雪兒一時間也有些尷尬，看著蘇沉鳶小心地道：“夫……夫人，是奴婢說錯什麼話了嗎？”

蘇沉鳶要不是手腫了，這個時候肯定要拍拍對方的肩膀。

雖然肩膀是不拍了，但還是“夸獎”了一句：“沒有，只是覺得你很有見解，讓本夫人無言以對！”

說完，就忍著笑。

起往窗臺邊的小幾走，打算在這兒坐一會兒。

然而雪兒卻是跟上來。

蹙眉對著蘇沉鳶道：“夫人，您可千萬別不當回事。這事兒不得不疑心，也不得不防。先前奴婢服侍的那一家便是如此，老爺瞧上了老夫人邊的小狐貍，后頭竟是了專寵，小狐貍生了個兒子，老爺還把嫡子的繼承權給廢掉了，說以后家業都要留給這個小兒子，小狐貍還去夫人跟前耀武揚威，活生生地把正室夫人給氣死了。”

若說一開始，雪兒說那種話，蘇沉鳶覺得對方只是瞎猜，然后猜錯了。

那此時此刻，心里就開始覺得有些古怪了。

微微偏頭，看了雪兒一眼，淡聲道：“哦？還有這種事？”

雪兒：“千真萬確！”

蘇沉鳶：“那你的意思呢？你覺得，本夫人應當如何應對眼下的況？”

雪兒當即便單膝跪下。

說道：“夫人，聽您和爺的話意，你們是京城人士，很快便要回到盛京。既是如此，夫人不妨將奴婢帶著一起回去，奴婢一定會幫您盯好這一切，絕對不會給那個狐貍半點機會。”

蘇沉鳶：“哦？你不過伺候了我一日的功夫，便已經對我有如此忠心？”

雪兒：“這是自然，奴婢一見夫人，就覺得十分投緣。”

蘇沉鳶卻是冷笑了一聲。

這一趟出京，遇見的稀奇事兒還真的是不，都爭搶著給自己當奴婢，不是仰慕自己，就是跟自己投緣，怎麼不知道，自己時候變得這麼歡迎？

瞧了一眼正跪在地上的雪兒。

淡聲道：“你抬起頭來！”

雪兒心中一突，也不知道蘇沉鳶這是個什麼意思，但還是聽話乖巧地抬起頭，看向端坐著的蘇沉鳶。

接著。

蘇沉鳶盯著的表，看著的眼睛，不給對方半點遮掩緒的機會。

輕聲問道：“你說，你先前服侍的那家人，發生了奴婢奪了主子寵的事，可我嘉晟皇朝，從來不允準奴才如此僭越，就是出不低的貴妾對正室不敬，都是國法不容的，何況只是一個婢。那婢生生氣死了正室夫人，那夫人的子也不去告？”

雪兒：“這……許是害怕會怒老爺，最后的榮華富貴也保不住吧。即便那嫡子沒了繼承權，但還是可以在家中樂的，若是被老爺趕出了家門，以后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蘇沉鳶：“是嗎？”

見著蘇沉鳶存疑，雪兒趕忙說道：“是！夫人您還年輕，又一直養尊優，所以見的事不多。這世上為了榮華富貴，不要親的人真的太多了，那嫡子如此，當真不是什麼稀罕事。”

蘇沉鳶點點頭，似乎是相信了。

但話鋒一轉，很快地問道：“既然你言之鑿鑿，那不不妨說說，這是哪一戶人家？夫君在京城，雖然是個小，但也在貴人們的面前，說得上話。這家的夫人，被婢上位的妾室，活生生氣死，實在是有悖人倫，一定要好好懲才是。”

雪兒：“這……這……”

眸中出一抹心虛來，眼神四下瞟，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蘇沉鳶：“怎麼了？你方才不是正氣凜然，還要跟本夫人回京城，幫忙看著蒹葭？眼下正是為良民張正義的時候，你怎麼支吾起來了？”

雪兒：“這……這是因為不管如何，那都是奴婢先前服侍過的主人家。奴婢離開了府邸之后，還在外頭說主人家府上的事，這總是不妥的，有背主之嫌，縱然只是從前的主子了，但是奴婢還是不能做此等黑心之事。”

蘇沉鳶：“那你枉顧從前的主子慘亡，也不肯幫著討一個公道，便是你的問心無愧了？”

雪兒：“奴……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奴婢確實是有為難之。萬一……萬一老爺報復奴婢呢？奴婢就這麼一條賤命，就是死了，也不一定有人過問，奴婢實在是害怕。

蘇沉鳶：“你且放心，本夫人既然敢過問此事，便不會讓你面對危險，而且，若是你所言都是真的，你口中的那位老爺自都難保，哪還有本事找你的麻煩？”

在嘉晟皇朝，嫡庶分明，若是讓家中妾室死嫡妻，就是宦人員，都要奪職杖責，何況只是平民百姓。

所以越王才會看容子墨這麼不順眼，因為有嫡子在，只要嫡子沒有大錯，以至于怒君王，被貶為庶民，繼承皇位，便永遠不到庶出的皇子。

雪兒：“可……可是……”

蘇沉鳶冷笑了一聲，道：“可是什麼？可是你方才那個故事，都是瞎編的，你只是為了挑撥本夫人跟爺之間的，離間本夫人對蒹葭的信任，想要取代蒹葭的位置，跟本夫人一起回京城，甚至還希自己能夠取代本夫人，所以你現在才支支吾吾，本夫人問到案件關鍵，你便答不上來？”

雪兒連忙搖頭，說道：“不……不，奴婢絕無此心，夫人您誤會了，奴婢……”

蘇沉鳶：“你不肯承認也沒關系，本夫人只需要派人，去查一下你曾經在哪些府上做過事便可。只要耐心些，逐一查一查，便能知曉，是否有你說的這戶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