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宇一時間,都不知道蘇沉鳶是真的這麼想的,還是有那麼個別、典型的句子,是在說反話,嘲諷自己,讓自己識相地自我反省。
還算是了解蘇沉鳶的鈺王殿下,很是清楚這人說的是心里話。
但他還是警告地看了歐宇一眼,沉聲道:“雖然王妃沒有同你計較的意思,但你日后,也需謹記,不得再對王妃不敬。”
從此刻的鈺王殿下上,歐宇到了當初他跟隨殿下上戰場的時候,對方那種睥睨嗜的氣場。
原本還有些沒大沒小的他,這會兒也功地被震懾住了。
低下頭道:“是,末將明白了,末將知錯!”
蘇沉鳶在邊上并未吭聲,畢竟完全沒有理由,阻攔容子墨給自己出頭,強行出聲,會顯得自己不識抬舉。
涂文超趕幫自家將軍解圍,說起正事來:“不知殿下深夜造訪歐府,可是有什麼計劃,要末將們配合?
當年末將和歐將軍,都是在邊關跟著您殺過敵的,后頭才被調到了楊城。
末將相信,我們還是有如當年一般,跟殿下配合的默契。只要殿下您吩咐,我們一定會做好。”
鈺王殿下看了他一眼,淡聲道:“本王是來找你們,確認一下有關于那些劫匪的消息。”
歐宇一聽,明了殿下果然是為了聊劫匪的事來的,當即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神,連忙道:“殿下想知道什麼?您請說,末將一定知無不言!”
蘇沉鳶也在邊上豎起了耳朵。
一路上被暈車折騰,還跟容子墨賭氣了數日,現在還完全不知道楊城是什麼況。
容子墨:“本王的人查到,你多次制定計劃剿匪,但是每次到了他們新的據點,皆是撲了個空,可有此事?”
歐宇說起這件事,也十分生氣,更是覺得灰頭土臉:“不錯,末將也很是費解。”
容子墨:“是費解,還是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懷疑?”
容子墨把話說到這兒。
歐宇就不瞞想法了:“殿下,說真的,末將懷疑我們楊城有已經很久了!不然怎麼每次末將突襲,他們都會率先離開不說,還于同時在他又洗劫了幾戶人家?”
涂文超也是惱火地說道:“殿下,歐將軍行軍布陣的本事,您也是清楚的,這正常況下,豈會每次行的時機,都被那些強盜率先料中?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
鈺王殿下也正是知道,歐宇雖然看似一個莽漢,但對兵法的了解,以及在戰場上臨場應變的能力,是諸多武將都比不過的。
所以他才會覺得,對方多次失敗,肯定有蹊蹺,這才特意來詢。
蘇沉鳶想起來,容子墨說是來一個被貶職之人的府邸,于是順口問了一句:“難道,這便是歐將軍被貶職的原因?”
歐宇一聽這話,就是一陣心酸與憤懣,涌上心頭。
滿肚子的牢地道:“可不是!末將原本是楊城的大帥,掌虎符,乃從二品的職,品階僅次于正二品的黃文俊。
結果七次剿匪失敗,剿匪一次就被降級一次,直接降到了六品,以至于今日連夜宴,都沒有資格參加!
他娘的,明明是有,卻要老子背鍋!現在我的職,比涂文超都低了!”
涂文超也是趕忙道:“將軍不要生氣,雖然現在您不得志,但是在末將心里,自己永遠都是您的副將。
再說了,陛下雖然因為日前,送到京城的折子大怒,降了您的職,但城中的虎符不是還在您手中?說明陛下心里還是信任您的!”
蘇沉鳶聽到這兒,嗅出一點不對勁了:“會不會是有人,想要你手里的兵權,所以故意跟這幫強盜合謀?”
歐宇一怔,沒想到蘇沉鳶也想到這兒來了。
他惱火地道:“自然是想過的!陳閣老派來的人,帶了陛下命令來,說給末將最后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若是末將一個月之,能夠把人都剿滅,或許會復原職,只停俸一段時間。
若是沒解決,就按照黃文俊的建議,把虎符給尉遲震,擢升對方為從二品,頂替末將從前的位置,替末將去剿匪!”
涂文超也從旁道:“尉遲震是楊城本地人,本來該是他做這個楊城大帥的,誰知道將軍忽然被陛下派來了,讓他沒做。
尉遲震素來心高氣傲,所以心中一直不滿。楊城本地的那些武將,也跟他組了一個派系,常常與將軍不對付。”
歐宇:“所以一開始,末將是懷疑,會不會是尉遲震為了這個大帥之位,故意這麼害我。
但是……因為末將與他不睦,所以剿匪的計劃,從來就沒有經過他的手,更沒有讓與他好的任何將軍參與。
如此機要,自也只有那麼幾個人率先知曉。所以要說是他在背后搞鬼,似乎也不可能。”
容子墨緩聲問:“能率先知曉的,都有誰?”
歐宇:“城主黃文俊,副城主楊銘諱,剩下的,就是末將信任的幾個副將了,末將相信自己的兄弟,是斷然不會害末將的。”
涂文超這個時候也說道:“殿下,末將也可以擔保,跟隨歐將軍的幾個弟兄,個個都是忠心于將軍,也忠心于嘉晟皇朝的。”
其實他心里還藏了一句,那就是:忠心于您。
當初在邊關的時候,他們這些武將就在心里想著,一定要支持鈺王殿下做君主,有他在,外敵莫敢來犯。
容子墨道:“歐將軍的副將,本王都認識,他們的確不會是賣主求榮的人。”
歐宇:“所以末將覺得,這事兒九跟黃文俊,或者楊銘諱有關!只是末將沒有半點證據!
偏生的,按照咱們嘉晟的規矩,末將出兵剿匪,必須告知這二人。所以就算末將心里懷疑他們,覺得應該避著他們,但也是半點法子都沒有。”
蘇沉鳶問道:“那尉遲震可與這二人,有什麼關系?比如親戚關系,或者是利益往來?”
涂文超:“據聞楊銘諱的兒,喜歡尉遲震的,楊銘諱也有意將兒許配給他。只是這個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我看就是楊銘諱為了自己的婿,陷害我們將軍!”
歐宇這個時候,卻是有些忍不住了。
看了蘇沉鳶一眼,道:“王妃,末將知道你們人,好奇心都很重。但是我們男人說正事,您要不,還是不要話了!”
縱然鈺王殿下說有大才,甚至勝過殿下,他也相信了可能有些頭腦,但歐宇還是覺得,殿下那些話肯定是為了寵媳婦,夸大其詞!
這種自己都理不好的事兒,蘇沉鳶一個人,頭發長見識短的,能有什麼解決的法子?告訴一切又有什麼用?就不能安靜地待著,讓他們男人討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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