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鳶角一，看著面前的人問道：“還有這種事？誰干的？”

鈺王殿下聽完，偏頭看向自己跟前的人。

慢聲問道：“王妃不知道是誰干的？”

蘇沉鳶一頭霧水，在馬車上，鋪好的座位上席地坐下：“妾怎麼會知道是誰干的？妾昨天喝醉了，殿下又不是不知道。”

容子墨仔細地盯著面前之人的表。

發現竟還是一臉誠懇，有些被噎到了。

他坐在蘇沉鳶側，看著蘇沉鳶問道：“王妃對昨天晚上的事，還記得多？”

他可是沒忘記，早上剛剛看見自己的時候，明明是一臉心虛，那說明昨夜的事還是記得一些的，可是現在卻又……

蘇沉鳶抓著頭，說道：“呃……記得我昨天喝得醉醺醺的時候，跟殿下說了自己頭暈，然后我好像一直在試圖證明自己沒喝醉，嗯，嗯嗯……”

說到這兒，就配上了幾個含糊的“嗯”。

鈺王殿下眉梢一挑，淡聲道：“那王妃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證明自己沒醉的嗎？”

對上他如有實質的眸。

蘇沉鳶的眼神閃躲了一會兒，最后只好說道：“記……記得的。我還記得，自己說了幾句冒犯的話，那個……殿下，人喝多了之后說的話，您可千萬不能當真啊！”

說著，出一只手，擋住自己的小臉，仿佛只要遮著臉，尷尬就與無緣。

馬車緩緩前行。

容子墨聽完之后，卻覺得有些荒唐：“除了說了些什麼話之外，王妃就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了？”

蘇沉鳶遮著臉的手，微微張開了一條指。

從指之間看向面前的男人，一頭霧水地問道：“我做什麼事了？”

鈺王殿下：“……”

這語氣理直氣壯，儼然是半點都不記得了。

蘇沉鳶見著他不出聲，接著說道：“妾不就是當時腦子嗡嗡的，說了一句想……想親你嗎？還，還夸了你長得好看，咳……咳咳！還問了，我喜歡你怎麼樣。”

越說，蘇沉鳶越是覺得恥。

都說喝酒誤事，原來是真的，簡直都想選擇當場死亡。

然而心恥的，為了自己的面子，還強行把自己裝的很理直氣壯。

鼓勵自己放下了遮著臉的手，一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模樣：“那喝醉了酒的人，瞎說了幾句，殿下放在心上做什麼？殿下說的被人占了便宜，該不會就是說，被妾占了上便宜吧？”

容子墨：“本王的確是被人占了上便宜。”

只是。

那個上便宜，跟現在說的，并不是同一個。

蘇沉鳶卻是理解錯了，聽他這麼一講，還勸對方道：“殿下，不過是幾句屁話罷了，本算不得占便宜，您聽完了之后，就當做狗好了。”

媽的，說自己講話是狗，真的好尷尬，但是不這麼說，那還能怎麼搞？

并沒有其他的可以讓自己不尷尬的說辭啊。

鈺王殿下的眼角，也微微搐了一下。

狗？

他沉默了一會兒，耐著子問道：“王妃除了記得自己說了幾句什麼話，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回房間的麼？以及，在房間里頭發生了什麼？”

蘇沉鳶：“呃……”

抓了抓頭，誠懇地道：“不記得了，完全想不起來，一想還有點頭疼，若不是蒹葭早上問我吃到什麼時辰，我都不知道應當是殿下你送我回房間的。還是你沒送？我自己踉蹌地回去的？”

容子墨：“……”

他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的表，全無裝傻的痕跡。

很好。

看來是把自己干的好事，全部忘得一干二凈了。

看著面前的男人神古怪，蘇沉鳶納悶地問道：“難道回到房間，還發生什麼事了？”

鈺王殿下不出聲。

蘇沉鳶難以置信地問道：“莫非昨夜，我不止打了幾個炮，我還對殿下干了點什麼？”

容子墨：“王妃你覺得呢？”

蘇沉鳶斷然道：“這！不！可！能！”

容子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半晌吐出了一個字：“哦。”

蘇沉鳶：“……”

不是，你這個“哦”是什麼意思，你把我給整不會了啊。

分析道：“殿下，妾起來的時候，服還是整齊的，所以應該沒有酒后，也沒有趁著醉意，對您做一些豬狗不如的事。”

鈺王殿下試圖提醒：“有些豬狗不如的事，并非是要了服才能做的。”

蘇沉鳶：“比如說呢？”

容子墨終于功地被這句話氣到了。

偏轉了眼神，著自己的眉心，沒好氣地說道：“王妃不記得了就算了，沒什麼好說的。”

既然都忘了，自己提醒也沒什麼用，若是不相信，說了也是白搭。

蘇沉鳶：“不是，你有本事就把事說清楚啊，你不要仗著我喝醉了，不記得事了，就造謠污蔑我！”

鈺王殿下：“……”

可以。

現在還了他造謠污蔑了。

他瞥了一眼，慢聲道：“行了，沒什麼事，王妃不必再問了。”

蘇沉鳶：“……”

但是這個人上說著沒什麼事，表看著卻本不像是那麼回事，鬧得蘇沉鳶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鈺王殿下只又盯著，說了一句：“王妃，日后莫要再沾酒了，你不適合喝酒。”

喝醉了酒，就會對長得好看的男子耍流氓，第二天還不認賬。

虧的是遇見了自己，若是遇見了沈醉，還有陳鶴之怎麼辦？

想到這里，他兀地覺得心里憋得慌。

他覺得明明是兩個人的事，自己一個人噎著，心里有些不痛快。

于是還故意對說了一句：“昨天王妃問本王，喜歡本王怎麼樣，本王仔細考慮過了，覺得可以。”

蘇沉鳶果然也被噎住了。

看著他道：“可是殿下，妾不是說了，讓您把妾當時的話，當做狗就好了嗎？您這些考慮，都毫無必要啊！”

容子墨：“但王妃昨日說那話的時候，神認真到堪稱深，本王覺得自己非考慮不可。”

蘇沉鳶：“那你就當我，是在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