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消息的人搖搖頭:“那個大夫也并不清楚,他只是拿錢辦事,其他的沒有多問。
武將軍在大夫招供了之后,也不再說的確是鈺王府的人形跡可疑,而是改口說一切都是他主使的,至于理由,無可奉告。”
嘉晟帝聽到這里,十分生氣,因為他都差點被忽悠過去了。
他惱怒地道:“無可奉告?那就給朕上重刑!你告訴他,陷害王妃是死罪,若是他不老實代,他的家人也會被連累!”
宮的人:“是,屬下這就是去。”
那人又去問話之后。
陳閣老的藥,也被人給找回來了,他心尷尬極了,趕把藥給收了袖中,心里都是罵人的話!
做夢都沒想到,人家要陷害蘇沉鳶,還把自己給拖下水。
案子審問清楚之前,他自也是不能隨便離開,于是也留在此地一起等著。
又是半個時辰之后。
宮人再過來,神就已經有些惶惶不安,趕跪下道:“陛下,是屬下無能!武將軍在被上了重刑之后,說自己要招供,要親自寫下自己的罪行。
于是我們便暫且將他松開,給了他紙筆。誰知道他趁著我們松開他的當口,一頭撞死在了墻壁上。
是我等太自負了,以為他不住刑罰,真的會老實代一切,沒想到……還請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嘉晟帝的臉也變得很不好看:“竟如此大意!朕養著你們有什麼用?”
宮人深深地俯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整個人更是瑟瑟發抖,生怕陛下龍大怒,直接要了自己的腦袋。
容子墨問道:“武將軍在京城,并無家人?”
宮人:“有家人,父母都在京城。所以屬下拿他的家人威脅他的時候,他臉驚變,但最后還是不愿招供。”
這下。
就是蘇沉鳶都有些不解了,武子瑜到底得是出于什麼,才連自己家人的命都不顧?
對方保到這個程度,嘉晟帝更是覺得,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不可。
于是他吩咐道:“繼續查,把武家人都給朕查一個遍!還有武子瑜這段時間,與誰往來過,所有的蛛馬跡,全部都要給朕查得清清楚楚,一點都不能有。這是你們將功贖罪的機會!”
宮人立即磕頭道:“是,屬下一定會把事辦妥!”
嘉晟帝心煩地擺了擺手。
宮人這才退了出去。
要查這麼多訊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弄清楚的,說也得一兩日功夫。
于是陳閣老便開口道:“陛下,那老臣先行告退了?若后頭的事,又牽涉到老臣,您再傳召老臣?”
嘉晟帝頷首,道:“嗯,你先退下吧。”
蘇沉鳶也看向陳閣老,有些抱歉地道:“歹人原本是想要構陷本王妃,卻連累了陳閣老,本王妃的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
陳閣老:“王妃您也是害之人,有何可過意不去的?此事與王妃無關,就是要怪,也要怪幕后之人,怪罪魁禍首,還有武子瑜!下不是不講道理之人。”
蘇沉鳶:“陳閣老大氣。”
等陳閣老離開。
嘉晟帝言又止,也不知道該不該重新提起,讓蘇沉鳶給自己看病的事。
倒是蘇沉鳶瞧著對方尷尬的臉,給了對方一個臺階下:“父皇,既然事已經真相大白,臣媳是冤枉的,并沒有下虎狼之藥害人。那臣媳斗膽,再給您請脈,您看如何?”
其實也理解對方,換了一個人在嘉晟帝的位置上,知曉自己給其他男人開了那種藥,心里難免都是會發慌的,所以也沒覺得生氣。
就是心里很無語,這個武子瑜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最近也沒招誰惹誰啊。
嘉晟帝:“……”
難怪太后說這個孩子,很會給長輩臺階下,所以很是喜歡蘇沉鳶。
他現在都已經開始覺得,母后說得非常有道理了。
帝王輕咳了一聲,開口道:“既然都是誤會,那你再給朕瞧瞧吧!”
說著,他重新把自己的手腕,放在了茶幾上。
蘇沉鳶立刻過去診斷。
不多時。
心里便已經有數了,看著嘉晟帝問道:“父皇,不知您是否每隔一段時日,就在長時間的批閱奏折之后,頭疼裂,甚至像是有人拿著鏟子,在里頭挖一般,甚至讓人覺得生不如死?”
嘉晟帝聞言,飛快地點頭:“對對對,就是如此!每每朕說自己頭疼,還總有人以為,朕是夸大其詞,認為不過是輕微疼痛。那是他們自己沒疼過,才不知道輕重!”
終于找到一個人,懂得自己有多疼,嘉晟帝簡直覺得遇見了知己好友!
說完這話,他還有意地看了一眼容子墨。
希對方能明白自己的痛苦,有事沒事多為自己批閱奏折。
蘇沉鳶又接著問:“若是遇見了什麼煩心事,是不是會疼得更厲害?甚至想捶打自己的頭?”
總管太監:“鈺王妃,您可真是神了,這也被您料中了!”
嘉晟帝也是飛快地點頭:“對,就是如此!”
看著嘉晟帝一副從來沒被人懂過,今日總算是有人明白自己的激神,蘇沉鳶也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在人因為心煩頭疼的時候,大多數況下,往往會被認為這不過就是一種心理上的不快,引起的輕微疼痛。
但事實上,對于有頭風這種基礎病的人而言,那種疼痛早就不是心理上的了,而是生理上的,疼得懷疑自己會死。
蘇沉鳶道:“這個頭風,臣媳確認過了,其實本對父皇您的,并無什麼損耗,但它會讓您很在發病的時候十分痛苦,而且心不愉,從而影響腑的健康,長時間地對您的產生不好的影響。故而臣媳認為,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嘉晟帝連忙問道:“所以呢?鈺王妃可有什麼好主意?”
太醫們拿不出治愈的方法,又見著自己發病多次也沒出什麼大問題,便只是象征地給自己治療一下了,他很是希,蘇沉鳶有好法子,讓自己不要再折磨了。
見著帝王從一開始,一副高高在上,想治病又不想治病的模樣,到現在這般急切地問詢。
鈺王殿下眸中染了笑,他故意道:“反正父皇先前,覺得王妃本治不好,想來王妃說出了法子,父皇也是不會聽的。兒臣以為,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要不,兒臣和王妃先告退了。”
嘉晟帝哪里不知道,兒子是在故意揶揄自己!
他沒好氣地看過去,呵斥道:“閉!朕什麼時候不相信鈺王妃能治好朕了?你休要在這里挑撥朕與鈺王妃的翁媳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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