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岳氏直了腰板,臉上一點心虛的神都沒有,揚聲說道:“對,就是如此!”
看著對方如此言之鑿鑿,蘇沉鳶也確定了,說的應該是真的。
只是還有一個疑問:“既是如此,于夫人為什麼不去找我二嬸要?如今你落到這個地步,也理應還錢了,難道于夫人你還念著姐妹分不?”
不合理啊,岳氏都不肯收留小岳氏,小岳氏還講分,那不就是個傻子了嗎?
小岳氏說道:“我找又有什麼用?若是有錢,也不會我出事之前的十天,還問我借走了二百兩銀子了。
明知道閔國公府沒錢,我還鬧到閔國公府的門口要債,若是惹得國公爺不快,找我的麻煩,那我豈不是會更慘?”
現在已經是眾叛親離,沒有一個人管的死活,就是閔國公吩咐幾個家丁,把殺了丟到葬崗,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不敢冒險。
蘇沉鳶:“哦?所以現在是因為我有錢,所以你來找我?就算于夫人你明知道,我跟我二嬸不合,也不待見你,你還是開了這個口?”
小岳氏的臉有些尷尬,但還是說道:“我的銀子都是借給閔國公府,跟閔國公府有關的,手頭也寬裕的人,也就只有鈺王妃你了。而且,找鈺王妃你借錢,也不用還了不是嗎?除非我姐姐還我錢了,不然你這銀子,就當是替還我了!”
蒹葭被的不要臉驚呆了,生氣地道:“你在說什麼瘋話?憑什麼二夫人借的錢,要我們家王妃還?他們二房的事,同我們王妃有什麼關系?”
小岳氏道:“我在同你們家王妃說話,沒有同你說話。王妃,您也是個面人,我也不過就是找你要個幾千兩銀子罷了,你不會不給吧?否則我若是活不下去了,我就到嚷嚷,說是你找我借了錢不還!”
蘇沉鳶:“……”
好家伙!
都開始驚嘆于小岳氏的腦回路了:“所以你得罪不起閔國公府,你就大著膽子來得罪我是嗎?你別忘了,你是怎麼被趕出家門的!你就得罪得起鈺王府?”
小岳氏:“……”
見著小岳氏不出聲,蘇沉鳶嗤笑道:“于夫人并非是真的有膽子這麼做,你說這種話,無非就是賭我要面子,不會為了幾千兩銀子,冒著被你說的風險吧?”
小岳氏的眼神閃躲了一下,儼然就是被蘇沉鳶給料中了。
而蘇沉鳶接著說道:“可惜夫人你料錯了,整個京城里頭,說本王妃什麼的都有,本王妃還怕你造謠說我借錢不還?無非是真的鬧到那一步,把你送到府,讓你拿出借據來罷了,若是拿不出,構陷王妃是什麼罪名,相信你心里清楚!”
這下,小岳氏的神,都已經有些穩不住了。
蘇沉鳶看了一眼門外,說道:“于夫人還是請回吧。蒹葭說的沒錯,夫人的銀子借給誰了,就找誰要去。別人欠下的債務,本王妃不擔!”
小岳氏見蘇沉鳶如此絕,當即便惡狠狠地看著蘇沉鳶,怒道:“鈺王妃,你就這樣見死不救嗎?你的心腸怎麼如此狠毒?”
蘇沉鳶:“???”
人都傻了。
懵地問小岳氏:“于夫人,你的父母不幫你,你姐姐不幫你,夫君不幫你,你的兒也沒有出來對你出援手,你自己的親人都不幫你,本王妃一個外人憑什麼幫你?
倘若你是個陌生人,你今日吃不上飯了,本王妃既然見著了,也有能力出手,自也不會袖手旁觀。可是你還是私下罵本王妃的敵人,我對你無一點,不是理所當然嗎?
如果于夫人你認為,本王妃只是如此,就能稱得上是狠毒的話,那……確實是沒辦法,我從小到大,就是一個這麼狠毒的人,讓您見笑了。”
小岳氏:“……?”
我……
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我跟前自稱自己是個狠毒的人,而且還一副有些驕傲的樣子。
還想說句什麼。
蘇沉鳶卻已經徹底不耐了,開口道:“于夫人請回吧,你若是再不走,我便要讓蒹葭去北野過來了,相信他很想幫助你離開鈺王府!”
小岳氏黑著一張臉,看了蘇沉鳶一會兒,委實也是不想被人丟出去。
于是一拂袖,帶著沈婆子,恨恨地走了。
等們離開了鈺王府,蒹葭還覺得這對主仆,非常晦氣,于是還特意端了一盆水,從蘇沉鳶的屋子里頭潑出門口,祛瘟神!
蘇沉鳶看著這丫頭的舉,好笑地搖了搖頭。
——
容子墨的書房。
北野回去把一壇子酒,放在了鈺王殿下的跟前,說道:“殿下,王妃選了這種酒。”
容子墨:“嗯。”
他的臉依舊不大好看,似乎緒不佳,但也問了一句:“聽南城說,小岳氏來找王妃了?”
北野點點頭,說道:“對!那對主仆可囂張了,一進門就問王妃,為什麼不請小岳氏坐!這個賤婦之前辱罵王妃,竟然還想坐?配嗎?屬下當即就將們狠狠地教訓了一通,還對王妃說,若是們敢造次,便遣人屬下去將們丟出門,才回來找您復命。”
北野是個聰明人,早就看出來了殿下的心思,他也知道自己怎麼做,殿下才會滿意。
南城:“???”
北野你什麼況啊?你怎麼就鬧得,像蘇沉鳶是你的正經主子似的,你需要這麼維護嗎?
殿下肯定要說你多管閑事!不該在王妃的院子里狗!
沒想到。
鈺王殿下聽完了,微微頷首,溫聲道:“做得對,日后也當如此。王妃是鈺王府的主人,不得讓人在跟前放肆。”
北野:“屬下明白!”
南城:“……!”
但是我不明白!難道殿下對蘇沉鳶,真的……真的……不!我不接!
就在這會兒,門房進來了:“殿下,大理寺協助宮辦案的人來了,說是陷害王妃的案子,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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