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怪氣的嘲諷語氣,鈺王殿下當即便失笑。
還故意瞧著,十分找打地說道:“明日王妃自己看吧,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們男人有多厲害了。”
蘇沉鳶:“……”
媽的!
要不是看出這個人是在故意氣自己,都要給他戴上一頂直男癌的帽子了。
啥也不是!
——
回到了歐府。
容子墨看完了黃文俊寫的罪狀,一條一條,十分清晰明朗,說明了自己的苦衷,說明了自己到底把消息,通報給了那些強盜多次。
講清楚了多案件,跟他有關。
涂文超跟著看了一遍之后,都說了一句:“想來黃文俊這段時間,心里也并不好,不然不能把自己做的所有的錯事,都記得清清楚楚,寫得如此詳細。”
容子墨道:“去將尉遲震放出來吧,就說辛苦他了,他也算是將功抵過了。”
涂文超問道:“將功抵過?尉遲震做了什麼?”
鈺王殿下把黑人的事,同涂文超說了。
涂文超點頭道:“這般看來,尉遲震也確實是有罪,雖然他沒有同人合謀做什麼,可他若是早些把此事講出來,說不定那伙強盜,也不能在楊城為非作歹這麼久。他被下獄,被百姓們丟了一路的爛菜葉,罵了這許久,也算是活該。”
他的話語,也充分地表明了,他對尉遲震的不喜。
畢竟是對著干了這麼久的老宿敵了,說出這話也不奇怪。
鈺王殿下沒做評價。
只是涂文超又道:“如此,您是不是很快就要回京城了?陛下讓您來理強盜,找出這些強盜的后盾,這個任務您已經完了。縱然背后還有人沒揪出來,但也只能回京城慢慢查。當日在船上行刺您的刺客,都是京城人士,此案必定跟京中的貴人們,不了干系。”
其實他想說,肯定是某位皇子,再不然就是陛下的哪個兄弟干的,只是他不好直言。
容子墨:“不錯,等案件整理好了,本王就會回京。黃文俊在楊城的口碑太好,等最后一件事做完,本王才能走,否則可能會發生暴。”
至于幕后的那個人……
他現在還真的吃不準,那個黑人到底是在為大皇兄辦事,還是在為對方自己的野心辦事。以大皇兄的頭腦和心,想不出這些主意來,尤其是謝子衍這個人,出現得太巧妙了,鈺王殿下也不認為,大皇兄會是謝子衍想效忠的人。
就算謝子衍想找一條比較難走的路來走,輔佐一個不那麼容易當皇帝的人登基,選大皇兄……未免也有些太草率了,路也難過度了。
涂文超聽完了之后,也說道:“殿下考慮得極是,黃城主在楊城的聲,的確是非同小可,他不是說下獄便能隨便下獄的人。”
容子墨:“待本王離開楊城之后,你以后要小心一個人。”
涂文超:“是尉遲震嗎?殿下放心,屬下一定會小心他的!”
鈺王殿下失笑,道:“本王是說謝子衍,他還有些產業鋪在楊城,眼下雖并無證據,證明他有罪。但本王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他對本王有敵意。其實只是針對本王,倒也沒什麼,就怕他日后為了對付本王,在楊城鬧出坑害百姓的事來。”
這下,倒是蘇沉鳶奇怪地看了一眼容子墨。
涂文超一聽這話,立刻便道:“殿下,末將明白了,您放心,末將會小心他的!”
容子墨:“至于尉遲震,縱然心高氣傲,看著討厭了些,但并非是壞人。之后,你可以嘗試與他和平共,畢竟作為大帥,對手下的將領,還是應該以收服為主,若上下相疑,互不信任,在真遇見大事的時候,容易出子。”
涂文超聽了,點了點頭。
想著也是。
他們這次就是因為,對尉遲震的偏見,一直懷疑對方,又沒怎麼懷疑過其他的人,若非是早有定見,黃文俊也不一定能愚弄他們這麼久,薛氏也不一定能真的在歐府,半點破綻都不出。
只是涂文超很快地又意識到什麼不對,問道:“殿下,這不是歐將軍,應當心的事嗎?您跟末將說做什麼?末將明白了,歐將軍近日心不好,所以您是希,末將之后代為轉達?”
容子墨:“你以為,歐宇還能做這個大帥?他的下場,大抵是從頭開始。”
涂文超:“殿下?”
他正要跪下給歐宇求。
鈺王殿下便道:“你不必多言,此事不是你求,便能罷了的。縱然歐宇也是被蒙蔽,但是他多次違背軍令,將軍機要事給薛氏看,也是事實。若是沒出事,倒也不說什麼了,可眼下是出事了。這點東西,還要本王教你麼?”
涂文超登時噤聲。
確實,朝廷早有明文規定,軍機要事是不能對人的,哪怕是自己的家人都不行,這是重罪。所有的將領回家之后,都要對軍務守口如瓶。
如果當真有人,因為信任對家人多了,那最后若是出事了,便要承擔自己信錯的代價。
容子墨道:“國事是國事,兄弟是兄弟。這其中的輕重緩急,涂將軍,你要分清楚。這是你做大帥,必須要學會的事。”
涂文超登時道:“末將明白了,只是殿下……您為何會選末將?”
容子墨:“你的戰功不比歐宇多,能力也不差多,只是了幾分大將之風。但本王相信假以時日,你會有這等魄力。”
涂文超默了一會兒。
拱手道:“殿下的意思,末將明白了。若末將當真做了這個大帥,便當做是末將先幫歐將軍占著位置。末將相信,以將軍的本事,就是從頭開始,也能很快東山再起,而且,他不會再犯下這等錯了。”
鈺王殿下頷首,溫聲道:“這是你自己的想法,本王不做干涉。但本王要提醒你,記住本王今日告誡的每一句話。”
涂文超低下頭:“是!末將一定謹記在心。還有,末將多謝殿下信任!”
容子墨:“回去吧。”
等涂文超告退離開。
蘇沉鳶有些按捺不住,問了一句:“殿下,妾有兩個疑問!”
容子墨:“王妃但說無妨。”
蘇沉鳶:“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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