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鳶連忙說道:“這個就不必了!其實我樂意去,也是因為聶管家之前好心提醒過我一些事兒,人跟人之間麼……再說了,我都跟他說了,要拿三萬兩銀子,哪里好意思再收下殿下的宅子!”
只是現在,已經不生容子墨的氣了。
因為從這個人要送宅子的提議來看,對方的確是有道歉的誠意的,道歉這個事兒嘛,也不一定要拿人家多好,有時候心意到了,誠意到了,人就不氣了。
容子墨卻慢聲道:“管家給的,是管家給的。本王給的,是本王的歉意。王妃何須拒絕?”
他這麼一說。
蘇沉鳶索就問了:“那殿下能說說看,先前為什麼不聲地送妾銀針嗎?上次殿下可沒什麼對不住妾的。”
管家那個膏藥的事兒,也不急在一時,針灸之后對方暫時就不疼了,他們聊一下也是無妨。
鈺王殿下眼皮一跳。
盯著蘇沉鳶道:“王妃從何得知此事的?”
看他這麼問,蘇沉鳶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眨眨眼不說話,一副機敏的模樣。
鈺王殿下也登時就反應過來:“猜的?”
蘇沉鳶:“嗯啊!”
語氣有點兒小得意,就差沒說:你現在可以開始夸我聰明了!
容子墨有些好笑,只覺得面前的人,有多一個優點——可。
大抵在對一個人心的時候,看對方什麼都是順眼的。哪怕只是一個微小的表,亦覺得比其他姑娘做得吸引人百倍。
他也配合地夸贊道:“王妃之聰慧,舉世無雙。”
蘇沉鳶:“說得好!”
只是這三個字說完了,又問了一句:“那殿下能解答妾的疑嗎?”
鈺王殿下面不改地道:“無非就是謝王妃,救下了聶管家這條命罷了。”
蘇沉鳶:“就這麼簡單?”
容子墨:“就這麼簡單。”
蘇沉鳶又接著道:“那殿下當時為什麼自己罵自己?說自己多事又有病?”
容子墨:“!!!”
為什麼還記得這件事,他都已經忘得一干二凈了。
見著他不出聲。
蘇沉鳶還追問道:“怎麼了?殿下怎麼不說話?難道是突然就不想為聶管家的事謝妾了,心里反悔了,所以才那樣說?”
容子墨:“……倒,倒也沒有。”
蘇沉鳶:“所以真正的原因是……”
容子墨:“……”
他頭一回被人步步到這個份上,覺得自己就是找借口,都有些找不出來。
在蘇沉鳶疑的眼神之下,他甚至覺得額角有些汗珠,要滲出來。
他這個反應,倒是讓蘇沉鳶不解了:“殿下,這個問題對您來說,有這麼難以回答嗎?”
鈺王殿下以一種半開玩笑的語氣道:“本王當時就是隨口說的,沒什麼原因不原因的。若是王妃一定要問出一個原因,那可能是因為,本王看見王妃收下沈大人的謝禮,因著在意王妃,所以吃醋了吧。”
蘇沉鳶:“……”
雖然上次也懷疑他是吃醋,但是懷疑的方向,是他在乎沈醉啊!只是他當時極力地解釋了。
沉默了幾秒鐘。
嘆氣道:“殿下,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我也承認我不應該把您自己罵自己的尷尬事,拎出來反復追問你原因,這是我的不地道。但是你偽造事實,說你為我吃醋了,那我就覺得,你更加不地道了!”
這人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不喜歡一個人,絕對不會假裝喜歡,更不可能假裝吃醋!子墨,是什麼改變了你,讓你開始鬼扯了!
容子墨:“……”
本王說點事實,怎麼就不地道了?
若是說當時他自己還理不清楚,心里為什麼不痛快,現在他還能理不清楚麼?
蘇沉鳶又趕忙吃了幾口菜。
說道:“算了,銀針的事謝了,宅子的事就不必了,如果殿下非要表示歉意,什麼時候咱們再吃一頓烤是可以的,要是條件允許,我們還能再喝一頓大酒!”
說到這里。
又想起來什麼,警惕地看了一眼容子墨:“希殿下您到時候喝多了,不要趁著酒勁勾引我。”
雖然是一個好青年,但是也架不住這種級別的引。
縱然對方好像沒什麼勾引自己的機,但是覺得自己還是事先打個招呼比較好。
這麼一說,鈺王殿下倒是心起來了。
還真的起了點這等念頭。
想試試對自己,是不是也有想法,哪怕只是對皮相的想法呢?
心中已經不太正直,但他上還是十分君子:“王妃放心,本王未曾做過這種事。”
以前沒有,以后會不會就兩說了。
蘇沉鳶毫無警惕之心,問道:“明人不說暗話,那我們約啥時候?”
容子墨:“明晚吧。”
蘇沉鳶有些憾,本來以為會是今晚,畢竟誰不想盡快吃到食呢,如果條件允許,甚至希是此時此刻。
見著的神。
鈺王殿下好笑地道:“本王同父皇說了,讓王妃明日進宮,給父皇瞧瞧頭風,今夜若是貪杯,明日起不來或是頭暈,就麻煩了。”
看病這事兒確實是大事,不能輕忽。
于是蘇沉鳶點點頭,說道:“那行!那就明天晚上!希殿下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關鍵的時候不要忽然有事!”
這倒是讓容子墨有些好笑:“就這麼喜歡吃烤?”
蘇沉鳶:“那倒不是,主要是你烤得好吃!不是有句老話,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殿下為男人,應該明白啊!”
鈺王殿下故作漫不經心地道:“那王妃的意思是,只要本王廚藝好,就能抓住你的心?”
蘇沉鳶角一。
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殿下,你今天不太老實!”
容子墨:“……”
這倒是讓他心頭一跳,多了兩分張和不自在。
接著道:“你一會兒說吃醋,一會兒問能不能抓住我的心,我合理的懷疑你想捉弄我!”
鈺王殿下:“……”
那也許是你對“合理”這兩個字,有很大的誤解。
蘇沉鳶咬著筷子尖兒,威脅道:“殿下,如果您再故意說這種曖昧不明的話,妾就要報復您了!”
容子墨:“那不知道王妃,準備如何報復?”
蘇沉鳶有意嚇唬對方:“講一些帶有輕薄和非禮意味的言詞,傷害你的心!”
哼哼,害怕了吧!
沒想到,鈺王殿下非但一點都沒害怕。
反而慢聲笑了:“哦?可本王認為,只是言詞,傷害力度不夠。不如王妃再加上一些輕薄和非禮的行為?”
蘇沉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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