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滿足鈺王殿下的孝心,分明是滿足您自己的懶惰才對。
看破不說破的總管太監,這個時候自也只好附和道:“陛下說的是!您一貫慈,您若是愿意全鈺王殿下的孝心,想必殿下一定會十分。”
嘉晟帝:“嗯,就是這個道理!”
嘉晟帝功地把自己給說服了。
但是剛剛才把人趕走,還說了滾字,現在就把人回來反悔,似乎也不是很妥當。
于是他開口道:“等明日他再跟朕提起,朕就答應下來!”
總管太監笑著道:“如此甚好,想必鈺王殿下,一定會十分高興!”
但是在明日,自己的好大兒開口之前,嘉晟帝也只好自己先把這些奏折都給批閱了。
早知道回到書房,跟子墨吐糟一下自己的遭遇,會發生這種事,他還不如回自己的寢宮睡覺呢,真的是見鬼了!
嘉晟帝打算得很好。
就等兒子明天開口。
然而。
好家伙,第二天在朝會上,兒子什麼都沒跟自己說,站在朝堂下頭,等著眾人討論朝政,他是真的一語不發。
嘉晟帝有些著急,但是又無可奈何。
只好又批閱了一天奏折。
等到第三天。
鈺王殿下在朝堂上,還是一句話都沒有主講,只是安靜地聽著朝臣們的討論,主要也就是說最近科舉的進展,也沒什麼需要他說的。
等朝堂上的眾人,把一切都議論完了。
眼看又到了退朝的時候。
嘉晟帝看著自己的兒子,咳嗽了一聲:“咳……”
鈺王殿下頭也沒抬,似乎并沒意識到,這是對自己咳嗽的。
倒是邊上的越王,忍不住站出來,問了一句:“父皇,您怎麼了?可是龍抱恙?”
嘉晟帝煩躁地看向他:“沒有你的事!”
倒不是他偏心,主要是這些奏折,大兒子也沒本事為自己代勞,這孩子不管是理事的能力,還是平衡各方的手段,都比子墨差遠了。
現在對方搭話又有什麼用?
越王討了個沒趣,只好退回原地,頗有些灰頭土臉。
容子墨仿佛什麼都沒意識到,依舊低著頭。
嘉晟帝見他不說話,只好主提起:“鈺王,你就沒什麼要對朕說的?”
鈺王殿下抬眼。
看著自己的父皇,眸中掠過一驚訝與費解,還反問了一句:“父皇是指什麼?”
嘉晟帝:“!!!”
裝傻,你就給朕裝傻!
哼!
帝王生氣地起,道:“沒什麼,散朝吧!”
話說完,他就氣呼呼地走了。
眼角的余還在看容子墨,沒想到對方好像連他生氣都沒意識到,這讓嘉晟帝的拳頭都了。
……
走出了皇宮。
工部尚書追了上來,上次寧國公府的事,鈺王殿下說能解決好,讓自己不必太憂心,最后就真的沒事了。
不止如此,他賠償給工人的錢,寧國公府還主過來補上,說是他們家小公子反復要求的,就算是自己推辭,他們也一定要自己收下。
這令工部尚書對容子墨更是信服。
眼下他關心地問道:“鈺王殿下,陛下今日朝會時,驟然發問,是要同您說什麼嗎?”
容子墨微笑道:“不是什麼大事,大人不必掛懷。”
工部尚書:“下也不是打聽辛的意思,只是陛下既然提了,您可要去宮與陛下私下聊一聊?父子之間,還是莫要有誤會好啊!”
他看得出來陛下是有些不高興了,縱然鈺王殿下一直很得陛下喜歡,可還是要注意幾分才是。
鈺王殿下自是明白,對方是為了自己好。
他溫聲道:“多謝大人關心,只是本王今日另有要事,只能改日再與父皇詳談了。”
工部尚書:“……”
他實在是不明白,還能有什麼要事,比陛下生氣了還要要。
但畢竟是皇家父子的事,自己該勸的都勸了,也不好干涉過多,于是拱手道:“鈺王殿下客氣了。既然殿下有分寸,那下就不多話了!不打擾殿下了!”
容子墨:“大人請。”
工部尚書:“殿下請!”
容子墨上了馬車,回了王府。
聽完了他們對話的南城,一路上心十分費解,到府上了就忍不住問了:“殿下,您說您今日有要事,是有什麼要事?”
之前沒聽殿下提過啊。
鈺王殿下沒理他,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南城見他不答,只好又道:“可殿下,聽工部尚書的意思,是陛下不高興了,要不您的要事先放一放?”
他覺得自己作為殿下邊的第一人,應該起到勸諫的作用。
容子墨慢聲道:“父皇近日越發懶散了,從前也只是偶爾讓本王幫忙批閱奏折,可最近這幾日,恨不得天天都丟給本王。本王擔心父皇長此以往,對嘉晟的政務,會一無所知,這對嘉晟可不是什麼好事。”
尤其是,嘉晟皇朝的太子,又不會是他,他批閱的奏折太多,把控了太多權力在手中,反而不妥。
南城一聽,也懂了,想必是陛下暗示殿下去批閱奏折,殿下沒同意給鬧得。
接著。
他就看見自家主子,走進了放著錦袍和玉冠的房間,來回看了看那些服,讓南城覺得,對方這是在認真挑選。
這使得南城心中很是納悶。
最后。
容子墨選了一紅,他子素來溫和,極穿這麼張揚的服,只是仆人們備的。
南城頗有些奇怪,不過殿下穿什麼都好看。
午飯之后。
王府便等到了消息,楊若音來找王妃,一起出去踏青了。
南城這才想起來,今日是楊小姐在宮門口,跟王妃約了踏青的日子。
不等南城多做反應。
便見自家主子大步往門口走。
當蘇沉鳶走到王府的門口,看見的就是穿著赤錦袍,頭上戴著金發冠的鈺王殿下,跟沈醉那天的穿著,還有點像,紅更襯托了他如玉的面,瞧著了更是俊幾分,穩穩地了當日的沈醉一頭。
使得蘇沉鳶眸中掠過驚艷。
對上的眸,鈺王殿下很是滿意,薄都忍不住微微勾了一下,這才故作不經意地開口:“王妃要出去踏青?”
蘇沉鳶:“對啊,怎麼了?”
鈺王殿下開始暗示:“其實本王今日,也沒什麼事。”
蘇沉鳶:“那真巧!”
見著楊若音過來見禮,蘇沉鳶連忙道:“殿下,妾就先不跟您說了,我們先走了!”
鈺王殿下:“……”
他忽然會到,父皇今日在朝堂上,對自己明示暗示之后,依舊無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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