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心虛的蘇沉鳶,當即就像是被踩了尾的貓,大聲咋呼道:“殿下,你說什麼呢?誰……誰不懷好意了?
我心里干干凈凈,清清白白!本就沒有覺得你長得特別好看,也沒有其他任何的心思!”
說完之后,蘇沉鳶傻了!
不是,臥槽,我說了些啥?!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鈺王殿下聽完這話,原本還有些郁的心,當即便散了泰半,神玩味地盯著,問道:“哦?沒覺得本王長得好看?也沒別的心思?”
蘇沉鳶覺得,在這個人的跟前,的尷尬往往可以批發售賣,不止可以打折到跳樓價,還多到可以買一送五那種!
話趕話都到這兒了。
當然也只好著頭皮說下去,一臉正直地道:“是啊!本王妃這個人,滿腦子里想的都是醫,什麼時候在意過男人長得好不好看?更別說是生出想法了,殿下您方才說我的眼神不懷好意,完全是對妾的誤解!”
容子墨似笑非笑:“是麼?”
蘇沉鳶:“……”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好吧,我覺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剝了皮的狐貍,所有的狡詐都被看,心里的想法也無躲藏。
直了脖子,僵地點點頭:“嗯!是的!殿下,你之前不是說困了嗎?您為什麼還不睡覺?趕睡覺去吧!”
當一個話題繼續下去,只會讓自己更加社死的時候,就應該選擇用其他的事轉移。
鈺王殿下的確是困的。
被眼下這麼一鬧,心也好了起來,慢聲道:“行,那本王先休息。王妃若是有什麼事,盡管本王便是。”
蘇沉鳶:“好好好,你快睡!”
鈺王殿下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才緩緩閉上了那雙含笑的眼睛。
蘇沉鳶:“……”
媽的,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神會拉!
要不是這個人,心志超乎尋常人的堅定,剛剛看著他那種眼神,簡直都想親在他眼睛上。
思緒到了這里。
也輕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不容易的,在古代討生活,還要時刻守著自己的道德底線,讓自己不被。
聽見嘆氣的鈺王殿下,兀地又睜開眼,問了一句:“王妃怎麼了?”
他冷不防地說話,把蘇沉鳶又嚇了一跳。
大抵是因為差點被這人蠱,心里太后怕了,于是這會兒的語氣,聽起來都堪稱是狗急跳墻:“殿下,你怎麼還沒睡呢?小孩子都知道,說睡覺就睡覺,您一個大人了,怎麼過一會兒還睜開眼?”
容子墨:“……”
所以,他一個大人了,是不是要睡覺,難道不能自己自主?
蘇沉鳶現在看著他的眼睛和薄,心里就很不自在,于是趕催促道:“快,閉上眼睡覺,乖了!”
鈺王殿下:“……!”
呵。
還真把他當小孩子哄了。
罷了。
他也確實是困得有些睜不開眼了,于是再次閉上眼,沉了夢鄉。
蘇沉鳶在車上坐了一個半時辰。
時而不時地掀開車簾,看看沿途的風景,也是有些無聊,考慮著自己要不要也睡個午覺。
看了一眼馬車上的這個地鋪,兩個人是可以睡的。
稍微往左邊靠一點,不要到他就行了。
然而就在這會兒,一陣反胃的覺,兀地涌了上來,蘇沉鳶捂住自己的,忽然就有點兒難了。
大抵也明白,自己這是暈車了。
這馬車平日里在京城,坐個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倒是沒什麼,可是這一下子坐了三個小時,就開始吃不消了。
趕忙從自己袖口的袖袋里頭,拿出了一個瓷瓶,找了一顆藥吞了下去。
不多時。
便已經好多了。
然而知道,這并非是長久之計,因為暈車這種正常的生理反應,若是下猛藥,副作用會非常大,對十分不好。
但是用一般的藥,效果并沒那麼好,據不同的質,有的人吃下之后,都會覺得只是有點心理作用。
而即便是吃了有效的人,多吃幾次,還容易對這種藥免疫,之后這藥就不管用了。
如果他們要坐車的時間長,那……
蘇沉鳶心事重重地扯過邊上的另外一床薄被,躺在了容子墨的側,反正兩個人之間還隔著一點兒距離,加上在考慮暈車的事兒,所以就沒糾結男大防的問題。
——
鈺王殿下這一覺睡得很沉。
平日里一點響,都會將他驚醒,但大抵是因為,在自己睡的時候,蘇沉鳶便時而不時地,發出一點輕微的響,比如吃東西,喝水。
盡管已經盡量很小聲,不想打擾他,但他還是聽得見。
于是在睡了之后,對后頭的靜,都有些免疫了一般,不再能知了。故而既不知道對方吃藥了,也不知道對方也躺下在睡覺。
于是。
他睜開眼的時候,看見側蘇沉鳶的側,還愣了一下。
蘇沉鳶郁悶地躺了一會兒,就睡著了,因著平日里的睡相并不怎麼樣,這會兒還翻了一,一條在了容子墨上。
鈺王殿下:“……”
好在。
蘇沉鳶只保持了這個姿勢不到三秒鐘,由于離男人太近了,覺得有些熱,于是嫌棄地收回了自己的,還往自己那邊了,把蓋在自己肚子上的被子,也蹬到了一邊。
容子墨:“……”
瞧著這模樣,倘若以后當真與夫君同床共枕,是不是夏日里都恨不得將對方趕下床,免得熱著?
所以,還是冬天比較值得期待?
想到這里,他有些失笑,扯了扯的被子,打算重新給搭在小腹上。
誰知道就在同時,蘇沉鳶睜開了眼。
兩個人的眼神,對了一會兒,也清醒過來。
容子墨:“本王吵醒你了?”
蘇沉鳶打著哈欠,搖搖頭:“不是,正好醒了。”
應完這一句,想起自己暈車的事兒,提議道:“殿下,一會兒到了下一個小鎮子,我們瞧瞧有沒有賣楊梅的吧。”
容子墨眉心一:“怎麼了?”
蘇沉鳶:“我想吃點酸的東西。”
吃酸的,可以一定程度上克制暈車。
他有些意外:“怎麼忽然想吃酸的?”
不是只喜歡吃甜的水果?府上的仆人說,擺在房間的果盤,哪怕是酸甜口味的水果,都很,只吃那些特別甜的。
蘇沉鳶覺得,暈車的事兒,告訴他也沒什麼用,只會平白給對方增添心理負擔。
于是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沒正形地開玩笑:“都說酸兒辣,妾忽然想吃酸的,也許是因為懷了你的兒子。”
容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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