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王殿下:“……”
你倒是會夸自己!
瞧著那模樣,鈺王殿下只覺得啼笑皆非,悶聲笑了一會兒,才道:“原來是這樣,竟是與本王所料不差。”
這倒是讓蘇沉鳶噎住了。
盯著他問道:“殿下竟然不罵我不要臉?”
容子墨盯著的眼神,淡聲贊許道:“王妃說得本來就是實話,本王為何要說你不要臉?”
蘇沉鳶臉一紅。
輕咳了一聲:“謬贊了,殿下謬贊了!”
這種自己吹噓了自己,人家還一本正經地說你吹得對,就是臉皮再厚,此刻也多會有幾分不好意思。
嗐,這容子墨,還招人喜歡的嘛!
特別是有眼這一點,真是令激賞!
鈺王殿下:“本王從不謬贊他人,想來也只有王妃說的這些原因,才能讓陳閣老認同你。”
一個聰明的男人,總是知道,對著自己有好的人,說幾句聽的。況且,他確實也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
沒想到,他這樣的過度殷勤,倒是引起了蘇沉鳶的狐疑。
抬眼看向他,忽然有點小人之心地問道:“殿下,您該不是因為,陳閣老一副要站在您這邊的樣子,心里高興自己多了一個有力的黨羽,所以忍不住對妾說了這諸多的好話吧?”
臥槽,這就是說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以后說不定是要當皇帝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得罪他?
容子墨:“……”
那他是不是應該告訴,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娶了,陳閣老絕對是最支持自己做儲君的那個人?
正是因為自己的王妃,不被對方認可,陳閣老才繼續觀。
算了。
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免得不高興。
他只說起另一個實:“本王并不需要任何黨羽,因為本王對儲君之位,沒有半點興趣。本王在父皇的面前,也是推薦子焰的。”
蘇沉鳶:“哈?”
這倒是讓蘇沉鳶有些意外,他這樣兢兢業業的為嘉晟做事,又是當戰神,又是按時上朝,不就被皇上到宮中議政,結果跟自己說,他沒準備當儲君?
最離譜的是……
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道:“殿下,您能不能告訴妾,為什麼您推薦的是烈王殿下,您不覺得他……太可了嗎?”
本來是想說,太拉了,但是想著畢竟是對方的弟弟,所以換了一個很委婉、很委婉的說法。
聽著這樣的描述。
鈺王殿下險些笑出聲,從的神,他就知道真正想說出的是什麼詞。
他緩聲道:“子焰現在雖然瞧著還不,但他從小就有做明君的想法,他也十分認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樣的話,本王當時便決定輔佐他,直到他有為明君的能力再放手。本王也早就對父皇說過,讓父皇立子焰做太子。”
蘇沉鳶:“……”
你們父子還真是無話不談!不是說,皇帝都很擔心兒子覬覦自己的位置嗎?你都可以跟你父皇說,讓你父皇立誰當太子了?
沒忍住問道:“殿下,那個是世上最高權柄所在,你就一點都不心?”
容子墨淡聲道:“從前是心的,而且因為本王是母后的長子,是名正言順的第一繼承人,本王甚至志在必得。可知曉子焰也想要這個位置,本王便不興趣了,他是本王的親弟弟,在本王心中,親人比權力重要得多。”
蘇沉鳶一時間啞然。
卻也很認同他最后這句話,世人總是在世上忙碌,為權勢、為金錢、為奔波,常常會忽略自己邊的親人,這樣的人生就算是功了,也難免會有憾。
而他早早地就認清楚了,對他最重要的是什麼。把親看得比權力更重要的人,也難怪陛下能跟他討論誰來做儲君了。
看著蘇沉鳶不說話。
鈺王殿下兀地問道:“王妃問這些,難道是……想做皇后嗎?”
蘇沉鳶回過神,立刻搖搖頭,無語地道:“殿下說什麼呢?妾對這些不興趣,只是有些意外殿下是這樣想的罷了。不過妾有一事不明,殿下您有沒有想過,烈王殿下要是一直都這麼可,那嘉晟的子民可怎麼辦?”
容子墨:“父皇不是糊涂的君主,若當真如此,他到時候會給本王攝政的權力,引著子焰走正確的路。”
想著他們兄弟這麼好,就算容子墨攝政了,擁有了讓容子焰短時間,不能親政的權力,兩個人應該也不會翻臉,蘇沉鳶便沒替容子墨多余的心。
又問道:“那殿下的這些想法,烈王殿下都知道嗎?”
容子墨搖搖頭,淡聲道:“此事只有父皇和本王知曉,母后都不一定知道。子焰這個格,太過張揚莽撞,本王與父皇都認為,應當再等幾年,讓他磨磨子,若是現在就讓他知道他要做太子,說不定他會更無法無天。”
說到這里,鈺王殿下也有些頭疼。
蘇沉鳶覷著他,對他要培養一個“小可”的事,也很是迷惘,說道:“這麼說起來,如果烈王殿下,最終還是不備做君主的能力,殿下這個攝政王,怕是要做一輩子!”
容子墨失笑:“王妃的確是說出了最壞的況,但本王相信不會如此。父皇準備下個月,就把他丟到了閣做主事。
雖然職位不高,但是所有批閱過的奏折,他都必須看一遍,并記錄留檔。他多看一些就知曉,嘉晟皇朝是什麼樣子,上位者又該如何事。”
那小子如今就是叛逆罷了,對方遲早會長大的。
一年不能長大就三年,三年不行就五年。反正有自己幫他看著嘉晟,也不會出什麼子,況且子焰又不笨,小時候先生們總是夸他聰明,以后做皇帝,不會比自己做得差。
蘇沉鳶點點頭:“既然殿下有把握,那就再好不過了。殿下放心,您的想法,妾也不會讓烈王殿下知曉,不然妾怕他的尾翹到天上!”
只是……
如果容子焰做皇帝,是不是要準備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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