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鳶:“……”
你沒事吧!
你鬧著玩呢?孩子這個怎麼賠?
還沒想明白,留下了這句意味深長話語的鈺王殿下,便轉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北野忍著笑上來引路:“王妃,您住這邊。”
蘇沉鳶郁悶地跟著他走,到了自己的屋子。
北野關切地問道:“王妃,可需要屬下,在沿途要住的院子里頭,都安排兩個服侍您的人?”
蘇沉鳶搖搖頭:“不必了,那樣安排太麻煩了,而且容易走風聲,惹出麻煩。你們給我準備洗漱用的水就行了。”
只是簡單地穿古裝,隨便挽一個頭發,對蘇沉鳶來說,不是多難的事兒,這幾天已經學會了,不需要人伺候。
北野:“是。”
見著蘇沉鳶這麼為大局考慮,他也越發覺得,他們從前很不喜歡的王妃,其實還有做當家主母的資本。
真正去備水。
蘇沉鳶忽然住他:“對了,上次小岳氏的事,多謝了。”
北野趕忙幫自家王爺說好話:“王妃不必謝屬下,那是王爺吩咐的,王爺說了,您是府上的主人,不能讓人踩您的面。”
他也不算是說謊啊,王爺的確是說了這話,只是……是在自己幫蘇沉鳶出頭之后罷了。
他,北野,就是一個這麼忠心,懂得為殿下奉獻的五好侍從!
蘇沉鳶聽完,倒有些意外。
原來是他?
點點頭:“我知道了,但還是謝了。”
北野:“王妃客氣了,那屬下去給您備水了。”
蘇沉鳶:“嗯。”
——
京城。
戴著面的黑人,站在屋檐之上,看著天上的明月。
手下的人過來稟報:“主上,武子瑜一家,今日都已經被陛下按律置了,該流放的流放,該貶職的貶職。”
黑人冷笑了一聲:“真是沒用的廢。”
他都提醒到那個份上了,就差沒手把手教對方,怎麼陷害蘇沉鳶了。結果呢?居然在關鍵時刻犯懶!
把蘇沉鳶給陳閣老的絕育藥,換毒藥怎麼了?
不就這麼簡單的一道步驟!
武子瑜非要圖輕松,不換藥,直接揭發。現在好了吧,謀害首輔的罪名沒放到蘇沉鳶頭上就算了,還反而被那個人察覺端倪,丟了命,害了全家。
手下也是忍不住道:“主子,這個蘇沉鳶怎麼就跟蟑螂一般,本打不死!有時候咱們以為死了,還能忽然又活過來!屬下當真是不理解。”
尤其是上回,沈敏敏那一次……
簡直是費解。
黑人聽著也是上火,不悅地道:“蟑螂?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當真有做蟑螂的能耐!”
手下咽了一下口水,也不敢繼續說這個事兒,轉而道:“據聞這一次,容子墨夫婦出京,有不人都準備刺殺他,咱們要不要也……”
黑人:“不必!容子墨做事,從來都是走一步,謀劃三步。他出行定然早就鋪好路了。想在路上殺他,難如登天。還是不必鬧笑話了!等他回京,再要他的命不遲。”
還有那個蘇沉鳶的命!
手下:“是。”
——
翌日一早。
鈺王殿下起了,洗漱后到了院子里。
南城便收到了信鴿傳來的消息,開口稟報:“殿下,昨天晚上,驛站果然被人襲。只是這伙人武功高強,幾個人負傷逃走,差們抓住的都是死人。”
死人的上,定然是問不出什麼消息的了。
鈺王殿下也不以為意,淡聲道:“知道了。”
蘇沉鳶這會兒也打著哈欠,慢慢地挪著步伐過來,也聽到了南城的話,便順口問了一句:“這一次沒事,他們應該還會再來吧?”
容子墨看向慵懶的模樣,溫潤的眸中有了笑:“不錯。”
南城道:“殿下,要不咱們下一場,直接跟他們打,我就不相信,他們還能越過我,將主子們怎麼著了!真是太給他們臉了!”
蘇沉鳶看了南城一眼,眼神里帶了幾分嫌棄。
但也沒說什麼,短暫地瞧完了之后,便收回了目。
南城:“……”
不是?
王妃你這個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合理地懷疑,你這是在侮辱我!
北野更是直接給了南城一手肘,比蘇沉鳶更嫌棄地道:“我真的希你能多腦子,想著打架!打對我們有什麼好?不僅可能徒添傷亡,還會拖慢去楊城的進度。”
南城:“……”
打架我可以,腦子這麼復雜的事別找我!
等南城閉了。
容子墨才問蘇沉鳶:“王妃怎麼起這麼早?”
蘇沉鳶打了個哈欠:“就是半夢半醒地,看見天亮了。咱們不是要趕路嗎?所以妾尋思,早點起來好。”
鈺王殿下:“本王還打算,等你睡醒再趕路。”
蘇沉鳶:“哎,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也不用那麼照顧我,鬧得好像我真是你媳婦似的……”
容子墨眉心一,薄抿了一下,不悅地道:“本王照顧的也不是你,主要還是怕你了胎氣。”
蘇沉鳶的臉也黑了。
為什麼昨天這個見鬼的話題,到今天還沒有過去?
拍拍自己的肚子,沒好氣地說道:“流產了,真的已經流產了,一覺睡醒就沒了,殿下不相信,可以找個大夫給妾瞧瞧!”
鈺王殿下盯著的肚子,問道:“哦?那若是這般,王妃怎麼一點都不傷心?”
蘇沉鳶覺得這個人有病。
明明知道肚子里頭啥也沒有,卻在這里問為什麼不傷心。
于是語氣不好地冷笑道:“誰說我不傷心了,我可傷心著呢,不是一點點的傷心,只是我心的難過,殿下看不到罷了。”
南城和北野:“……”
我們已經逐漸不知道,主子們聊的話題,到底都是什麼走向。
鈺王殿下聽了,上下打量了蘇沉鳶幾眼:“傷心嗎?”
蘇沉鳶虎著臉:“是啊,可傷心了呢!”
容子墨上前一步,眸溫地盯著蘇沉鳶,一副安的語氣:“王妃不必太過傷心,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不如今夜,本王就給王妃侍寢,說不定一夜就能懷上。”
南城和北野:“……”
這些話是我們能聽的嗎?
蘇沉鳶很想打死這個死戲!
冷嗤了一聲,說道:“殿下,你莫非是個禽,妾方才流產,你就要一起睡覺,怎麼也該等妾出了小產的月子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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