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聽完,對蘇沉鳶的態度,更是殷勤了:“瞧著王妃似乎沒帶服侍的人,不如下安排幾個得用的丫頭,來伺候王妃用膳?”
蘇沉鳶搖搖頭:“有心了,不必了。”
員也不再說什麼,連忙道:“那殿下請,王妃請!”
因為知曉他們是要單獨用飯。
所以員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這才賠著笑暫且退下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還幫他們帶上門。
蘇沉鳶覷著容子墨,十分無語地問道:“殿下,您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妾什麼時候不準您看歌舞了?”
鈺王殿下當然不會說,是為了在面前表現自己。
于是淡聲道:“晚間還要趕路,本王的那些兄弟們,大抵認為本王會在這個驛站留宿,夜里派人來刺殺。故而本王以為,沒必要看歌舞,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蘇沉鳶:“那你直接說你自己不想看不就行了,為什麼要說是妾不準,還要說什麼,什麼……”
后頭那句話實在是太麻了,都說不出來。
還不準的,他都會避而遠之。
嘔——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喜歡自己呢。
鈺王殿下覷著,溫聲道:“王妃沒發現,本王這樣說,員們對你的態度都好多了?”
蘇沉鳶:“呃……”
這好像也是。
鈺王殿下:“本王尊重你,眾人自也會尊重你。說起來,也是不希一些不長眼的,給你添堵。本王何錯之有?”
蘇沉鳶角微。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你不僅僅什麼錯都沒有,你還是個為我著想的好人了。
于是。
當即就拿起邊上的公筷,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了容子墨的碗里,十分投桃報李地道:“多謝殿下,殿下用菜吧!”
鈺王殿下揚眉笑了:“好。”
這頓飯吃得倒是平常。
只是容子墨卻看出來,似乎胃口不佳,哪怕是面對平日里吃的,也只隨便了幾筷子。
容子墨問了一句:“不合胃口?”
驛站的菜做的味道確實是一般,倒不是因為員不盡心,而是這里的廚子,確實是比不上他府上和京城那些出名的店鋪里頭的,比起廚就差得更遠了。
蘇沉鳶愣了一下,接著搖搖頭道:“還好,就是不太,路上吃了好多水果了。”
其實是不大舒服,胃口也不咋地。
但是明知道他一會兒準備趕路,也沒有多言,畢竟是出門來幫忙的,總不能忙沒幫上,還拖后。
想起確實是吃了不水果,容子墨也沒再多想。
等用完了飯菜。
兩個人便出了門。
驛站的員趕忙上來,問道:“殿下,你們這是……要走嗎?不在這里留宿一晚?可是下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
容子墨:“沒有。你且假做本王就在此地留宿,特意留出兩個房間,床上放著稻草人,讓兵準備圍剿就是了。”
員一僵,人都傻了。
看得出來對方這是料到有人晚上要來刺殺了,他也不敢再多留,怕留下反而出了岔子,自己擔待不起。
于是趕忙說道:“那殿下路上小心,下會安排好的,也會做好局,讓人誤以為您還在這兒。若是當真有人來行刺,一定讓他們翅難飛!”
容子墨:“嗯。”
——
馬車前行。
他們吃完飯之后出發,已然是黃昏時分。
蘇沉鳶坐在馬車上,問了他一句:“殿下,今天晚上咱們是去找個客棧休息,還是就在馬車上睡?”
容子墨故意逗:“不如我們就在馬車上休息,反正你我是夫妻,同塌而眠也沒什麼。何況本王午休的那會兒,王妃不是也跟本王一起睡了?”
蘇沉鳶:“……”
不是,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
瞪大眼,十分不悅:“我什麼時候跟你一起睡了?”
鈺王殿下:“嗯?”
蘇沉鳶:“我那是明目張膽、大刀闊斧、坦坦的跟你一起睡!而且我們是各睡各的,有什麼可說的?”
容子墨忍著笑:“是麼?可若是被人看見,我們一起睡在馬車上,就算是各睡各的,王妃也解釋不清楚啊。”
蘇沉鳶:“容子墨,你是不是在故意找事?”
本來有點不舒服,一直擱這兒強撐著呢,這人還故意沒話找話似的噎,覺得自己拳頭都了。
這一聲,聲音還大。
把外頭的仆從們都嚇了一大跳。
南城當即就準備拔劍,沖進去問蘇沉鳶是不是想死。
北野就趕飛,跳上了南城的馬背,在他后死死地按著他準備拔劍的手:“如果你相信我不會害你,你就假裝什麼也沒聽見。”
南城:“……”
沉默了幾瞬,南城道:“你先松開。”
北野:“我怕你沖。”
南城:“你放心,我不會沖了,我只是有點想吐。”
北野眉一皺:“怎麼了?你吃壞東西了?還是中毒了?”
沒理由啊,大家吃的都一樣啊方才。
南城:“……都沒有,就是咱們兩個大男人,離這麼近,你不覺得惡心嗎?”
北野一聽完。
自己跟南城同乘一匹馬,還在他后,按著他的手,作為一個直男,他也差點吐了。
趕回自己的馬上。
因為太過惡心,跑得太快,他差點腳摔下馬。
而馬車里。
鈺王殿下被呵斥了一聲之后,悶笑了半晌,眼見蘇沉鳶的臉越來越黑,也不敢再惹。
立刻止住了笑,說道:“北野有安排,一會兒我們在前頭鎮上的一間私人宅院住,院子里頭沒人,刺客們應當也不會追蹤到這里。”
蘇沉鳶沒好氣地道:“你早點這麼說不就好了,非得狗氣我。”
容子墨:“……”
狗?
行吧。
等到了目的地,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剛剛進了院子。
便有一只飛鴿,落到了北野的胳膊上,他取下信鴿腳上的信件,看完了之后,便遞給了容子墨。
鈺王殿下只略地掃了一眼,旋即緩聲道:“王妃,你讓本王查的事,查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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