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地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記得自己之前說過的,他眼睛含笑的時候,有些過于吸引人,所以在對自己使用男計!
一貫對沒有過度興趣的蘇沉鳶,此時此刻,竟然——
可恥的,屈服了!
原來并非不是狗,只是從前沒有一個人,如容子墨一樣,好看到可以發的狗屬。
發現心中的怒氣和不滿,都在他這樣的眸之下,奇跡般的消失了。
呵呵,蘇沉鳶,想不到你本質上,是一個這麼淺的人,我對你很失!
對自己失頂的,看向了嘉晟帝,不僅沒有繼續發飆,還說了一句:“多謝父皇信任。”
嘉晟帝見著也讓了一步,說了一句話,便也按下了自己心中的不滿,出言問道:“可會非常疼?朕擔心若是會疼,朕會忍不住。”
鈺王殿下從旁提議道:“若是會疼,不如兒臣點了父皇的道,父皇不能,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嘉晟帝:“……”
好家伙!
你可真是朕的好大兒!
蘇沉鳶頓了一下,竟然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于是看向君王,說道:“父皇,雖然不是特別疼,但肯定還是會不舒服,不如就按照殿下說的……”
總管太監:“可……可是……”
容子墨溫和的眼神,放在了對方的上:“可是什麼?”
他一點都不愿意,對方再次出言的結果,是再次把蘇沉鳶惹了。
對上了鈺王殿下看似溫和,實則帶著警告的眸,總管太監角一,想起剛剛的經歷,他什麼也不敢說了:“沒……沒什麼!陛下沒意見就行。”
嘉晟帝這麼多年來,還沒被誰點過道,未曾會過那種自保能力都沒有,只能坐著讓別人為所為的。
眼下看著兒子和兒媳婦的眼神,都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最后他嘆了一口氣,道:“行吧,你點吧!”
罷了,就連頭部施針,自己都同意了,要是蘇沉鳶有心殺了自己,一針狠狠地進去,自己就沒命了,是不是點,有區別嗎?
再說了,全天下都可能害自己,但是他相信子墨不會。
要是連子墨都會,他覺得自己活著也沒多大意思了,他從來不認為帝王就應該孤家寡人、只信自己。一個人一輩子,就沒有可以信任的人,多悲涼?
鈺王殿下自也看得出來,父皇能說出這話,意味著什麼,他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兒臣很高興。”
嘉晟帝當然是聽懂了,輕嗤了一聲,微微揚了一下頭。
等蘇沉鳶把銀針拿出來,擺放好了。
容子墨就給嘉晟帝點了。
蘇沉鳶這才上來施針,的神十分凝重,下手也非常認真。
看著全神貫注的樣子,原本還不是很放心的總管太監,也終于開始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了,鈺王妃這麼認真地看病,手法看起來十分練,比那些太醫們瞧著都要靠譜。
想來……是不會有問題的吧?
沒多久。
施針完畢。
容子墨解開了嘉晟帝的道,并遞上了一方帕子給蘇沉鳶,很快地接過,掉了額角的汗珠。
總管太監趕忙問道:“鈺王妃,一切順利嗎?”
蘇沉鳶:“我覺得還是很順利的,父皇認為呢?”
嘉晟帝站起,舒展了一下自己因為點,有些僵的,又歪了歪脖子,這才一臉喜悅地說道:“朕覺神清氣爽,額角和太的痛,似乎都已經消失了!”
總管太監立即眉開眼笑:“這就好,這就好!”
蘇沉鳶也松了一口氣。
病人直接就能覺得舒服,便可以最直觀地看出自己的治療效果,如此……也不算是辜負了容子墨的信任吧。
也不傻,對方剛剛把話都說到那個份上,若是自己出了什麼差池,或者是心懷不軌,容子墨肯定是要跟一起擔責的,要死都是一起上斷頭臺。
鈺王殿下微微一笑,似乎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蘇沉鳶這個時候,也看向嘉晟帝,提醒了一句:“父皇,一定要記得吃藥,鞏固效果,臣媳方才給您的藥丸,您若是不放心,可以找太醫們先查驗一番。”
嘉晟帝原本約要發作的頭風,似乎已經憑空消失,他對蘇沉鳶還有什麼不信任的?
他當即便道:“不必找他們查驗了!他們來查驗你的藥,與班門弄斧有什麼區別?朕真的把人來驗藥,他們說不定還以為,朕是在諷刺他們!”
蘇沉鳶:“……”
看來陛下還是非常了解他自己的臣子的,之前醫令就說過類似的話來著。
鈺王殿下道:“那既然父皇的已經好多了……”
嘉晟帝打斷道:“這就要告退了?不多坐一會兒?”
他舒服了之后,心自然也很好,看蘇沉鳶也十分順眼,甚至還想跟母后一般,留蘇沉鳶用一頓飯再走。
然而。
容子墨微微笑道:“父皇,您誤會了。兒臣是想說,既然您已經好多了,該給的賞賜,您應該不會吝嗇吧?”
嘉晟帝:“???”
你是在說什麼玩意兒?
哪里有找皇帝討要賞賜的?還是給你媳婦討要!你們為兒子和媳婦,為朕治病不是應當的嗎?
正在他心中腹誹之際。
鈺王殿下慢聲道:“說起來,王妃是您的兒媳,合該孝順父皇,兒臣不該要這個賞賜。可是父皇連王妃敬的茶,都不曾喝過,也沒有送過改口禮,儼然王妃就是外人,那兒臣就不能不提了。”
嘉晟帝:“……”
朕聽懂了!
合著禮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你催著朕趕承認了蘇沉鳶的份,以后把當做一家人,當做自己的兒媳看待是吧?
你這個小兔崽子,是不是對還陷得有點深!
蘇沉鳶也是奇怪地看了一眼容子墨,這人搞什麼鬼呢,上次把皇后的佛珠要過來,戴在自己的手腕上,這玩意兒以后和離的時候還可以還給他。
但是現在還特意跟陛下提這些……
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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