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作罷。

員們都在鼓掌，蘇沉鳶也跟著鼓掌。

其實小時候，也是跟著做藝家的長輩，學過彈奏琵琶的，只是長大了之后熱醫學事業，所以就放下了。

而面前這個小姐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演奏的時候，仿佛有些心不在焉，曲子調都到了，但靈氣沒到。

可架不住人家彈琵琶的姿態好看，眉眼也好看，曲子沒到一百分，可九十五分是沒問題的。這些全部加起來，不給點掌聲能行？

就在這會兒。

聽見鈺王殿下低了聲，在耳畔道：“王妃不覺得，技不差，可韻味不足？”

蘇沉鳶一愣，扭頭看了他一眼。

這聲音只有能聽到，也有些意外，他的看法竟跟自己差不多。

而就在這個時候。

黃文俊問了容子墨一句：“不知殿下以為，飛雪姑娘的琵琶，彈奏得如何？”

蘇沉鳶想著他剛剛對自己說的話，登時心頭便是一。

尋思容子墨該不會把剛剛跟自己說的話，也同眾人說一說吧？

鈺王殿下抬眼，看向黃文俊，溫聲笑道：“的確是上佳。”

就這麼一句，沒再過多的評價。

蘇沉鳶登時忍不住揚，也明白自己剛剛是傻了，這人說這話，不是因為虛偽，而是他自己的風度使然，所以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別人演奏得不好，令別人難堪。

但他大抵也確實覺得沒那麼好，所以也沒再夸贊。

自己剛剛竟然還會擔心他直接說實話。

黃文俊立刻笑道：“飛雪姑娘，殿下說你彈奏得好，還不快謝謝殿下！”

那位飛雪姑娘立刻起，走到了容子墨的跟前，跪下道謝。

鈺王殿下淡聲道：“平。”

也沒說要賞賜，也沒好奇對方面紗下的容貌，也沒有多問幾句，更沒有表現出來對飛雪的興趣。

這令在場的不男人，都覺得費解。

因為他們聽曲子的時候，心里可是得很。

黃文俊試探著說道：“飛雪姑娘不止技藝無雙，容貌也是我們楊城一絕，就說是楊城第一人也不為過。姑娘不如取下面紗，也讓殿下瞧瞧你？”

蘇沉鳶倒是很想知道，這個小姐姐的真面目，畢竟麗的事，沒有人會不喜歡。

鈺王殿下看著蘇沉鳶期待的模樣。

心里約生出了一點不快。

于是不冷不熱地道：“不必了，姑娘既然以面紗覆面，定是不愿展容，城主何必強求？”

黃文俊：“……”

那不是的！

就是戴著面紗，猶抱琵琶半遮面，才會更好看，更艷。更引起男人心中的好奇，怎麼就是不想展容呢？

他正想說一句什麼。

飛雪便自己道：“王爺誤會了，只是民姿平平，不敢在王妃面前獻丑，是以才戴著面紗罷了。”

說著，自己把面紗取了下來。

一張致小巧的瓜子臉，眼神帶魅，容貌看起來卻極是清純，簡直就是又純又，蘇沉鳶在心直呼好家伙。

在場不員，都有被這張臉迷到。

蘇沉鳶其實也長得很好看，但是跟這位飛雪姑娘，完全不是一個類型啊，而且是王妃，眾人也不敢多看，但飛雪姑娘就不一樣了，他們不僅敢看，還敢起心思。

飛雪看向容子墨，欠道：“不知民的容貌，可有令王爺失？”

容子墨溫聲道：“除了王妃之外，本王未曾對其他子的容，懷抱期，故也并無失之說。”

他這話也沒有說對方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飛雪的臉微微一僵。

也聽明白了，這個人是在表示，他的心里只有自己的王妃，其他人長什麼樣子，跟他沒啥關系。

蘇沉鳶在邊上瞧著，一時間也明白過來什麼。

容子墨這是又招上桃花了？

看著飛雪姑娘失的樣子，簡直都想說：不要失啊，容子墨都是瞎說的，他不喜歡我，你不要放棄。

但是吧，也要尊重容子墨這個當事人的想法，所以也沒出聲。

飛雪短暫的失落之后，紅又揚起笑來，接著說道：“飛雪仰慕王妃風姿，想留在王妃邊伺候，不知殿下和王妃，能不能給飛雪這個機會？”

這麼一說，不大人都開始對視起來。

傻子都能看得明白，飛雪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仰慕的人哪里是蘇沉鳶，分明就是鈺王殿下。

蘇沉鳶聽到這兒，也有些意外了。

按理說對方只是一個民，而且歌姬、舞姬表演的這類人，在古代社會地位并不高，卻敢在容子墨的面前，說那麼多話。

尤其是在容子墨表明了，對不興趣，還堅持要跟著自己，這人是當真瞧上容子墨了，還是有人授意來的？

鈺王殿下想著蘇沉鳶剛剛一臉欣賞地盯著人家瞧。

怎麼可能將此人放在蘇沉鳶邊？更別說，他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機不純。

于是他寒聲道：“王妃在京城，已然有得用的侍婢。姑娘既是表演琵琶的，當也沒學過伺候人，還是不必了。”

飛雪的眼神，立即看向了蘇沉鳶，聲說道：“王妃，您就收下飛雪吧，飛雪一定會好好學伺候人的本事，將您照顧好的。”

若是換了其他的夫人，是萬不敢大著膽子這麼說的，只是見著蘇沉鳶一直都用一種贊賞的眼神看自己，全無其他夫人們看自己的敵意，所以心中多了幾分希翼。

蘇沉鳶對上了飛雪的眸，抱歉地道：“我那丫頭一貫是個會吃醋的，本王妃若是將你帶在邊，讓知曉了，怕是又要翹得跟夜壺一般，便只能辜負飛雪姑娘的心意了。”

忽然就get到了，容子墨推一件事時，說是自己吃醋的樂趣了。

不過覺得也沒說錯，要是讓蒹葭知道，自己不帶著對方來，卻在楊城收下了新的侍婢，那小丫頭怕是要氣壞了。

飛雪聽完這話，眼神里掠過一無措和絕，正巧被蘇沉鳶給捕捉到了。

扭頭看了一眼容子墨。

發現容子墨也沉眸，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飛雪這個眼神。

黃文俊開口道：“哈哈，既然王妃不便，飛雪姑娘便就此作罷吧！我們還有些事要談，帶飛雪姑娘下去。”

仆人：“是。”

等飛雪離開此地。

蘇沉鳶在桌子下，悄悄地扯了一下容子墨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