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鳶還沒來得及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
那三針開始眼可見的變黑了,三個大夫都齊聲道:“測試出來了,的確是有毒!”
正在倒茶,得意洋洋地準備敬茶的黃茵茵,手一抖!
瞪大了雙眼,茶都潑了出去,回看向他們,開口道:“不,不可能!你們在胡言語!”
一名大夫道:“有什麼不可能?黃小姐你自己看,這銀針一片漆黑,這不是有毒是什麼?”
黃茵茵:“可是方才……方才銀針都沒有變化!”
大夫道:“方才不是沒有變化,方才是在極其緩慢地變黑,眼幾乎不可見的那種。我等把銀針放進去之后,覺得好像是變黑了,又好像是錯覺。
明白有一些毒藥,毒藏得比較深,需要用銀針多放一段時間,才能夠試出來。
這才故意半晌,都沒有拿出。果然,越是到后頭,那些毒就表現得越發明顯,針越越來越黑,直到最后猛地一下,將銀針全染了。”
黃茵茵后退了一步:“不,不可能……不可能的,這都是假的,你們都在胡說八道!”
大夫道:“我可以指天發誓,我一個字都沒有胡說!”
他們不僅一個字都沒有胡說,而且還不理解,在他們試毒的過程中,黃茵茵對著鈺王殿下和鈺王妃,一直在狗什麼,那些話他們這些大老爺們,聽著都十分恥。
實在是不明白,對方一個人,都是怎麼說出來的。
蘇沉鳶冷笑了一聲,看著黃茵茵道:“黃小姐,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為何篤定這個不是毒。
或者說,我不能明白,你為什麼會認為,銀針不會檢測出來毒,所以才如此篤定地說了那些話。
但是本王妃可以告訴你,你下的這種毒,名為‘花落’。藥灑在服上,旁人聞了去,超過半個時辰,就會沒了命!”
只是蘇沉鳶自己都想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下這種毒,給不事先服下解藥。
難道是為了,跟他們一起中毒,再假裝無辜?
一名大夫道:“王妃說的極是,其實小的也是這麼認為的。這種毒,帶著一點淡淡的花香,卻又泛著一苦味。顯現出來毒還這麼慢,的確是與花落的表現,一般無二!”
黃茵茵聽到這里,臉都已經氣紅了,看著他們道:“你們騙誰呢!你們都是在誣陷我!你們以為我沒看過醫書嗎?
就算這真的是花落,花落也只有,時間聞長了會致孕婦胎,甚至是不能再生育的效果,是什麼時候會要了聞到之人的命了?”
眾人:“……”
蘇沉鳶聽到這里,倒是明白過來什麼,意味深長地看著黃茵茵,問道:“哦?所以你把這毒藥,抹在自己的上,原來是想讓本王妃胎?”
黃茵茵:“我,我……”
眼神閃躲了一下,不敢正面回答。
可是眼下,這毒藥已經在服上檢測出來了,就是想不承認,也是無法的。
倒是這個時候,蘇沉鳶又想起來了什麼,看著黃茵茵,似笑非笑地道:“還有一種毒藥,‘花斂’。這種毒藥的效果,倒是跟黃小姐說的一般無二,可以讓孕婦胎。
嚴重了,莫說是讓人再也不能生育,就是胎的時候,直接大出、沒命,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這種毒,雖然算是毒的一種,其本質卻只是幾種相沖的藥草,放在一起,制作出來的,所以銀針本就檢測不出來毒。
黃小姐,你到底是看醫書沒有看清楚,還是記錯了?”
難怪這個人,死活不愿意讓人檢查服,怕是擔心上面的胎藥,被大夫們檢查出來了,也打死都不承認是下毒,讓自己和黃城主都毒發。
而自己一說要用銀針試毒,黃茵茵就變了一副臉,也不怕檢查服了,甚至是勝券在握,仿佛已經掌控了全局。
鬧了半天……
竟然是搞錯了?
黃茵茵自己也傻了,哆嗦著道:“你說什麼?不……不可能,這定是不可能!”
自己幾年前無意中,在醫書上看到的,竟然是記錯了?
怎麼會呢?
到看了看,見著那些個大夫們,聽完了蘇沉鳶的話之后,對視了一眼,接著一同點點頭,著胡子,似乎十分認同的模樣。
又回頭看了看自家的府醫,發現對方的面容,早就因為痛苦而扭曲。
著聲音問道:“所……所以,花落不……不是我想拿的那種藥?”
這話,也算是承認了,的確是下藥了。
黃文俊也簡直快被氣死了。
蘇沉鳶也無語的:“本王妃覺得,這件事還有教育意義的,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認真學習,好好讀書,很重要。讀書不認真,別說是辦正事辦不好了,就連害人都不會害,還能坑了自己。”
黃茵茵:“……”
這話傷害我沒覺到多,但是深深的辱,已經撲面而來。
蘇沉鳶看向黃文俊,開口道:“黃城主,真相已經查明白了,這事兒你怎麼說?”
然而黃茵茵這個時候,還是有些不肯相信這一切,飛快地搖頭:“不行,你們要拿一本醫書給我看,我如果不親眼看見,我是不會死心的!”
的話說完,一名正好帶了醫書出門的大夫,翻到了那一頁,遞給對方:“給你!花落和花斂,正好寫在先后兩頁,你看吧。”
黃茵茵:“……”
看完了之后,臉逐漸變得慘白。
容子墨道:“謀害皇族未遂,是什麼罪名。相信不需要本王說,黃城主也明白!”
黃茵茵立刻反應過來,趕跪下,對著容子墨道:“殿下饒命,殿下!您也看出來了,臣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害您,臣想的不過就是對付蘇沉鳶!
殿下……還請您看在這都是個誤會的份上,饒了臣這一回,再給臣一次機會吧,殿下,求求您了!”
卻沒想到。
鈺王殿下聽了這話,卻是道:“如此,你更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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