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不經意,眼角的余,卻是在看蘇沉鳶的表,淡聲道:“這麼說起來,本王確實是有一件事,希王妃幫忙。”
蘇沉鳶問道:“說!什麼事兒?”
喝完酒之后,有的人就會特別豪爽,蘇沉鳶就是其中的一個,所以說話都變了個調子,聽著大氣恢弘。
容子墨:“楊城出了點子,陳閣老派了人出去查,但是人已經到了楊城數日,卻飛鴿傳了消息回來,說半點頭緒都沒有。”
蘇沉鳶:“該不是要妾去查案子吧?”
容子墨已經這麼看得起自己了嗎?不過,倒也不是不行啊,自己除了醫好,腦子也是好使的,認為可以答應下來。
鈺王殿下失笑:“父皇想讓本王去查案,讓本王擇日出發,只是或許會遇見危險。若是本王傷了,王妃隨同在側,說不定還能救本王一命。”
這當然不是實話。
區區楊城這點小事,他是能應付得來的,也有把握保護好。
只是這一去,不知道需要多長的時間,說不定半個月,說不定一個月都回不來。
這個人現在就不想和離的事,要是自己出門一個月,等他回來了,說不定都忘記自己是誰了。
鈺王殿下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冒這種險。既是如此,還是帶著一起比較好。
蘇沉鳶都沒猶豫,一口就答應下來:“行!”
容子墨意外地看向:“王妃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他說的是,他可能會遇見危險,才要帶去,但是考慮都沒考慮。
蘇沉鳶半開玩笑地道:“這不是欠下殿下的人了,就算是有危險,妾也要還啊!若是殿下真的去了楊城,出事了回不來,這個還不了,妾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記在心里,這樣太累了,大家還是一起去吧!”
容子墨失笑,也跟著開了個玩笑:“那既然如此,我們夫妻二人,便同生共死地走這一遭。”
蘇沉鳶:“……”
總覺得哪里不太對,這個人怎麼現在說起他們夫妻二人的時候,語氣這麼平和,就像是在說事實一樣。
來不及思索更多。
容子墨又遞給了一串烤,接過了香噴噴的烤,就把這點不對勁的覺,拋在腦后了。
并且在咬了一口之后,虛偽地說了一句:“殿下,您別顧著給我烤啊,您自己也吃一點!”
然而烤的幾串,全部都落到了的肚子里,手里的這一份,也沒準備給他。
鈺王殿下也不破虛假的客套。
以為當真危險,但還是愿意陪著他一起去楊城,這讓他心非常好,于是緩聲道:“王妃不必管本王,你吃得開心就好。”
他都這麼說了,蘇沉鳶也不說什麼客氣的話了。
又問了一句:“殿下,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容子墨:“宜早不宜遲,既然武子瑜的案子,已經查清楚了,不如明日……王妃睡醒了就出發?”
原本他打算說一早就出發的。
但是不知怎地,忽然就考慮到了,要是沒睡醒就被起來趕路,會不會心不好?
便換了個說辭。
只是這會兒他也覺得自己好笑,他竟是越發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這種原本在他眼里,本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蘇沉鳶聽完之后,連忙點頭,并且覺得這個人很:“那好,那就睡醒了再說!不過妾還沒收拾行李,那……”
鈺王殿下:“無妨,等睡醒之后再收拾不遲,我們輕裝簡行,王妃帶幾輕便的便可。”
說完之后,他又想起來什麼,補充了一句:“但如果王妃想帶上自己的首飾,胭脂。需要一些時間收拾,我們晚些時辰出發也無妨。”
不姑娘家,似乎是很在意這些的。
雖然鈺王殿下覺得,真心沒必要。
因為面前這人,不管是盛裝打扮的時候,還是穿著簡單的服,隨便挽著頭發的時候,都還好看的,不同風格的好看。
咳……
他似也不知不覺,變得淺薄了。
蘇沉鳶哪里會知道,他心里想了這些東西。
聽見他說自己可以帶上首飾什麼的,擺了擺手說道:“那些不用了,穿金戴銀的出門,反而容易遇到麻煩,胭脂什麼的,如非必要,我也不抹。就是要帶一些必須的藥,不過收拾也不需要多久,最多半個時辰吧!”
倒不是說蘇沉鳶完全不,所以不抹胭脂,主要是化妝很麻煩,卸妝的時候更加麻煩。
覺得自己那點的小心,在花費大量的時間化妝和卸妝上……
還是算了吧。
如非必要,選擇素面朝天。反正自己這個宿主的值,還能打。
鈺王殿下聞言,眉眼含笑,應了一聲:“好。對了,府上坐著舒服的,適合長途跋涉的馬車,只有一輛。屆時可能要委屈王妃,跟本王坐同一輛車了。”
這當然又是假話。
他只是想跟坐在一起罷了,只是這點小心思,鈺王殿下會說出來嗎?
蘇沉鳶聽完了,也不甚在意:“這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馬車本來就是坐四五個人也坐得下啊,妾不在意這些細節,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容子墨:“既然王妃這麼說,那本王就放心了。”
蘇沉鳶含糊地咬了一口,想著對面的人反正只能喝半杯,那剩下的酒估計都得靠自己喝。
于是直接一只手拿著烤,一只手抱著酒壺灌了一口,豪氣地說道:“殿下大可以放心,這都是小問題,妾不是矯的人!”
倒是面前這個人,總是到讓蘇沉鳶無語。
這一口喝完了。
蘇沉鳶手里的又吃完了,就在眼地等著烤的當口,忽然一陣風吹來,把的腦子吹得懵懵的。
忽然小聲說了一句:“殿下,我好像有點暈……”
容子墨手一頓,難以置信地抬眼看著。
蘇沉鳶自己也懵的。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醉意嗎?
才喝了幾口呢!
這個只有低糖跟前世一樣,酒量本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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