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覺得,尉遲震其實比涂文超,更適合做這個大帥。而且尉遲震忠心耿耿,想來也不會謀反的,為什麼殿下會選了涂文超?”
容子墨輕笑道:“不止本王會選涂文超,父皇也會選涂文超。王妃要明白,這個楊城,要麼楊銘諱做城主,要麼尉遲震做大帥,這其中只能發生一件事,而絕不能同時發生。
楊銘諱在楊城多年,對此地十分了解,沒了黃文俊之后,他自是做城主的第一人選,而且他在副城主的位置上干了多年,父皇原本就有意將黃文俊調回京城閣,讓楊銘諱接任城主。
至于大帥的任命,涂文超只是了幾分做將帥的經驗,能力卻是不差。加上尉遲震這一次瞞事不報,也有過錯在,不再行罰已經是寬赦,這個時候升,并不公正。
而涂文超自己也明白,他并不是做大帥的最好人選,正因為如此,他會更加努力理好上下級的關系,不會如歐宇一般,說跟尉遲震對著干就對著干了。
更別說,尉遲震是個聰明人,這次應該也明白了,將帥不和的弊端,也嘗到了苦,他也不會不清楚,自己這一次沒當上大帥,也有他自己的責任。相信之后會收斂幾分,不會再如對待歐宇那般,拉幫結派地對付涂文超。”
蘇沉鳶聽了,只覺得這個人牛得很,把所有人的心理,還有利弊,都揣得的。
可還是問道:“那為什麼殿下說,做城主和做大帥,只有一件事能發生?就只是因為,他們兩家要結親了嗎?可他們兩個人,妾也跟殿下一起見過了,都是忠誠、正直之人,就算是讓他們一起做,也沒什麼問題吧?”
容子墨:“但若是如此,楊城就是他們一家獨大,旁人都說不上話了。此事不比軍中,軍中各個城池的大帥可以互相看不順眼,但是同一個城池的將帥,還是上下一心為好。但整個楊城,豈能地位最高的文臣和武將,是一伙人?到時候,楊城是父皇的楊城,還是楊銘諱翁婿的楊城?”
蘇沉鳶也頓住了,倒也是啊,陛下想必不會把局面搞這般。
鈺王殿下還接著道:“至于王妃說他們忠誠,本王不否認這一點。但是誰又能保證,當手中的權力過大,人的心不會被吞噬,生出惡念來?就像是一只,只吃青菜蘿卜的寵,從來不給吃,卻每日將在它跟前晃悠,誰能保證,它不會忽然想嘗一口?既是如此,又何必一開始就給自己找麻煩,吊一塊勾引這只寵?”
蘇沉鳶:“……”
你說得好有道理!
只是也問道:“如此,上位者,豈不是過得很糾結?就算知道這個人忠誠,也不能盡信。”
容子墨:“帝王原本就不該輕信,因為每一次信錯,都有生靈涂炭的可能。王妃,你所思慮的是人,人與人相,彼此之間的信任,確實很重要。可本王說的,是帝王,帝王的一生,注定與常人不同。”
蘇沉鳶調侃道:“那虧得殿下之前說了,自己沒打算做皇帝,而是想扶持烈王殿下。不然若是讓你繼承了皇位,你這輩子,豈不是很難相信誰了?就連自己的枕邊人,偶爾都要懷疑?”
容子墨:“這是自然。”
此刻說得信誓旦旦,道理一套又一套的鈺王殿下,自是不會想到,未來自己的臉又會被打爛,他不止什麼都要跟自己的枕邊人說,還表現得比歐宇對薛氏的信任更上頭。
蘇沉鳶:“可妾看,父皇還是很信任殿下你的,他也并非是真的誰都懷疑啊。”
容子墨:“那大抵是因為王妃不知道,本王為了得到父皇的信任,這些年做了多。”
蘇沉鳶:“……”
登時啞然。
也是了,他說自己不想做皇帝,但是陛下作為君主,豈會輕信兒子這一句話?定然是容子墨這些年所有的表現,都讓君王看出了,對方確實全無野心,才會信任到如此程度。
蘇沉鳶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所以殿下不當皇帝也好,否則你會發現,以后你的生活了很多好和快樂。”
對于帝王,雖然確實是不符合蘇沉鳶一貫為人世的方式,但是卻也不得不說,他們的顧慮都是有道理的。就比如,這一次還虧的是黃文俊跟其他人不是一派的,若是歐宇正好是他婿,萬一翁婿串通一氣,那事會更麻煩。
所以,朝堂之上,任命一個人,還當真不能只看這個人的實力,也不能憑借上位者一時的信任,必須要考慮大局。
容子墨聽了蘇沉鳶的話,登時失笑。
蘇沉鳶又說道:“還有一個問題,先前殿下說,你覺得謝子衍對你有敵意。妾能知道,殿下為什麼這麼說嗎?當日在船上,妾覺得,他對殿下您還客氣的,馬屁都拍了好幾個,您今日若是不對涂文超說那些話,妾還真沒到這份敵意的存在。”
容子墨:“他的確是很客氣,神之中,言語之中,沒有半點破綻。就算是有刺客來,他也讓他邊的護衛,優先保護本王,一切看起來都天無。但本王就是有一種直覺,他不喜歡本王,這種覺在第一次對視的時候,就能到。”
蘇沉鳶被噎住了。
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問道:“只是直覺?”
還以為,對方要說出一些多有道理,多有據的分析,沒想到,就只是一種覺。難怪見了謝子衍那天,他就跟自己說,對方所言會在戰事發生的時候捐獻東西,他不會盡信了。
容子墨溫聲笑道:“對,只是直覺。”
蘇沉鳶搐著角道:“殿下,妾可以認為,這是一種被害妄想癥嗎?就是,總有刁民想害本王……”
鈺王殿下薄微。
看著道:“本王認為并不是。王妃,作為嫡皇子,本王從小到大,遇見的危險不計其數,被信任的人背叛也不知多回,所以早就對危險有了一種本能的知。本王雖然不會自負到,說所有對本王有敵意的人,本王都能瞧出來。但本王卻可以確定,但凡本王覺得對方有敵意,絕不會看錯。”
蘇沉鳶聽完,啞然失語,兀地生出一種微妙的心,像是同又不只是同,莫名心口還有些刺著疼。
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殿下,以后就算別人對你有敵意,你也不用太擔心。因為以后,你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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